说是广场,其实也不太准确。
应该算是一个大型的集市场所。
这片场子上,人为的划分出了许多个摊位。
摊位之间用过道隔开。
每个摊位都用不知是煤灰还是什么东西画出了鲜明的边界。
而此刻,集市上已经有非常多的人了,放眼一望全是蹿动的人头。那些摊位也大半都被人占满了,只剩比较边缘的地方还有一些空位的摊位。
稍微走着看一看这些摊位,就会发现,这每个摊位卖的东西真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有些摊位卖的是日常用品,可能隔壁卖的就是珍贵的丹药宝物了。
有些摊位卖的是小吃杂货,可能隔壁卖的又是殡葬用品。
总之……千奇百怪,混杂在一起。
没有明确的划分,但也的确丰富极了。
“怎么样?人很多吧?”老梁笑了笑,对着杨天道,“这就是飞云城人气最旺的几个大集市之一了。基本上是全天从早到傍晚都有很多人的,直到天黑了才会渐渐消停下去,而第二天早上就又人满为患了。”
“这样啊……”杨天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老梁道,“那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你确定还要在这儿摆摊么?过会人不就没了?”
老梁笑了笑,道:“不至于这么快,而且,您不知道,虽然黄昏了人就会迅速减少,但从下午太阳下落开始、到日落之前,这段时间,反而是人最多的时候。所以,趁着这个时候把摊子一摆,未必就卖不出去东西。不过,我也是得抓紧抓紧了。”
老梁带着杨天往里走,迅速地找到了一个空的摊铺,把包里的灵药药材都拿出来,很娴熟地按照顺序摆好,然后捡起地上一块本就摆在这里的黑煤块,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灵药贱卖,童叟无欺。”
然后就坐在这里,开始摆摊了。
还真别说。
这傍晚的人还真是多。
人流量一大,哪怕是这种比较偏僻的
摊铺也自然会有逛到。
几分钟过去,还真有两三个客人过来买了一两株药草,丢下了一些铜钱。
杨天看到这些铜钱,又扫一眼,看到不少人手中的银子甚至是极个别人手中的金子,顿时有些感兴趣了。
他转头问老梁道:“对了,老梁,这银子,金子,还有铜钱,都是怎么算的?”
“怎……怎么算的?”老梁第一时间没明白杨天是在问什么。
“就是……一两金子等于多少银子?一两银子又等于多少铜钱呢?”杨天道。
“哦,这个啊,这个恩人您都不知道吗?”老梁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道,“一两金子就是十两银子,一两银子是一千铜板儿。”
杨天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一个铜板能干嘛?”
老梁听到这话,苦笑了一下,道:“您这么问,我一时之间还真答不上来。一个铜板……好像也干不了啥。呃……这么说吧,今年粮食产量不太好,米钱涨价了一些,涨到了四十文一斗。”
杨天听到这话,瞬间心里就有谱了。
一斗米大概是十二点五斤。
一斗四十文的话,那一斤就是三文钱多一点。
一斤米,在地球上值大概3块,在这里值三文多一点。
那换算过来,这里的一文钱,大概就是接近一块钱的样子嘛。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块,一两黄金就是一万,倒是还挺好算的。
这个物价……大概和华夏几百年前的比较近的古代相似吧。
至于更古老时候,比如说唐代,一两银子可是达到过将近一万块华夏币的购买力呢。
而在明清事情渐渐地来到了一两银子值几百块的样子。
“那这么说来,这一株药草,你只卖几文钱,岂不是,太便宜了?”杨天问道。
要知道,像这样的灵药药材,哪怕是最普通的,放在地球上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东西啊。
不说卖多少万,至少几百上千是
要的吧。毕竟采一株少一株。
而在这里,居然只要几块钱?这差距可真是太大了。
“没办法,这东西也不值钱啊,”老梁苦笑了一下,道,“像刚刚卖出去的那几株,那是最普通的外伤药草,在山野里漫山遍野都是,能卖几文钱就不错了。至于那些更珍贵一点的药材,当然可以卖得贵一点,但贵的东西,买的人也少。大多数人逛集市愿意买的,也就是这种几文钱的药材,花个几文买回去放家里,家里孩子有点外伤什么的就可以直接拿出来用。”
杨天点了点头,倒也能理解。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灵气实在太过浓郁了,这种比较普通的灵药药材,也的确太容易生长了。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
在地球上能算得上稀有的这些药材,在这里,就跟大白菜没什么区别了。
“喂?你这老家伙,又来摆摊了?”一道不太友善的声音忽然从侧面传来,打断了杨天的思绪。
杨天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穿着类似官服但又不是官服、像是某种制服的衣服的男子,大概三十多岁吧,人高马大,颇为健壮,面相也有点凶。他看着老梁,眼神里带着点嫌恶。
而老梁听到这话,转头看向这人,神情一下子有些怂,连忙赔笑道:“诶,这不是刘执市么?您来了?”
“少跟我套近乎,”这位刘执市冷哼一声,伸出了手,道,“摊都摆了,钱呢?”
老梁微微一僵,表情一苦,连忙求情道:“刘执市啊,您看……我这才刚来,现在都已经快日落了,我估计也就摆一小会就要收摊了,也卖不出什么东西了。这个……您就行行好,今天就别算我的钱了吧?明天早上我保证一来就交!我保证!”
“我去尼玛的,少跟我在这儿讲这些没用的。我这儿规矩就很清楚,你来摆,就得给钱。不给钱,还敢在这儿摆摊的,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呵,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刘执市冷眼看着老梁,眼神中不乏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