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三人正在聊天,见吴双回来,伊薇第一个打招呼道:“吴双,你打个电话那么久?你和你家小宇的感情可真好!”
吴双没有答理伊薇,面是直接走到苏浅浅身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苏浅浅,你这几天是不是在你同学面前说过我什么?”
既然想不通,那就直接问吧!
吴双从来不是怕事的人,如果这个朋友不值得相交,那就丢弃也罢!
而且没有比直接询问更好的方法了,因为吴双确定,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撒谎!
苏浅浅迷糊的眨眨眼:“啊?我说你什么啦?我没说过你什么啊!”
吴双仔细看着她的眼神,发现她目光清澈,全无心虚,吴双不由皱眉了。
难道说,那谣言和苏浅浅无关?又或者,她只是无意中说了什么被人误会了?
吴双想不清楚,就继续问道:“最近管理系的人都在传我为了教官抛弃了青梅竹马的小宇,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啊?是谁在陷害我?我明明只说你们是老乡嘛。至于那个教官,我也只说是你朋友啊,其他的我可没说,到底是谁在陷我于不义?”
苏浅浅恍然大悟,随即就急的跳脚:“吴双,我没说过你坏话!那天你和那位帅哥教官走了嘛,我们系里也有男生喜欢你,就来跟我打听那帅哥是谁,我也不知道啊,就回答是你朋友了,怎么就被传成这样了呢?吴双,要是我说你坏话,就罚我明天出门撞车好不好?你相信我!”
吴双见她赌咒发誓的神情全无作伪,心里的那些气愤和伤感不由都消失了。
原来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原来以讹传讹真的能害死人!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本说话的人没那个意思,被人歪曲之后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吴双的好心情慢慢又回来了,只要不是苏浅浅说的,不管别人怎么传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那些人都是陌生人罢了,她何必在意陌生人的看法?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朋友罢了!只要情谊还在,那就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既然是误会,吴双笑了笑向苏浅浅道歉:“浅浅,对不起,外头有人说是你传的,所以我就来问你啦!只要不是你说的就好,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嗯嗯,肯定不是我说的啦!”苏浅浅见她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保证道:“吴双,你放心,下次不管是谁来问,我一定什么都不说啦!这些人太讨厌了,等我找出乱嚼舌头的贱人,看我不修理他!”
见吴双脸色缓和了,伊薇松了一口气道:“吴双,你刚才那表情,真是吓死我了!不过,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扰乱了你的心境啊?你平时都是最聪明的,今天怎么糊涂了呢?那些男生,吃不到葡萄当然说葡萄酸啦!谁让他们追不到你呢?那位教官又那么帅,他们嫉妒之下,肯定要说几句酸话来败坏你们呀!”
“呵呵,是我糊涂了。真是对不起浅浅。”
吴双微微一晒,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一向都算是冷静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被沈惜君两句话就挑起了火气,而且还怀疑起自己的室友来?
就算她不相苏浅浅,也该相信自己平日的判断和观察啊,苏浅浅明明是个少根筋的大咧咧女孩,哪来这些心计呢?
吴双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态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好像莫名其妙的总有些焦躁,所以不知不觉就被一些小事影响到上火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焦躁呢?难道她又被那个神秘人暗算了?不可能呀,她布下的阵法完全没动静呀。
吴双深呼吸一口气,走回自己的床铺上盘腿坐下。
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有必要练功静静心!
吴双刚刚准备运转心法,伊薇腾地跑到她床边笑嘻嘻道:“吴双,看你这架势,是不是要练功啊?你也教教我呗?我都求你那么多次了,你至少得教我一样本领吧?”
“伊薇,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师门有规定,真的不能教你。”吴双无奈的看着伊薇。
她都已经拒绝很多次了,伊薇还要缠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伊薇死赖不走:“吴双,我叫你师父还不行吗?难道你们师门里连徒弟也不能教?那你们都怎么传承的?要不,你就先送我一本功法秘笈啥的,让我自己先看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见她死缠烂打,吴双想到自己的行李箱中似乎有一本《清心集》。
那《清心集》原本是陆衡用来磨练心境的,被她无聊拿过来后,一直没怎么看过,就垫箱底了。
此时见伊薇实在太缠人,吴双打开行李箱道:“好吧,反正你也是茅山后裔,那我就先给你一本道家典籍看看吧。至于你能看懂多少,全在你自己哦,别指望我会教你。”
“好啊好啊!”伊薇连连点头,惊喜不已。
可是吴双一打开行李箱就愣住了,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态为什么浮躁了!
她这个小小的行李箱,没有放衣服和生活用品,里面存放的全是药材和一些珍贵的东西。
比如,她所制的玉坠法器就放在这里。而陆衡送给她的那对玉镯,和那把小玉梳也放在这里。
以前玉镯她是随身戴着的,但这些天因为军训,她不方便戴首饰,就把这些东西都拿下来了。
原本,玉镯和玉梳放在锦盒中,她是不应该看到的。可是现在一打开行李箱,放置小玉梳的锦盒却也跟着自动弹开了!
不仅如此,那玉梳上似乎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血腥之气!
玉梳的锦盒为什么会自动打开?玉梳上又为什么存在这层血腥之气?
吴双被惊得心里怦怦直跳,手指颤抖着,半天才把小玉梳握到手中!
原本玉梳的玉质是温润如水的,可此时此刻它却通体冰凉,仿佛是它的生气都已被斩断一般!
吴双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的颤抖,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只要一想到这玉梳是陆衡送的,只要一想到这玉梳原本是一对的,她就开始心慌慌!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浮气躁?为什么玉梳上会突然出现异变?难道……难道是因为陆衡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