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什么时候来的,呵呵,刚下飞机就听说你赶到了。
推开会议室的门,看到一身灰色西装的陈一山正端坐在沙发上喝茶,我笑着打了声招呼。
哦,我也没来多久,听说你今天回来,就赶过来了。陈一山笑笑说道,随即没等我开口,接着道:李利,走跟我去见一个人。
啊~听到陈一山这不由分说的一句话,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本来以为陈一山是为了我演出的事情过来的,现在看来,似乎是另有什么急事。
知道陈一山身份的我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多问,陈一山在我的面前很少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所以我回过神儿来之后,马上简单地和林雪柔交待了几句后,便跟着陈一山走出了公司。
地下停车场中,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静静地停在那儿,我扫了一眼车牌,就知道这部车子不陈一山的公车,不过从车牌上看,级别应该比陈一山只高不低,这更让我对陈一山找自己的来意产生了疑惑。
两个人坐进了红旗车的后座,陈一山只简单地对车里的司机说了声走吧,红旗车便稳稳地驶出了停车场。
从刚刚关上车门那沉重的感觉来判断,我知道这辆红旗车不是普通货色,就算比不上那些中央首长们的一号车二号车,起码也是特制的防弹轿车。
一路上,陈一山只是间或和我聊一聊国外学习和参加大运会的事情,其间并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不过我也心知肚明,陈一山不想说的事情,自己问也是白瞎,不过想到连陈一山都如此神秘,我不禁对此行的目的更加好奇了。
不出意外地,车子驶进了中南海,我注意到一路上,不少路旁巡逻和站岗的士兵都冲着这辆车子敬礼,而就连进入中南海的时候,这辆车子的速度也只是稍稍地缓了一缓,根本就没停下,而门口的卫兵除了立刻放行之余,也是立落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心里虽然好奇,不过却苦苦忍着没有问出来。
看到坐在身边的我居然忍了这么半天没有问他叫我来做什么,陈一山心里也是暗暗赞许,这样的心机在一些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家伙们身上出现,陈一山丝毫不意外,不过我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官场的年轻人,居然也这么有把持力,这就不能不让陈一山另眼相看了。
走吧,我们进去。别问为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陈一山说完他却是一笑,没想到我没问,他却先是忍不住说了。不过陈一山这句话说得倒也没毛病,因为上面叫我来这儿干什么,就连他也不知道,如果我真要问他,他还真说不上来。
恩。好吧。我也只是简简单单地答了一句,随即神色轻松地跟在陈一山的后面,朝着中南海的办公楼走去。
在门口,陈一山和我两人终于被警卫给拦了下来。
您好,请出示证件。一个满脸英气的卫兵礼貌地对陈一山和我两人说道,不过语气中却满是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陈一山掏出证件,又和这个卫兵说明了来意。卫兵经过确认后,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跟在陈一山的后面,我慢慢地上了二楼。打量着这座代表着华夏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建筑,我并没有感觉出有多么奢华。到处都透露着那么一股子朴实的意味,不过就是这种朴实,却于无形之中带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我们两人来到二楼,没走几步。便被一位身穿制服地工作人员给拦住了,在证明了两人的身份后,这位工作人员礼貌地对我说了一句请跟我来。不过陈一山想要跟着走过去时,却被礼貌地拦下了。一句请陈秘书在这里稍等。让陈一山脸上地神情有些尴尬。
看着我望向他的眼神,陈一山笑了笑说道:去吧~想要再叮嘱两句,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想来在这里还是话越少越好,随即对他做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跟着工作人员走了过去。
沿着走廊走了二十多米,转了一弯后又前行了十多米,前面带路的人在一扇朱红色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请进。工作人员简洁地说了两个字,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进让我自己进去我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旋开门把手,转身走了进去。
返身将门关好,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很宽敞,一百多平的样子,屋子里除了靠南面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外,就是一侧的一组沙发,此外一点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不过让我微微错愕的是,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却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和自己开玩笑吧,这是搞什么玄虚看到这样的情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就在我错愕的那一刻,心中却忽然生出一种警兆,从无数次和许朗生死一线相搏中训练出来的本能反应,让我迅速地一侧步,右手搓掌为刀,已然迅疾无比地封了过去。
碰一声如中败革的声响,我的右手臂和一条胳臂瞬间撞在一起。
疼我心里闪过这个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念头,对方的手劲儿出奇的大,那条胳膊更像是如精钢一般,硬得出奇。
虽然胳膊上巨痛无比,不过我知道此刻绝对不是喊疼的时候,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只高不低,此刻只要一个不慎,便可能让对方压着打得永远都翻不了身。借着手臂被荡开的势头,我的左腿已然猛地曲起上攻,一记凶狠无比的膝撞直奔对方胸口,以我此刻的身体力量,这一下如果撞实了,就算是精钢铸成的肋骨也非得撞折了不可。
不过这个上来就动手的家伙,实力简直强大得可怕,我的这一记连特种兵精英也不敢硬接的膝撞,对方却悍然用双手封住了,随即身体更是借势一扭,一记八极贴山靠带着大开大阖之势向我撞将过来。
此刻,正是我这记膝撞的力度用老之时,感到自己的力量被对方一封一带,身体不自觉地便向前倾了一下,虽然我瞬间便调整了过来,不过此刻对方已然挟着一股狂暴的气势撞了过来,情急之下只得双手交叉抱拳,护住了自己的身前一侧。随即,我便觉得自己如同被一辆飞速奔驶的火车给正面撞到了一样,身体立刻被砸飞了起来。
不过,虽然对方这一记贴山靠势大力沉,但我由于被砸飞,在空中也卸了不少力,轻巧在在空中翻了一个身之后,我如同一只苍鹰般,落到了那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
单膝跪地,我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般,浑身的肌肉都充满了张力,一双眼睛精光电射,如同有实质般,向着对面望去。
直到此刻,我才看清这个进攻自己的家伙,不过看清之后,我心里的惊讶却更甚了,因为这个人,我认识,赫然正是在西柏坡拍摄又见西柏坡mt的时候,在随陈一山见首长时,在楼梯口遇到的那两个家伙其中的一个。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不过由于对方展现出来的庞大威压,使得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我,刚待开口询问,却发现对方不由分说,摆了一个架式居然又扑了过来,这下我火大了。
tmd的,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了,管你是谁,今天跟你拼了。心里一股狠劲,我右脚猛然在桌沿上一蹬,体内真气流转,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只听一声闷响,那结实的红木椅子,竟然被这一脚巨大的力量踏得片片碎裂,出了一个直径小半米的巨大破口
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全力展现处世诀改造后的身体的威力,就算是和许朗对决之时,我都没有这样发狠过,因为我从这个不知道叫什么人的家伙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恐怖气势,我甚至感觉,就算是自己抖出了压箱底的实力,恐怕也没有赢对方的可能。
我的身体,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挟着一股一往无前之势,向对方冲去,临近对方时,早已暗暗蓄力的右腿如同鞭子般陡然甩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和速度,甚至带动着空气都呜呜地响了起来。
而面对我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对方却似毫无畏惧般,悍然也是一记鞭腿,狠狠地迎了上来。
比起上一记匆促交手,这下两人显然都是用了全力,贯注了真气的一记硬拼,使得以双方力量交汇点为中心的一米范围内的空气,都产生了阵阵如同冲击波般的震荡。
哈哈,痛快一记硬拼之后,这个身材精干的男子大笑一声,退后两步站定身形,随即双拳一错,如同疾风暴雨般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