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易,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和白绍非真的没有关系,望着肆易痛苦不堪的样子,她轻抚着他滚烫的脸,扶在他有胸口哭泣。
“哇!今天的晚餐好丰盛啊!”洗完脏物的端木齐咽了咽口水,对卧室里喊道:“嫂子,今天家里要来什么客人吗?做这么多菜?”
虽然饭菜都凉了,可是色香味还是极其诱人的。
“没有什么客人,你自己吃吧!”汪悦儿回答时,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出现哽咽的声音。
端木齐刚刚虽然陪肆易去喝酒,不过,他自己是什么也没吃,这下子,看到这么多美食,肚子饿得是咕咕叫。
他卷起袖子,在餐桌边坐下,毫不客气的开吃啦。
他哪知道,卧室里的汪悦儿备这顿晚餐备得有多辛苦,可惜,她心爱的男人没有吃一口她做的食物,倒被端木齐渔翁得利了。
端木齐吃饱喝足时,都很晚了,他打了个饱嗝,敲了敲汪悦儿的卧室门道:“嫂子,我吃饱了,碗筷我就不收拾了,免得又被我打破!”
连端木齐自己都好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笨手笨脚,每次想帮忙收碗,最终都是以悲剧收场,肆家的碗可都不便宜,每次他好心洗碗,都会被他打破好几块,好像他天生就不是做家务、收碗的料。
他真怀疑,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笨收笨脚,连碗都不会洗?
唉!可是悦儿明明说他以前经常帮家里做家事,勤工俭学,他怎么都没办法把自己和大家形容的乖乖尖子生联系在一起。
就好像,摆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在面前,他都要动脑子算半天。
医生把他这种现象,完全归于了失忆后遗症,他也只能相信,是因为失忆造成的他如今的一切。
只听见房间里的汪悦儿轻声传出一声‘嗯’,他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
也不知道肆易和汪悦儿夫妻怎么了,这种时候,他这个多余的人物,还是尽量的不要出现,免得打扰他们两个合好的机会。
等端木齐上了楼以后,汪悦儿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饭厅和厨房。
夜都很深了,她才回房里,她知道喝了酒的人,半夜醒来,肯定会口渴,所以,倒了一大杯水放在床头柜,这才,躲进了被窝,躺在一身酒气的肆易旁边。
平时睡觉,总有一个人,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温暖的怀抱,可是今夜,她注定又是一个人孤单的缩在一角入睡。
趁着肆易熟睡当中,她悄悄的摊开了肆易的手臂,拿他的手臂当枕头,眼泪一下子就湿了肆易的袖子一滩。
可惜,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就好像,肆易听不到汪悦儿的心一样。
夜半,肆易果然被渴醒了,慢慢睁开眼睛,房间亮着昏暗的台灯,好像有人知道他半夜会醒一样,亮着一盏灯为他备着。
肆易想伸手捂住巨疼的头,发现,臂弯里枕着一个熟睡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