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端母果然脱下了拖鞋,不过,由不得她丢向肆易,便已经被端父给拦截住了。
“老婆,你这是干嘛!打我们儿子的是肆少爷的哥哥,又不是肆少爷!你要感激人家这段日子收留我们儿子,感激人家第一时间把我们儿子送到医院,我们要学会感恩,不能有事的时候求人家,一出事,反而怪人家了!你要知道,肆少爷跟我们非亲非故,他这么帮我们,真的是仁至义尽了。”端父把拖鞋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急忙转身,对肆易赔起了不是。
“真的对不起,我老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急,老是不分青红皂白!”
“能不急吗?我儿子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急救病房里,不能见、不能摸的,我能不急嘛我?”端母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她失控的对肆易乱打一通。“你还我儿子,快把儿子还给我!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管你是什么肆家的少爷还是什么,我肯定跟你拼命!”
可是骂这些话,通通都只是徒劳,端木齐的情况已经如此,怎么骂都挽回不了事实了。
端父将端母拽了开来。
肆易哪怕是被乱打,也没有移开过一下,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对端木齐的态度,确实该受端母这几拳,如果他们不打他几拳,他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你疯了吗?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非要在这里添乱吗?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人家三少爷干什么?”端父感觉脸都被端母丢尽了,他大声的呵斥着端母。
引来路过走廊的许多人侧目围观。
端父低着头,坐在了走廊边上的蓝色凳子上,等待着血液检验结果。
端母闹了一通,发现,这么闹确实什么用也没有,反而弄得大家的气氛很僵硬、凝重,于是,无趣的坐在了端父的身旁。
大家心里都很难受。
汪悦儿拉着肆易,坐在了端父端母的对面,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没有心情说话。
这时候,广播传来:请端木齐的家属到检验科一趟。
端父端母,连同肆易和汪悦儿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四个人一起去了广播中所说的检验科。
在科室里的,正是刚刚给端木齐治疗的主治医生,医生拿着两张检验报告单,怀疑的看着端木齐的父母问道:“请问两位确实是端木齐的父母吗?”
那语气充满了质疑,听着,让人怪不舒服的。
“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是端木齐如假包换的父母!”端父拍了拍胸脯,有一些不满。
岂料,他话音落下,医生显然有些鄙夷的瞥了端母一眼,那眼神的意味,让人猜不透,这医生的眼神好像在瞧不起端母一样的,看端父的眼神,更是同情得不得了。
他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忍心说,不过,这时候,不是他这个主治医生该扭捏的时候,该说的真相,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