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玲珑和月蝶三个人抱成了一团。舒悫鹉琻
玲珑哭的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樱桃一样,她吸了吸鼻子,将小脸在顾妍夕的怀中蹭了蹭,哽咽道。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们得知你坠崖之后,哭的嗓子都要哑了,玲珑都想好了要随大小姐而去,若不是月蝶阻拦,玲珑一定会后悔,见不到大小姐您了。”
顾妍夕抬起手,揉了揉玲珑身后的青丝长发,哽咽道:“傻瓜,你以为你们家大小姐那么脆弱吗?”
月蝶轻声婴泣道:“妍夕,我和玲珑还以为你真的出了事,还好老天爷开了眼,终于让你回到了我们身边。”
顾妍夕将月蝶和玲珑拥的更紧了一些,心中是暖暖的触动,没想到她们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她以为她们贪念荣华富贵所以跟随了玉盈。
没想到在见到她,她们还是心里记挂着她的。
慢着,她们跟随过玉盈?
顾妍夕将月蝶和玲珑二人推开,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红红的,但是一张清丽的面容上,带了些怒色。
她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了竹条,朝着玲珑的后背抽了一下,痛的玲珑在原地跳了脚。
“大小姐,你为何要打玲珑啊,玲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呢!”
“还说想我?那么你们为何要跟随玉盈,甘愿当她服侍她的奴婢?你们明知道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很恨她,可你们却跟随她,这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顾妍夕举起竹条,晶莹的泪眸中带有浅浅的责备,望向了妍夕:“妍夕,你是我的好姐妹,平日里属你冷静聪明,怎么你也跟玲珑一样愚钝了,会跟随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成为了她的贴身奴婢了呢?难道你也是贪图享受荣华富贵的庸人吗?”
月蝶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妍夕,不是你们所想的,我们留在她身边,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你的下落!”
玲珑点了点头:“大小姐,奴婢和月蝶之所以留在她身边,其实就是为了找到你!”
“原来,你们都是为了找到我?我以为……你们背信弃义、离我而去,跟随了玉盈!”
玲珑和月蝶二人摇了摇头,又扑进了顾妍夕的怀中,三个人泪眼凄凄相拥了好半响,这才松开了怀抱。
玲珑从怀中拿出了帕子,为顾妍夕擦了擦眼稍的泪珠,望见顾妍夕的小脸消瘦了好几圈,她心疼地问道:“大小姐,你又瘦了,是不是这段日子,你过的不好?”
顾妍夕轻轻拉住了她执着帕子的小手,又轻轻的握在了手心:“这里有二叔在,我怎么会过的不好呢?”
“二叔?顾淳?”
“顾淳?”
玲珑和月蝶二人,同时回眸,这才望见那一身青色长衣的男子,剑眉星目,粉红色的唇瓣向一边弯起,痞痞的朝他们一笑,霎那间如万千花开般绚丽。
“二老爷,玲珑还能看到你,真的好开心!”
玲珑吸了吸鼻子,小脸红扑扑的,朝着顾淳走去,拜了拜,这才退到了顾妍夕的身侧。
而月蝶在望见顾淳的一霎那,心中多了些许的期盼,没想到她还是见到了他了,曾几何时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阔别了三个月,他们竟然还会重逢。
月蝶轻笑道:“您现在是墨国的贤王殿下,又同时有着老夫人养子的身份,顾妍夕的二叔,炎国皇宫皇上的御前侍卫,还有云翠山山庄中的庄主,真不知道月蝶现在应该怎样称呼您了!”
顾淳眨了眨眼睛,慵懒一笑:“这个你随意,不过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庄主,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云翠山山庄的庄主,都挺习惯别人这样叫了。”
“别人?”月蝶嘀咕一声,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惊讶出声。
她能说和他是别人吗?她们在皇宫里见面数次,怎么能用一个萍水相逢或者陌陌不知来形容呢?
顾妍夕望见月蝶尴尬的脸色,看得出这个丫头看来是对顾淳有着一番心意的。
可顾淳毕竟是墨国的贤王,她的身份还是差了一些,墨国的皇帝是出了名的狡诈阴冷,怕是不会同意他的儿子会?娶这样身份平庸的女人为妻。
顾妍夕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她忙唤道:“月蝶,我有件事要问你和玲珑!”
月蝶这才看向了顾妍夕,问道:“妍夕,你想从月蝶的身上得知些什么?”
“鸿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平日里,他哪怕没有看到我的身影,我躲在他的身边,他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可是今日他看到我后,竟然会这样的陌生,我可不相信他是因为我戴着面纱,遮住了面容,所以才认不出我来的。”
月蝶和玲珑相视一眼,月蝶叹息道:“妍夕,那ri你从山崖上坠下,鸿王因为太过伤心,晕倒在黑月崖顶,等到他醒来以后,竟然忘记了许多事,甚至将桃儿都忘记了,也忘记了你!”
她似有担心的看了一眼顾妍夕,欲言又止。
玲珑知道,越是隐瞒太多,对她家大小姐也许越是伤害,所以她继续说下去了。
“玉盈用桃儿的身份留在了鸿王身边,可是鸿王却不看她一眼,而他从前总是心心念着大小姐你,奴婢也有几次偷偷暗示他找你,可是他竟然皱眉一副陌然的态度,像是将大小姐忘记了,听姜太医说,他这是因为伤心过度患了失忆症。”
月蝶也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说来很奇怪,鸿王在黑月崖晕倒以后,昏睡在床榻上五天五夜,而那时玉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招数,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竟然将鸿王给唤醒了。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大对,玉盈一定没有按着什么好心肠。”
顾妍夕神色惊讶,心中有喜有悲,欣喜的是她以为炎鸿澈有了桃儿以后,会再也不想见到她,也不需要在见到她了,没想到再见面,他对她这样冷漠,那是因为他因为伤心晕倒后丧失了记忆而成了今天见面的情景。
而那天,他在黑月崖时,对她亲口表白过,他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看来这句话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他果真是爱着她,而不是她替代的桃儿。
可是,她担心的是,若炎鸿澈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了,那么他们是不是叫做有缘无份,就这样陌生的擦肩而过呢?
她冷静了下心情,嘱咐道:“玲珑、月蝶,你们继续跟随玉盈,在她的身边监视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我总感觉她不是真的桃儿,若她真是桃儿,鸿王怎么会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呢?”
月蝶和玲珑点头:“好!”
“你们现在就回去,免得她怀疑了你们!”
“是!”
月蝶和玲珑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在房间大门关上后,玲珑指着房间大门,故装作生气的样子,涨红了小脸。
“是贤王怎么了?我的主子还是鸿国桃妃娘娘呢,难道会怕你们不成?”
“不就是几间房吗?不走就不走呗,还将我们推出来做什么?我家主子宽宏大量,已经说了,就当施舍给你们了,不和你们计较。”
月蝶边走着,口中抱怨着。
同住一层阁楼的楼梯拐角的一间房门前,换好一身紫色长裙的女子,手中摇着美人扇,挑起眼稍,似笑非笑望着月蝶和玲珑抱怨的朝她走去,她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一样,摇着手中的美人扇,讥讽道。
“本宫都说了,就凭你们两个的本事,也能将那几个人赶走?下一次,没那么大能耐就不要乱借着本宫的名声乱嚷嚷了,进屋吧,本宫要洗澡冲冲凉了。”
玲珑和月蝶垂下了小脸,两个人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黑亮的眼睛却是一眨一眨的转动着,跟随着玉盈进到了房门之中。
到了晚膳时,顾淳让店小二将晚膳都备齐了在屋中,顾妍夕不过是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菜,便将碗筷都放下了。
顾淳将筷子放到了木桌上,纤纤玉手托着下巴,朝着顾妍夕眨了眨眼睛,调侃道:“晌午的时候吃了那么多,像个小肥猪似得,怎么到了晚上就吃不下了呢?”
“二叔,我想到外面走一走!”
顾妍夕转身,从敞开的木窗中洒进了昏黄的夕阳余辉,映在顾妍夕的清丽的面庞之上,显得她玫丽中多了些淡淡的忧伤。
顾淳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长衣,痞气?笑了笑:“美女都需要帅哥来陪衬的,你二叔我今天就借你一天,到外面陪你走走,看看夕阳美景吧!”
小溪和小翠吃的不亦乐乎,一听到顾淳自恋的夸着自己,两个人都有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被饭给噎住了,举起茶杯灌进口中一杯茶水,咳嗽了老半天。
顾妍夕无奈的笑了笑:“二叔,连小溪和小翠跟随你这么多年,都不觉得你哪里帅了,你就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走不走随意,反正我是想出去走走了。”
顾妍夕带好了斗笠和面纱,起身走出了房门,顾淳指了指还在咳嗽的小溪和小翠,责备道:“你们两个丫头给我在这里老实待着,要是下一次还给本庄主丢面子,本庄主赏你们一人二十耳光。”
小溪和小翠两个人咳嗽的小脸通红,望见顾淳皮笑容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刚才让他是丢尽面子了。
她们忙垂下了小脸,忍住了笑意,顾淳以为他们是面地思过了,这才匆匆的出了房门,赶去找顾妍夕。
“是你?”
“是你!”
顾妍夕刚要出客栈,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衣似雪的妖孽般俊美的男子,男子手中摇着象牙骨折扇,眉如远山,双眸深邃幽寒,朱红色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正冷眼望着她。
顾妍夕淡淡道:“是我先出客栈的,你让开!”
“明明是孤王要进客栈的,你给孤王让开!”
门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两个人并排走一定能一进一出客栈,可两个人偏偏谁也不让步,大眼瞪起了小眼。
寐生跟随在炎鸿澈的身后,顾淳则赶到了顾妍夕的身边。
寐生和顾淳相视一眼,两个人都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可奈何,这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倔性子,谁都不会让谁。
“鸿王,臣妾这就来接你进房,让臣妾好好给你揉身解乏吧!”
从阁楼上缓缓走下一位身穿紫色长裙的美人,一颦一笑满是风骚之色。
炎鸿澈厌恶的皱眉,忙转身大步离去,顾妍夕似笑非笑望了他的背影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都说鸿王找到了他苦寻十年的桃儿,爱不释手,宠幸尤佳,当成了宝贝一般,怎么今日一见,鸿王也不是那么喜欢这个桃妃娘娘啊!”
炎鸿澈走在最前,驻步,回眸望了顾妍夕一眼,不冷不热道:“他们都说她是孤王的桃儿,可孤王却不记得桃儿的事情了!再说了,瞧她那种假惺惺恶毒心肠的样子,孤王就厌恶。”
他孤傲的转身,一挥衣袖,大步翩翩朝着前方走去。
顾妍夕在心中感叹道:没想到他真的失忆了,已经忘记了玉盈是他苦寻十年的桃儿,也忘记了她是他曾爱过的妻子。
顾淳望着不远处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痛,看到他们在一起,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何他会这样的不情愿看到她与炎鸿澈在一起?为什么他会有种心痛的感觉呢?
他苦涩一笑,转身离开。
顾妍夕见炎鸿澈一直朝着街市走去,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她好奇的走上前望去,见炎鸿澈看到一个木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纤纤手指抚上了一张绣有飞龙图样的银制面具,那个商贩见到后,讨笑望向了顾妍夕:“这位小娘子,你相公好像很喜欢这张银制面具,不如你买下送给他,他心里一定很开心!”
“小娘子?”
“相公?”
顾妍夕与炎鸿澈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何这个商贩会认定他们是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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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贩望见两个人惊讶的神色,他不解道:“难道你们不是吗?虽然看不到这位小娘子的面容,也觉得她身上散发的气质很高贵,的确和这位相公般配!”
炎鸿澈朱唇扬起,带有讥讽的笑意,睨了一眼面遮轻纱的女子:“老板,你说她是我的娘子?”
顾妍夕忙垂下了美眸,面颊微微红润,清冷地否认道:“他不是我的相公!你认错了老板!”
倏然间,顾妍夕纤细的手臂被一张大手握紧,冷冽的声音挑起道。
“我才是这位小娘子的相公,老板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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