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蜜惊慌害怕到了极点,面对着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裴如沁,冷冷的笑了,“比你还惨?”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收住笑声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一下变的冷凝严肃,她咬着唇,用认真的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喜欢的男人,他爱我,对我关怀备至,呵护有加,我的家人,我们甄家不像裴家那样人丁兴旺,家族兴盛,但是我爸爸,处处以我为先,事事都为我考虑,不存在任何的欺骗和利用,而你呢?”
甄蜜说完,又笑了,低低的笑声,充满了对对面一脸愤懑坐着的裴如沁的轻视。
“你说你和唐董事长认识在在先,堪比青梅竹马,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不喜欢你,这几十年来,你费尽心思,用尽手段,他还是不喜欢你,不但不喜欢你,甚至厌弃你的存在,几十年的时间,你付出那么多,居然都感动不了枕边人,裴如沁,就这样失败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训斥我,对我指手画脚!”
甄蜜被裴如沁激的,也有些气过头了,完全没理智了,直呼裴如沁的名字,说出的话,更是毫不客气。
裴如沁提的,是甄蜜最最恐惧发生的事情,甄蜜的回敬是,毫不客气的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肆意撒盐。
甄蜜恼火的盯着对面已经变色的裴如沁,她真的有一种,被逼疯的感觉。
既然裴如沁见不得她好,一心想把她往地狱里拽,对有这样居心不良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客气,而且,如果就这样走了,裴如沁绝对会让这件事情成为纠缠她一辈子的梦魇。
她好不容易摆脱了白书薇裴耀阳那些人,可以真真正正的重新开始,她不想在被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情缠上。
她要让裴如沁痛的不敢再轻易找她。
“你想我和你一样?你觉得可能吗?你是想要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裴小姐,我很肯定,也很自信,就算唐弈琛还有我爸爸他们都知道了你告诉我的这些事情,他们都不会放弃爱我!”
甄蜜自信的样子透着张狂,冰冷凛然的气势压人。
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甄宏远,或者向唐弈琛坦白,不论哪一种选择,都可以让她不用再背负这样沉重的压力,但是甄蜜思虑再三,始终不能下定决心那样去做。
这一方面,甄蜜确实是存着自己的私心,尤其是对甄宏远,她担心甄宏远会因为这些反对她和唐弈琛在一起,而她又割舍不下对唐弈琛的感情,到时候会让自己完全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另外的话,也是出于甄宏远的考虑。
和其他父亲比起来,甄宏远的年纪,是有些偏大的,虽然他的身体健朗,但到底不比从前,而且他还有心脏病。
自从妈妈过世后,他最牵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她现在和唐弈琛在一起,唐弈琛的家人对她也关爱备至,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他可以宽心很多,他辛苦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到了最近,才享了几天福,甄蜜真的不能够想象,他知道这些事情后,会承受多大的打击,而且她真的不忍心,他再因为自己牵肠挂肚的。
至于唐弈琛,既然是压力和负担,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又何必再多让一个人承担?当然,她也不想,这段感情,因为这段十几年前的意外,彼此产生隔阂,有疙瘩。
虽然有一些不尽完美,但是甄蜜对现状,真的是相当满足的。
“他对你,那是爱吗?你觉得,就你这样的条件,他会爱上你吗?你有什么值得他爱,还这样不顾一切的?他对你,那根本就不是爱,是愧疚,他是觉得因为自己当年的失误,害死了你的母亲,害了你,害了你们一家,觉得愧疚,想要弥补,所以才会舍弃那些比你更优秀同时也更加适合他的女人选择你的,你不要再天真,自欺欺人了,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更加好受一些,这更能说明他心虚!”
裴如沁极力的否认着唐弈琛对甄蜜的爱,甚至将此说的一文不值,想要让甄蜜因为畏惧和不安退缩。
没有人受得别人这样毫不掩饰的否定自己,否定另外一个男人对她的爱,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她深爱着,并且即将成为丈夫的人,甄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比像你这样,不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被厌恶嫌我的好,裴小姐,您说是不是这样?而且,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至于这样急迫着急吗?”
甄蜜最不喜欢的就是裴如沁这样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甄蜜!”
裴如沁被甄蜜的话,激的不轻,指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我说这些,可都是提醒你,为了你好,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裴如沁脸色难看,恼羞成怒,甄蜜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毫不客气的笑了,“裴如沁,既然你觉得并且知道我变了,那就不要把我当成以前那个甄蜜对待,随便糊弄几句就被吼住了,我虽然年轻,但是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我不是被吓大的!”
今天的事情之前,甄蜜还觉得裴如沁可怜,她心里还想着,等她和唐弈琛的婚礼结束,她可以努力化解开裴如沁和唐士延还有孙远征张惠他们之间的恩怨和隔阂,她现在过的好,她希望大家都好,她是真的准备那样做的,但是裴如沁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她失望寒心,甄蜜现在完全打消了那样的念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一次在裴如沁的身上得到验证。
甄蜜完全不能将裴如沁当成长辈对待,她是极力想要破坏她幸福的人,是她的仇人。
“唐弈琛不会喜欢我这样的,难道唐董事长会喜欢你这种心思阴暗到自己过的不好就要拖着别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