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样的恶心让这个老爷爷打算活下去了,不过在这种地方可以重见到自己的这位老友也算得上是万幸,即使这个和自己同龄的老友已经变了模样,就算是他告诉别人说这个红色瞳孔的人是自己的孙子也许都会有人相信,这个家伙换了一张好似外国人一样年轻人的面庞,他再联想到那个红义会会长,不由地心里一悸,为什么这两个人竟然都活了?一个变成了红义会会长,而另外一个,他不清楚……
“呕——”他吐出的那半只老鼠在地板上好像还能闹腾一会的样子,加上那唯独剩下下半身的黑老鼠此时正摇摆着自己的尾巴好像也期待自己的上半身此时可以找到自己,可就在一瞬间还在自己的脚底板地下转着圈圈的老鼠们马上朝那个被自己咬成两截的同伴扑去,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就十分的兴奋一样。
“应该是食腐动物,”艾京浩还没有问呢,可是眼下这个老友替自己解释了,“准备好了吗?”,那个老友手中的打火机“咔嗒”地一声可是把老爷爷给吓到了,因为那人只是将自己打火机点燃了而已,并没有像是玩爆竹一样将那个火药点燃了就闪到一边,就在空气中那火焰也停留住了半秒以后才褪去。
脚底上传来一阵“嘎啦嘎啦”的声音,看来这些黑老鼠们真是饿坏了,(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脚臭,所以说这些黑老鼠之前都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吗?)他将自己的手臂挡住脑袋,此时往家地下瞥了一眼,那些老鼠还在分享着来自于自己同伴献上的美味,显然还不知道等会它们朝夕相伴的一堵墙就要被爆破。
“脚皮没了,”也许是自己的脚皮太厚了,他看见这些老鼠将自己那整天做农活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富态日子可始终没有办法褪去的老茧已经吃去了一圈,“准备好了!”他听见那个老友轻笑了一声,那儒雅的声音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过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七十年的老友唤醒了自己的活着的期望。
“等会!”也许是老爷爷矫情了,这个老友才刚又一次地将打火机点起,那火苗在空气中飘摇的时间比刚刚长了一些,可也马上收了回来,“我想问你一个事情?”那青黑色的西装外套正背对着自己,如果说和老友见面了,他应该马上问这个老家伙这几年究竟去了哪里,可就在此时那人没有转过身只是给了自己一个侧脸,他看着那张白皙的脸上那红色的瞳孔此时变了色一样变得有些像是粉红。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说完话以后那个老友再一次“啪嗒”地一声打火机点燃了,持续不断的火花在这个家伙的手中发出,可过上一会那些空气中的黑火药又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往下落去,果然这个老友是想把自己周围的那些黑火药先灼烧殆尽。
这人将自己的手臂摇摆着以后,那些火焰就像是一条线一样,可这个老友的红色瞳孔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这样璀璨但其实危险的事情在他眼里好像都和儿戏一样,以前那个有些怕事的、总爱穿着一身长袍的小律师似乎不见了,老爷爷判断:这两个一个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海蓝色眼睛,另外一个则是血一般的深红,像是颜料盘子中的两个对比。
会长和这位红色瞳孔的老友一定处于两个对立面,可自己这样想着竟然不觉得意外,好像这两个至交终于会反目好像都是命中注定的一样,不用多做解释。
“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那人的动作僵硬住了,老友身边的黑火药此时终于要烧完了,“会长……”那人猛地又提到了这个代名词而对于那个也算是老朋友,而对于他而言算是至交的人来说总是对那个“会长”的姓名闭口不提,“这是我和会长之间的恩怨,你总会理解的,啊浩~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只能让你自己去看,”也许是这位老友底气不足,这倒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说了半句以后要是自己对后面的那些“胡言乱语”也没有底的话,就会说话断断续续的。
“你会看到的,你会活到那时候。”
“啪嗒”地一声火机再一次地点燃了,那伙计像是一个引爆器一样,他见着那个红色瞳孔的老友猛地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抛起衣角将自己的脑袋抱住以后往那个角落相对着的一个角落扑去,就在同时,那刚刚被这人扫到一个角落中的黑火药先是燃起了一阵熊熊的烈火,那件黑色的外套尤其明显地发出一阵爆鸣声,只是短短的半秒而已,老爷爷也将自己的被这个铁链栓着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脑袋,以免那个黑火药炸起的某些东西会让自己“爆头”,可也更加担心一边的老友会怎么样。
“噗噜——”也许先是那件沾满了黑火药的西装外套先炸开了,紧随其后地,那面墙也倒下了,接着是一阵砖石跌落的声音,与楼下的那辆轿车顶盖撞击产生地一系列“噼里啪啦”。
“怎么回事?”在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吼叫,大概是看管他们的人,此时那个老友从一片尘埃之中站起来,“咔,咔咔——”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后“噗呲”本就布满铁锈,也许不用怎么磨蹭就会倒下的铁栏杆激起一阵落灰,对面的一扇铁栏杆撞击到艾京浩这一侧的铁栏杆上来,“快快快!”他将自己的手捣腾了一番,那铁链就松开了。
其实那铁链也许就是一个装饰而已,而老爷爷的手就挂在其中,老爷爷傻眼了,要是这个老友早提醒自己的话,他就不用去尝尝那个黑毛老鼠的苦涩味道了,一看自己的脚下,那些黑毛的老鼠好像见到了“未来”一样,一齐地往那个放着明亮光束的烂墙上冲去。
“快啊!”他的腿脚从来没有像是这么好使过,可等他奔向烂墙看到只有不过三米距离的楼下时,老爷爷后悔了,没想到自己的畏高症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