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过,”
这个编辑的心软了,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偏执或许早已经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她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或许自己去赴一个必死征程,她也会随着自己去的,因为有她,他的生活也多了一些安稳,想到这些他将手递了过去将律师的大手包住,“既然知道……”或许是自己这样像是安慰的举动她感觉安心了一些,律师长长地倾吐出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你晓得苏白的血算得上是包治百病的万能药吗?”
他一咋,好像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所有交集点一样,那么这次的事件自己在参与进去似乎还会坏了事情一样,“对,苏白应该就是这个打算,用自己的血救他的亲外甥,”车子再一次停顿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就在这山林之中这个男人放声的大笑了起来,既笑自己的愚钝也笑那个白大人。
窗户外长扬进一阵风声,原是他之前觉得心烦的时候打开的,现在多了这些声响觉得越发的烦起来,他不清楚究竟眼下该坚持一些什么,也许是真想开了,张翰决定什么都不干,“你还好吗?”律师将脑袋倚靠向这个自己无比想倚靠的男人,可编辑或许理论上来讲并不谈得上是顶天立地,只是两天那伤口就好了许多,可自己还是没有把握去和苏白那“疯子”去搏命。
“玉如,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你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吗?”律师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寻找着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这个男人总是要让自己费心很多,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肉做的,更像是钢做的一样,总是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她明白许多事情,将所有过往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将显露出的那个丑陋低俗的真相她也深知。
想到这些近乎算得上是奇葩的恩怨情仇,纠结了快要一个世纪的所谓“情爱”,他轻叹了一声,“你知道了一定会笑掉了大牙,或许还会觉得有点恶心,”律师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张翰的肩膀上,那柔软的头发朝自己传来发香,他想到了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偏执好像就和自己对于苏夏的“执着”一样不可侵犯。
这样看来,这个城市中的那些大角色们,谁又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目的做出的这样那样的滑稽且罪恶的事。
……
原先还安定的楼道此时变得尤其的喧闹起来,这个医院中没有留院的病人,也没有多少医生,多的就是五十多个菲律宾的安保队伍,“一楼被清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壮实的男人将另外一个相对瘦削的男人身体摇晃了起来,此时那个瘦削的男子只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壮实的男人发呆,接着那人用菲律宾乡间的方言说道:“你弟弟和我爸都在一楼啊!”
那个瘦削的男子这才恍然过来,双脚一下子跪倒了地板上,原来到这个国家可以说得上就是来玩的,他考了资格证,在这个可以说是奇葩的医院过得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每天还可以和这样的最新武器为伴,比起去做什么雇佣兵来说好过的太多,可也许崩溃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已,“我们在几楼啊?”
原先还镇定自若的瘦削男子好像对待这个事件就和普通演习没有差别,不过是逢场做戏而已,“四楼!快走我们去报仇!”说着那个壮汉就将自己往应急电梯那边拉去,“你要干嘛?”这个瘦削的小个子此时的力量好像比这个胖子还要略胜一筹了,他将自己被拉住的那只手猛地一甩,“报仇啊——”也许是紧张这个胖子说出的话又变成了汉语,只是此时的口语水平要比起过去来说好像好了很多。
“我们……”这四楼还有几个保安把守着自己看的点,此时听见这两人正在喧哗不由地将视线投了过来,瘦削的男子此时拉起了这个胖子,将这个老乡的身体往自己的身边猛拉了过来,那大肚囊险些将自己撞飞,小个子将自己的嘴巴往那个大个子的耳朵边上贴去:“我们逃跑吧!”
大个子听见这句话便是一愣,那个小个子的手掌好像对于自己来说极其有吸引力一样,他将他一拉于是他就跟了上去,这样半推半拉地他被这个老乡拉到了电梯前,原先自己说出的话就和一句屁话一样,因为要知道,一楼的所有人都是被一个家伙杀掉的,那死神自己是不想见到,原先的“豪言壮语”就这样被摆到了一边去,他将视线落在了电梯间上,此时电梯正往上走去。
打开了应急电路的电梯尤其快,第三层瞬间变到了第四层,看来还是有人和他们所想的是一样的,就这样安慰自己,这个胖子就感觉舒服了许多,好像自己的父亲也可以安息了一样,他对“生”充满了期待,只要这个电梯爬到顶楼,那个没有直升机的直升机停机萍上,自己或许就可以苟活过今天,等这些要来索命的家伙走了自己就可以接着活下去。
“活下去!”
“对!”
“咚——”电梯门打开,可是活不下去了,电梯里瞬间冒出的枪火将倾泻向他们的身体,大胖子的身体瞬间变得四分五裂了,一大堆人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快点把保安全都宰了,早点收工我们还要回去吃午饭!”说着话一双黑色的橡胶底皮靴踩在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上,那死神的肤色原来是白色的,脸上还有皲裂的皮肤,简直就和一个白化病人一样。
“死神”将自己的视线往周围看了看,而跟随自己的那些智障伙计们就像是一团黑色的潮水一样地往四周流涌出去,接着就是比起刚刚来说强硬更多倍数的枪鸣声,“看来我的外甥就在这保安最多的地方了!”苏白说着走进电梯间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全都抖落出去,整理了一番衣领过后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水冰月的面具。
“这样的话,外甥可能会稍微有些好感吧。”对着自己的随身镜端详了一番过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又走出了电梯间,“都停下来,剩下的,我自己解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