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的新闻稿发出去并没有改变舆论导向,孙甜甜的一些影迷在得知陆梦菲受伤住院的消息之后,说她是报应,博取公众同情,是一个戏精。抨击完陆梦菲,又去抨击霍氏,说霍氏已经想不出办法,只能让自己的艺人装病博取同情,以求息事宁人。
明羽薇看了这些新闻,十分的不好受。她看了尚且如此,霍玺年恐怕更加不好受。
明羽薇嘱咐林姨,最近的早餐报不要送了,以免霍玺年看了心情不好。
霍玺年这几天一直电话不停的打,也不停的响,有时候半夜未归,有时候凌晨还要出门。
明羽薇在医院和贺昀昀闲谈的时候说了这些,贺昀昀说,“这几天司雪琰去找了剧组的一些人,希望他们能够帮忙做一下澄清,本来答应的好好的,会发个微博什么的,但是突然都变卦了。原来孙甜甜的工作室现在归于康氏旗下了,康氏为了树威,说一定会为孙甜甜讨回一个公道。”
司雪琰本身咖位就不大,能够说动的都是一些小角色演员,但是聊胜于无,可是现在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这些小炮灰也只能避免沦为炮灰。
明羽薇道,“替我多谢司雪琰。现在这时候像他这样热心的人不多了。他最近忙什么呢?”
明羽薇现在也不去剧组了,所以也不太了解司雪琰的情况。
贺昀昀唉声叹气,“进剧组去拍那个网剧了。我还没有和他待够呢,他就又走了。我这恋爱不是异地,比异地还不如。”
异地还能够定时打个电话,开个视频,可是去了剧组,手机都给没收了。司雪琰特意把这个情况给她解释了一下,说安小雪认为他现在需要全心全意去拍戏,争取拍出一部好作品,这样才能在影视圈来个开门红。
明羽薇调侃,“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何止?我一个小时看不到他,都会想他,就是吃个饭,都会想到这是不是他爱吃的。”贺昀昀一度怀疑自己病了,但是用自己学习的理论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释的说法,所以最后归结为,自己太爱司雪琰了。
贺昀昀接着说,“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哎,我恐怕现在得了司雪琰缺乏症,明医生,你可有良方?”
明医生也严肃起来,“你这病是一个很麻烦的病,从古至今,都有人得过,而且不分男女。有人因为这病郁郁而死,有人因这病留下千古名作,永垂不朽。此病名为相思,这位女士,你觉得我的诊断可对?”
贺昀昀大为惊叹,“医生,你说的真是太精确了,真的就是这个病症。明医生,你学贯中西,悬壶济世,仁德仁心,可有办法救我于水深火热?”
明羽薇卖了一个关子说道,“这病嘛,要说治,也是有办法的,只是这能不能奏效,那就看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心里也有你了。你可懂?”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明羽薇走进传儒山庄,康跃云已经放学回家了。
“羽薇姐姐,你来看我吗?”康跃云从还有五六级台阶需要下的楼梯上一跃而下。
“哎呦,我的少爷,你可千万别这样了。你说,你要是摔着了,我可怎么跟大少爷交代呀!”家里的一个老佣人无不担忧的劝说,然后又对明羽薇说,“明小姐,你也劝劝小少爷,让他再不要这样了。”
这个阿姨是家里的厨师,明羽薇来过这里几次,她对明羽薇也认识。
明羽薇仔细打量了一下康跃云,精神头不错,半个月不见,个头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跃云,你从那么高的楼梯上跳下来,不怕摔着呀?”明羽薇刚才也是吓了一跳。
康跃云毫不担忧,说,“我们最近在练跳远,我能够跳一米八呢!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难得住我?”
明羽薇听了之后也颇为无奈,“你真么厉害,怎么不跳上天?虽然楼梯没有一米八,但是你是从上往下跳的,绝不可能跳一米八。小少爷,你还是小心一点。再说了,地板也滑呀!”
康跃云不认同的撇撇嘴,但是没再反驳。
明羽薇来传儒山庄,绝不仅仅是来看康跃云这么简单,她是来找康儒闻的。
康儒闻最近一直不接她的电话,明羽薇不方便去康氏办公大楼,就只能直接找到家里来了。明羽薇之所以来找康儒闻,就是为了孙甜甜的事,看看康氏到底打算干什么。
康儒闻听了明羽薇的问题,道,“你倒是干脆利索,但是,这件事和你我都没有关系,羽薇,我看我们还是置身事外为好。"
“难道孙甜甜的事不归你管?是你侄子康少柯在管?”明羽薇马上有了推测。
康儒闻玩着自己的钢笔,说,“我也是才知道康氏收购了孙甜甜的工作室。你说,我现在能干什么?”
“你是康氏的总裁呀,难道还做不了主?康大少爷,你不会已经被架空了吧?”这是最坏的结果,而这是明羽薇和霍玺年都不想要的结果。
康儒闻抬起头看了明羽薇一眼,说,“差不多吧。现在除了康氏总裁这个称呼是我的,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可笑吧,没有想到我会被自己的父亲和侄子联起手来算计,现在成了一个傀儡。”
康儒闻也不是不心痛,但是心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他必须化悲痛为力量,另作打算。
明羽薇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安慰,康儒闻这个样子也不像一个失意的人,要是劝他想开点,康儒闻好像又想的很开的样子,一时之间,她只能保持沉默。
康儒闻主动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说,“你要相信霍玺年,他能够破这个局的。”
“就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霍玺年不一定是康老爷子和康少柯的对手。”也许霍玺年能够和康少柯斗一斗,但是对上康老爷子,胜算就几乎为零。否则他现在也不会深受寒毒之苦了。
康儒闻笃信霍玺年,说,“羽薇,你不了解霍玺年的爆发力。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但是那正说明,霍玺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霍玺年在读大学的时候,快大三了,他还选择辅修公司法。公司法虽然内容不多,但是真正要掌握好,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可是,霍玺年就是在两年内修完了所有的课程,最后完成毕业论文,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
康儒闻道,“后生可畏,就在于他们的潜能,他们的爆发力。我们家老爷子现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我们老爷子还能和他交手多久?”
明羽薇道,“你们家老爷子最大也不过五六十,你说他要是命好寿长,恐怕霍玺年要变成一个老头子,才能赢了他吧。”
康儒闻摇摇头,“就算如此,我们也等得起。”
我这个儿子都能够隐忍待发,你们又何必着急呢?
明羽薇看着康儒闻淡定的神情,就知道他另有谋算。不过,这跟自己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想到那三件事,明羽薇想,恐怕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