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也没在意,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桌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果盘和糕点等东西,像是为了他们来特意准备的,量多味道还好吃。
明羽薇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之后,虽然后悔的事情也有,但更庆幸的还是吃到了这里的美食。
比大夏那个时候的东西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
霍玺年最近在参与一个项目,尤其是现在项目,时间特别的赶,很多事都还没处理完,所以只能一直加班,熬夜来完成。
这会儿他虽然有些疲惫,但眼皮子还是能睁开的。
所以从明羽薇进来之后,他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可惜这女人一心只有自己的美食。
“她打电话叫你过来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明羽薇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糕点的碎屑粘的嘴边都是,看着有点憨态可掬。
“没有说什么呀,就是说她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想让我过去陪她说说话。怎么了嘛?你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些?”
霍玺年啧了一声,“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一句,不必放在心上。”
看来霍母这是完全用诓骗的方法把人哄过来的,而且方法还完全不一样。
她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家里出了很大的事儿,霍父现在不在家,身为家里唯一一个男丁,只能火急火燎的把他叫来。
霍玺年还当真了,项目才刚刚做到一半,连整理的时间都赶不及,直接过来了。
他一走进客厅,就看到自家那个说家里出了大事的母亲这会儿正躺在沙发上,侃侃而谈着这些电视剧,这兴奋的劲看着比他还精神。
啧。
明羽薇草草吃了一点就放下了,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做客,就算这东西很好吃,她很喜欢。一个人全吃完了也不好,显得太没有礼貌。
“这段时间你是在忙什么吗?我最近一直在电视的采访上看到你,看着非常厉害的样子!”
霍玺年被说的耳朵尖开始微微泛红,但面上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模样,“没有,只是一些公事。欠了个人情,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偿还。”
明羽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想没想明白。
顿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这段时间你没有回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就是,明天还是后天我要出国办些事。”
霍玺年还没有从刚才的夸奖中回过神来,就猝不及防听到了这一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出国办事?”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他又补充道,“据我所知,明家大小姐好像还没有出过国,在国外你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你能去国外办什么事,我是真的很好奇。”
明羽薇正拿着手机准备下视频看,眼神根本没有往他身上看,所以没看到他的神情。
“啊,齐振把参加医学会的入场券给我了,所以我会出国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能回。本来是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跟你说一声,谁知道你一直没回。”
她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明羽薇弱弱的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面前的人的黑脸,这要是再黑下去都能去扮演包公了。
也不知道怎得,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心虚了一下。
她壮了壮胆子,清咳一声,“我是觉得这又不算什么大事,你回来的时候跟你随口提一句就行。可你没回来,我也不好意思打个电话专门跟你说这事儿吧?”
他这种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佬,时间队医他们来说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她哪有那个胆子和钱去打扰他。
霍玺年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还觉得这不算大事?我知道你跟齐振的关系很好,可我却没想到,我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你们的关系竟然好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霍家的发展轨迹半趋向于房地产和娱乐事业,但因为自己的病,他对医学上的东西也颇有了解。
医学会这种活动的性质跟商业大会差不太多,只不过一个是为了学医,而一个是为了在商场上站稳脚跟,但本质上的意义都是跟前辈讨教,所以意义是一样的。
而这种活动的重要性比商业大会还要大,他们的入场券每年只会往外分五十人,除非你是受医学会亲自邀请入场,就不需要用到入场券。
齐振在医学圈打拼了这么多年,可这种活动却也只参加了一次,他竟然能这么大方,把唾手可得的机会让给了明羽薇?
啧,这还真是不让他乱想都不行。
明羽薇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就像是吃醋的男朋友一样。
“他说这种活动以后很多机会可以参加,而我就不一样了。所以才把入场券给我的,你是不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而你不一样?
霍玺年气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觉得我能想到什么地方?如果你们真的清白,又何必担心我乱想。”
明羽薇都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说法给兜了进去,差点没转出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算了算了,我干嘛跟你说这么多,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就是。”
然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偏头看电视,一个垂眸补觉。
而此时正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霍母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手重重拍了下面前的扶手。
这坏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之前带人家姑娘回来的时候她就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总得先稍微服个软,这样人家小姑娘心里才能平衡些,日后也好过日子。
可他呢?跟人羽薇吵架,单方面冷战了一个多星期,这要不是林姨打电话跟他说,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然后她还特意给他们制造了一个环境,两个人好好地坐下来,喝口茶,吃点东西。
再稍微聊一下,把事情都聊开,那还有什么好吵的?
明羽薇看电视看的不亦乐乎,一边看一边吃,看到正起劲的时候眼睛余光扫到了正在睡觉的霍玺年。
只见他一身华丽地高定西装这会儿皱皱巴巴的,像是经过了什么摧残。眼睛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长长的眼睫毛耷拉下来,倒也看的不太清楚,有种朦胧的美感。
她默默的欣赏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然后在心里咆哮道,“她为什么要看的这么入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