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圆子老是吹嘘自己在老家的时候胆有多大,可是今天从下车开始启文就发现她的状况不佳,于是放弃了预备好的“计划”。
“哎呀,可憋死我了!”
“就是,都蹲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腿都麻了……”
躲在大型物件背后的小黄和小虎,知道柯少放弃了计划,好生无奈地从隐藏的角落一一地钻了出来。
这俩位本是安排好了,在灯灭时出来吓唬圆子的“道具”,可是没想到柯少竟然放弃了计划,害他们白做了这么久的准备,不过还好目的都达到了。
“曾小姐,早知道你如此容易就冲进少爷的怀抱,我们都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满头大汗的小虎,边说边将自己身上那件“鬼怪服”脱下。
“唉……你瞎胡扯啥!”见小虎又将实话说漏,小黄一个不客气地脑瓜子挥了过去。
噢,原来如此“神秘”的前奏,是想借机让我扑进他的怀抱啊,话一说透,她开始发现对面的柯启文神情开始不自然了。
不约而同耳根一热,本是拥着的俩人忽地就松开了彼此。
呵呵,看着对方他们都忍不住傻笑了一阵。
“噗呲!”连一旁推着蛋糕车的王秘书都忍不住笑了。
“把这些都掀开吧!”柯启文轻咳了一声,就指了指周边大大小小被黑布遮拦的物件。
“好嘞!”他一声令下,小黄和小虎动作麻利地将遮盖的黑布,一一地掀了下来。
看到它们纷纷露出了真面目,圆子不由瞪大了眼睛,恬静的面庞光芒绽放。
从墙上挂的到地面上放着的,竟然都是大小不等的相框,里面镶着的全都是人物素描图,画面的质感柔和逼真画工精湛,除了一张略大的画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外,其余的都是圆子各种情景和姿态的画像。
“这都是你画的吗?”
看到这满屋子的画像,圆子宛如进入了画展室,满眼地惊艳地走过去,一一地细看。
“是的。”柯启文背着双手,跟着赏画的圆子往前踱步。
“那这幅画是?”圆子首先走到那副中年妇女的画像面前。
“这是我的母亲。”柯启文仰头,看着这幅大约一米见方的画像,一脸的崇敬。
“哦,原来是柯伯母!”果然不出圆子所料,圆子再次回眸看了看这位娴静而又慈祥的女人。
果然,启文和他母亲还是有几分想象的。
“母亲性格内向,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常年不在家,对家事不闻不顾,唯一陪伴我的就只有母亲,因为长期受冷落,到后来她连门都不愿意出了……”他指了指脚下道:“此前,她就在楼下的这间房设了佛堂,天天诵经念佛。”
噢,圆子默默点头,对于同样出身不幸家庭的她来说,她能感同身受柯启文的那份孤寂和无奈。
原来这位看似养尊处优的豪门的公子哥,也与她有着相似的成长经历。
转身端看母亲的画像,他无比地怅然:“这间屋子曾经就是我的房间,从英国回来后,我就将这里改成了画室,有空就在这里重拾自己的爱好,这里是我熟
悉的地方也比较清幽,能让我在放松作画的时候,获取更多的灵感。”
“想必你也能看出来,我曾经就是孤僻内向的孩子,所以我爱上了画画,也是绘画陪伴了我儿时孤独的岁月……”
今日,面对心爱的女人,柯启文毫无保留地敞开了心扉,让圆子一阵感慨和动容,也让围观的几位下属唏嘘不已。
“那、这些画都是你闲暇时分过来画的?”指了指着满屋子关于她的各种素描图,圆子的心绪一时难以形容。
难以想象,这大大小小几十张图,他得花费多久的时间。
“自从三年前,我回国遇见你之后,我的临摹图就从我的母亲变成了你。”看了看对面的女孩,他跟进几步略带羞涩道:“如果说,有人可以替代她的话,那么你——就是唯一的一个!”
“启文……”圆子仰头看她,清眸之中星光点点。
将自己和母亲相提并论,不可否认这是对她莫大的尊重和爱慕,如此氛围,圆子感到了深深的震撼,是的她被打动了!
俩人不自觉地走得很近,近得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不仅身体近了他们的心也近了,从未有过的贴近!
阿呦!看他们如此情意绵绵地靠拢到了一起,所有围观人士统统往门外撤。
而此刻,圆子也逐渐丧失了所有的抵抗力,面对这样坦诚的男人她已然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他俯首而来她用力地迎了上去。
俩人的唇来回摩挲了几下,柯启文暗自勾了勾唇,他果断控制了快要溢出的“冲动”,转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过来之前,一直感冒未痊的他,是吃了大量的强力止咳药过来的,他这次的感冒非同小可,不想贪图一时之乐而连累了圆子。
事实上,圆子此刻的表现已经给了他最大的满足,深深的额间吻直到十几秒后才结束。
“不好意思,我今天感冒!”拥着圆子,柯启文在她的耳边轻轻私语,暖风拂过她的耳际,依旧让人浑身酥麻。
“嗯!”圆子会意的点点头,其实如果他真的吻了,就算是同样患上了感冒,她也不会介意。
不过,他的体贴和克制力更让人动容,果真她没有看错人!
放开圆子,当她仰头再次凝望他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他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片草叶,那是一片周边带有细碎绒毛的长边草叶。
它就夹在柯启文的俩指之间。
见圆子的长发散落在她领口处,他“随手”帮她拨弄了一下,带有细微“锯齿”的草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擦到了圆子的脖子。
“哎呀!”脖口间一阵莫名的酸麻,还是牵动了圆子敏感的神经。
一片长椭圆的青草叶从柯启文的指间滑落,悠悠地飘落到了地面。
很快,被草叶划拉到的地方就出现一片猩红,落在圆子的白皙的脖口处,显得异常的醒目。
“怎么了!”看到圆子略带痛苦的表情,柯启文抬起她的脖子查看那片已然显现的“红肿”,眼眸闪出一丝诡异。
“你手中怎么会有草叶。”很明显,对面的圆子也发现了他手中落下的草叶。
“啊!”启文也很“茫然”翻动了一下双手,来回检查了一番:“莫不是刚才过来时,身上带了草叶,碰到你了吗你怎么样了?”
看上去他也很诧异,很紧张地再次翻看她的脖口,那片略带破损的“鲜红”,正在慢慢像四周蔓延,没有大的创口却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我车上有消炎膏,一会给你抹一抹吧!”对此,他一脸的“歉意”。
“没事!”摸了摸脖子,估计也就是红肿而已,圆子淡然道:“小时候调皮经常被带有绒刺的草叶划到,第二天也就自然好了,你别担心。”
这一路过来,经过一片小树林路边不时还有杂草,柯启文袖口上被带到草叶也很正常,圆子没有起疑。
她没那么娇气,也不想让他太多担忧,毕竟人家今天是“寿星”。
转身看了看那快要燃尽的蜡烛,圆子拉了拉有些发愣的启文:“把他们叫进来我们一起吹蜡烛吧!”
“柯少,祝你28岁生日快乐!”
根本就不需要叫,守在门外的几人,见他们“完事”赶紧就推门进来了,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可就是给柯少过生日的。
“你知道吗,从我12岁出国之后,就没真正地过过生日,当然也没有人陪我过。”说到此他再次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我父亲可能连我什么时候生日都忘了,而我母亲成天也就是守着佛堂……”
“少爷别难过,这以后就有人陪你过啦!”
“就是!”见柯启文一直在感怀,王秘书适时地提醒道:“少爷今天可是你生日,说点喜庆的!”
“来呀,来呀吹蜡烛,祝我们少爷年年18岁!”
“哈哈哈——”
嬉闹声中,屋子的顶灯再次关闭,柯启文双手合十,对着前方摇曳的蜡烛默默许愿。
许愿!
吹蜡烛!
如此相似的场景将圆子再次带到了几个月前,她想起了自己上次吹蜡烛,还是桦林“贺搬”的那一次。
是的,桦林搬迁为何要让自己吹蜡烛呢,当时被嫉意冲昏头脑的她,竟然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可如今再次想来,真的是这样简单吗?
桦林曾经似有若无的暗示,当时吹蜡烛时众人期盼的眼神,还有总裁对她莫名的关照,这一个个的疑问,此刻统统再次涌上心头……
“来吧,来吧,一起吹蜡烛!”
不由她细想,调皮的小虎推了她一把,将她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场。
已许愿结束的柯启文,一把挽过来圆子,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她一起来,嗯,圆子对着他深情地点了点头。
俩人在众人的瞩目下,低头一起用力向那片蜡烛吹去。
“噢……”烛火熄灭灯亮起,身旁的掌声嬉闹声也跟着沸腾。
“圆子,今天谢谢你,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给了我一个特别的生日。”深情凝望间,他很是郑重地握起圆子的手:“因为有你,今天我特别的开心!”
拥过圆子,他再次给了她一个温暖的额间吻。
闭目,感受他温存的瞬间,可脑海里却非常不适时地撞入了某人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