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南宫夏二人被困之地,南宫夏看着四周嵌于石中的璞玉,感受着这世间极为罕见的充盈灵力,此时他所想到的自然是自己上天云派之前在魔鬼城中遇到的那个名为碎玉城的幻境,那里真实的本质也是一个充满了灵力的玉矿,此处与那里一般无二,若说区别,便那里有一条通向地面的出口,而这里却是深深的藏于地下,根本没有通向地面的道路。
想到此处,南宫夏自然是想起了当时他带司马涵灵上天云派寻求医治,然而此时的司马涵灵却已然魂归九天,世事无常,只余下一阵空叹。
若是司马涵灵还在,她也许可以猜出几人会来到这里的原因,但此时司马涵灵已然亡故。至于南宫夏,他虽然可以将此处的情况与一年多前在前碎玉城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但他毕竟不知此事的前因与后果,是以虽然猜到可能与之有关,但却并不能真正明白个中原因。
细细的感悟着此间充沛的灵力,南宫夏却是感觉到此间灵力带有一些的怨念与戾气,这些怨念戾气的存在,自是让这里的灵力透出几分阴森诡异来,他看了一眼李姳韵道:“此处灵力有太多的怨念,却是有些古怪,如果在此修炼,却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莫要为这些阴邪灵力所乘。”
“这里处在江北之地,在大江以北的地方,若是没有怨念与戾气的存在那才叫奇怪呢。“李姳道小声道,她拿出绢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见南宫夏还在寻找着什么,她便又轻声说道,“这数百年来,有太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莫大的怨念汇聚于这个灵气充盈的地方也是正常之事。好在这里的怨念还不算特别强烈,我自是可以应付的。”
“嗯,我看我们暂时也没有离开此处的可能,既然在此处灵气充沛,况且又无外界俗事的干扰,我们倒是可以在此潜心修行,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有所突破了。”南宫夏道,说话同时,他还抚着山壁中的玉石,感受着玉中那温润的气息,他心中自是一叹。玉华宫让自己照顾好司马涵灵,但最终结果却是这样。想南宫夏自己初入玉华宫时无人教授自己道家术法,他所习的道家术法多是习自司马涵灵之处,想到此处,南宫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但等他想要用心去想起之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抓住。想不到,南宫夏便不再去想。转而研究起此处玉石来。
“是啊,想必我们上方的那个法阵也正是因为布阵之人感觉到这里的灵力充沛才会在此布阵吧。”李姳韵道,她也随手拿起一块玉石,这玉石散出淡淡的青色柔光,玉石质地自是极好。这里本应是黑暗之地才是,但正是有了这些玉石的柔光,所以才不会让二人感觉到此处的黑暗。
“嗯。”南宫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一时间二人均是没有说话,在这里所有的声音,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种可怕的寂静。
“咕”的一声想起,这声音本来不大,但在这个极为寂静以至于可以听到心跳声的地方,这声音自是让人听得十分清楚。
“对不起,我。”李姳道,此时她的脸上升了两朵红霞,表情亦是显得极为尴尬。但尴尬之后,她的脸上却只余下一种无奈与淡淡的哀伤,因为这似乎预示了她自己的结局,一个悲惨的结局。
“是我疏忽了。”南宫夏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此处呆了多久,南宫夏自己可以不食不宿,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忍受这种饥饿的折磨,南宫夏的修为毕竟要高于李姳韵好几阶。好在南宫夏也是有带一些食物的,他便将这些食物全部都给了李姳韵,南宫夏不吃东西虽然也会感到饥饿,但却不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但李姳韵却不行,她的修为还是太低。
“谢谢。”李姳韵道,她拿起一块粟饼轻轻的咬了一口,但此时她的心中却是并不轻松,这些东西不多,并不能让她维持太久的时间。想来也是,南宫夏会带食物只是出自于一种习惯而非一种必要,他又怎会带太多的食物。
南宫夏再未答话,他只是细心的查看此处。许久之后,他便发现有少许灵力向自己身边传来,这里灵力充沛,若不细心查看自是极难发现这点,南宫夏发现此处,便将吸引这些灵力的东西拿了出来。
吸引此处灵力的,正是司马涵灵交给自己,让自己为此物找一个好归宿的玉石。南宫夏拿着此物查看,却见此物本来应是一块极品的美玉,但此时却是有了几道极为细微的裂纹,若不是南宫夏拿着此物仔细看了许久,却也是极难发现这些裂纹的。此处的灵力被玉石吸入后,这些灵力多数都集中在那裂纹之处,似乎是在修补这处裂纹,但那灵力消失后,却并不见这裂纹有何变化。
南宫夏看了许久,突然感觉到这玉石中有一股异样的脉动,虽然无形无声,但却如人的心跳一般,只是这脉动极为微弱,若非南宫夏对着此物观查了许久,定是极难发现的。
“她离开时先将此物第一个交给自己,此物对她毕定是最为重要的,此物明显有灵,当是一异宝,只是司马涵灵的身死竟是对此物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日后,我定当要为此物寻找一个合适的主人。”南宫夏心道,此物自身有灵,并且可以自我修复,自是不同凡响,只是他心中奇怪的是司马涵灵有这样一件异宝,为何自己竟是全不知道,更是全无听过,不过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正如她不会告诉南宫夏她自己幼年的事情一般,司马涵灵不愿说,南宫夏自是不去再想。
但南宫夏不知道的是,司马涵灵在最后本是想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的,但当她将玉石交托给南宫夏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用,是以她只得将与自己身份有关的玉佩交给南宫夏,却没有将事情缘由交待清楚。
“师叔,师姐已去经离去,你也莫要太过于难过了。”李姳韵道,她见南宫夏拿着司马涵灵送出的玉石凝思,自是以为南宫夏又在回忆往事。玉石吸引四周灵力的事,南宫夏也是用了好长时间才发觉的,以李姳韵的修为自是没有发现什么。
“对了,你我一时无法离去,我倒还好,只是你的修为太低,达久不食自是不行,但我们的食物本就不足,所以等你将食物吃完后,便以此物作为口粮,不过此物一次只可饮下一滴,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万万不可多饮。”南宫夏道,此时他将一个玉瓶交给李姳韵,此物正是很久以前盈媗送给南宫夏的寒玉髓,这寒玉髓他当时与司马涵灵并未用完,剩下的也是不少,应当可以支持到李姳韵的修为有较大的突破。
“谢谢。”李姳韵道,她不知手中所拿是何物,但听到南宫夏的话,她自是知道此物定是不凡,是以便将它小心的收好。
此时南宫夏又想起将此物送给自己的盈媗,他心中唯有一叹,自镜坛一别之后,二人竟是已有数年未见,也不知她一个人在那个被遗弃的地方过得可好,此时,南宫夏便取出七弦琴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此时他的琴技早已高过当年,琴音自他指间流出,自是极为悦耳好听,南宫夏此时也可以很好的控制琴音,不会再闹出将四周破坏的笑话来,只是盈媗说琴乐可以摄心魂,可以格鬼神,但南宫夏怎么都无法参透此话。
弹了许久,南宫夏这才停了下来,琴音止歇,南宫夏微微一叹,他只将手指轻扶于琴弦之上,却是再未弹奏。
琴音止歇许久后,李姳韵这才回过神来,她惊异的说道,“不曾想师叔的琴技竟是如此之好,一曲《蒹葭》竟能弹出如此神韵,当真是让人惊叹。”
“不过只是手熟而已,算不了什么,看你的样子,你应当对这琴乐之道也是有所研究的。”南宫夏道,他见李姳韵脸上极为惊讶,心中却是淡淡一笑。
“未上山修行以前这些都是必须要学的,不过现下却已是忘却的差不多了。”李姳韵道,她看着南宫夏的琴,在她看来,南宫夏的琴虽然是世俗之物,但音质如此之好,却又是极为不俗的,许久之后,她才又说道:“师叔,我许久未弹,不知可否让我弹下此琴。”
“这。”南宫夏道,此琴对他来说并不是一般之物,他心中自是不愿。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李姳韵道,说完她便敛衣对南宫夏一礼,然后这才退到一边,她不知此琴来历,自是无法理解南宫夏为何会有如此表现。
见此,南宫夏又想到自己二人被困于此,对方只是想借琴一弹,又有何妨,于是他便说道:“好,我且来欣然一番你的琴乐。”
“谢谢。”李姳韵道,起身来到这七弦琴边,她先轻抚琴弦,感觉着此琴琴弦轻微的触感,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弹起,然而让她惊讶的是,此琴琴弦已动,但却并无琴音发出。
“这。”李姳韵讶道,在她看来此琴本是凡物,既然是凡物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很快她便知道此物毕定不是凡物,于是她便起身对南宫夏礼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无妨,此琴从未外借过,所有我也不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南宫夏道,他看了看此琴,又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清脆的琴音传出,并无什么问题,至于为何李姳韵为何弹不出声音来,许是此物自有灵性,并不承认李姳韵吧。
不过他二人不知道的是,幸而那李姳韵只是想弹弹此琴,心中并无任何杂念贪念,否则又怎会是一曲无音这般简单。
不再多想,南宫夏将琴收起,然后盘坐修炼,他此时的修为有将要突破的迹象,加之此时有他有许多的时间,他自是要细心修炼。
李姳韵见南宫夏已是进入了忘我的境地,她这才双手结印,也独自修行起来。只是她的修行姿势极为古怪,并非玉华宫的修行之法。其实,这乃是喋血盟离魂涧的修行方法,不过南宫夏对喋血盟之事本就不大清楚,是以也并不知道此事。
况且,南宫夏此时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的。
道门修行,讲求无为而为,修行不能刻意为之,南中夏修行已久,这些简单的事情他自是知道的,是以他修行时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凭着道力在体内自行运转,并吸引体外灵力向自己体内聚集而来。道家修行,讲求如流水一般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争利,但水的力量庞大,自不是凡人可以想像。
南宫夏只觉自己如婴儿一般吸引着四周的灵力,此时他心中一片空明,自是无自身自我的感觉,他只是觉的自己正在灵力的海洋中独自徜徉,其它什么事情都不去想,更不会去想。
(以下非下文)
话说道德经中,道性如水,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争利。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是说天道不意气用事,诞生滋养万物而不将万物作为自己的傀儡。怎么现在所谓的大部分仙侠修真小说都是以为得到什么强大的力量,就可以将天道踩在脚下,当真是荒谬。
在作者看来,力量是需要制衡的,就象不能将*将给三岁小孩一般,虽炙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有些小说,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当然,作者也知道自己的小说与一大部分小说背道而行,所以,作者才是一个天大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