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能,坛主叫你去一趟凡意楼,说那里需要人手,你若躲着再不出来,坛主可是要生气了!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凡意楼,乃是太仓分坛控制太仓地区乃至整个中州国首脑人物意识形态的枢纽。
随着这呼喊声,不一会,便在前面的小道上出现了一个绿衣女子。
云鬓高耸,白皙漂亮的脸蛋并不亚于雾能。
衣袂飘飘之间,如杨柳扶风,眼波流转时带着淡淡的伤感。
看着劈风从眼前走过,走向了草庐,雾能顿时化着一团雾气,从那岩石边窜出。
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劈风来的路上,恢复人形之后,便仓惶地沿路向前山跑了去。
没有发现雾能的身影,劈风款款来到了草庐前的篱笆墙,向篱笆墙内的平坝扫了扫,然后呼喊道。
“花虞姬!花虞姬!你在屋里吗?”
话音落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花虞姬的回答。
劈风不由得微微一愣,嘀咕道。
“雾能不见,这花虞姬也不在,她们跑到哪里去了呢?坛主不是吩咐雾能抱那小家伙来到草庐了吗?”
“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就在嘀咕完向四周扫视了一番之后,真的没有发现花虞姬和雾能的身影之后,劈风准备离开草庐之时,从屋里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呼喊声音。
“原来她们两个家伙都在屋里啊!听到声音,却故意不理我是不是?把姑奶奶惹急了,姑奶奶一阵风给你把这草庐刮到水凝溪中去?”
劈风听到屋里传来的小孩呼叫声,顿时生气了,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地道。
于是双手一叉腰,大声呼喊道。
“雾能,花虞姬,你们两个哑巴了?啊?姑奶奶有事叫你们,你们却跟姑奶奶装聋作哑吗?啊?雾能,花虞姬!”
“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劈风喊了几声,却仍旧没有听到雾能和花虞姬的声音,也没有发现有人来开门。
正要再呼喊之时,屋里又传来了小孩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难道这屋里就这小家伙在里面?与其在外面干嚎,不如去看看!”
劈风感觉情形不对,又听到小孩的声音,心中意识到这个问题。
正要向篱笆墙内走去,突然想到花虞姬在这篱笆墙上施了手脚,于是身躯一转,化作了一股清风,轻轻地吹进了篱笆墙内。
顿了顿,在篱笆墙内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准备恢复原形到门缝中去瞧瞧,感觉化来变去的也很麻烦,也就一阵风吹进了草庐内。
进入屋内,劈风向四下里一扫,除了床榻上睡着一个粉嫩嫩白胖胖的小家伙之外,再就发现花虞姬的坐骑匍匐在桌子下,哪里有雾能和花虞姬两人的身影?
睡在床榻上的逍遥子正艰难地四下里张望寻找人影,却发现一团旋风在屋里旋转着,顿时止住了刚才的喊声,愣愣地望着旋风。
劈风扫看了一下屋里,便恢复了人形,来到了逍遥子的跟前,轻轻地笑问道。
“是你在喊尿尿拉屎吗?她们人呢?”
逍遥子愣愣地看着劈风,摇了摇头,随后看着劈风道。
“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要人侍候?自个下来拉屎撒尿!”
听逍遥子盯着她喊,眉头一皱,有些愠怒道。
“看样子,你是可以下床的。”
“痛!小心肝全身都通,脚动不得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拉到床上了!”
逍遥子盯着劈风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亮闪闪,眉头皱成了两个团,焦虑地道。
“真麻烦!”
听逍遥子这么说,劈风很无奈,口中斥责道。
但如果此时不帮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一定会将屎尿拉在了床上,今晚花虞姬就有得受了。
想到这里,于是很不情愿地来到了逍遥子的身边。
“没有想到这两人没有看到,却揽上了如此事情!罢了!”
将逍遥子从床上抱了起来,目光扫了扫屋里。
“拉到哪里呢?”
“那!”
逍遥子指着今天上午自己拉过屎的木盆道。
“就是那个。”
看到逍遥子用胖嘟嘟的小手指着那木盆,愣了愣,心道。
“这是不是花虞姬的脸盆啊?我记得,她的洗脸盆就是放在那里啊!不过,小东西一般不会说谎。那就用这个木盆吧!”
“噗……”
犹豫了片刻,劈风还是拿来了木盆,将逍遥子从床榻上抱了起来,还不等小屁屁对准木盆,逍遥子的大便就拉了出来,这一下拉得满木盆都是大便。
别头一看,小家伙拉出的大便全都是血一般,却没有什么大便的气味,不由得眉头一皱,思忖道。
“这小家伙是不是病了啊?”
想到这事,劈风便伸过头去,用自己的脸与逍遥子的脸接触,一种发烧的感觉从逍遥子的脸蛋上传了过来。
“奇怪!这小家伙发烧,怎么脸色还那么白皙啊?”
感觉到逍遥子脸上的温度不对,便又看了看逍遥子的小脸,眉头一皱,迷茫地道。
赶紧为逍遥子擦干净了小屁屁,将逍遥子放到了床榻上。
仔细地为逍遥子查看了许久,又摸了摸逍遥子太阳穴上的脉搏。
除了脉搏搏动能力强劲,其余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
“不对!不对!这样大的小孩不会拉血屎,也没有这样强劲的脉搏。”
劈风对逍遥子检查了一会之后,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逍遥子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眉头紧皱地盯着她,那样子很是讨人喜欢,劈风便轻言细语地问道。
“小心肝。”
逍遥子奶声奶气地回答,接着哭喊道。
“我要妈妈!我要爸爸!”
“小心肝,姨告诉你哈,这里是太仓,是雨花山。你的妈妈在大冶,你的爸爸已经变成了一头猛虎。你呢,就乖乖地呆在这里,等着你妈妈将你弟弟带来,然后呐,你就可以跟着你妈妈回去了。知道吗?”
眉头一皱,劈风耐心细致地给逍遥子解释道。
“痛!姨,我痛!”
听到劈风的解释,逍遥子哭着说道。
“小心肝的身体里有东西在流动,很不舒服。姨,你能不能帮小心肝治一治?”
逍遥子的哭闹之声将桌下的母豹姚子给惊醒了过来。
抬起头,转头看了看劈风,见是熟悉的人,便又将一颗头放低在了窝上,闭上双眼,又继续闭目养神了。
没有理会母豹姚子,劈风轻轻地将逍遥子扶起,伸出手来,掌心对着逍遥子的百会。
轻轻地闭上双眼,将体内的灵炁调出,试做向逍遥子的百会体内灌去。
手掌与逍遥子百会之间的空间一阵波荡,淡淡如风吹的一股气流从掌心中发出,吹动得逍遥子的胎发四处震荡,露出了脑命心那团白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