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庄老爷子已无力再力挽狂澜。
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庄昱辰找一个权威的律师。
当然,庄昱辰也不是没能保释出来,但是很多证据都对他十分的不利。
法庭上,当原告律师问出离婚之后海棠一直没出现,询问她到哪里去了的问题时,庄昱辰对这问题就保持沉默,不愿做出回答。
而他这一行为,直接就导致了他给法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最后,休庭。
短短的两天,庄昱辰从原是光鲜的富家子弟沦落为监下囚,样子肯定是憔悴到不能再憔悴。
律师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被烦得一个头两个大:“庄昱辰啊庄昱辰,你不说你前妻的去留问题,我没办法帮你啊。”为他辩护的是庄老爷子从国外请回来的人,也是庄昱辰在国外的多年老友——韦霆。
“你不是一向都说你很厉害的吗?一个问题就至于让你这样子了?”对于他的急躁,庄昱辰是冷静到不能再冷静。
“大哥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再不配合,你这买凶杀人的罪名就是落实的了,到时法官判你坐牢,你就完了你。”韦霆真被他给气死了。
“坐就坐吧,顶多也就五年。”
“五年还少啊?”
他真不知道这老友是怎么想的,不就一个前妻,他做什么硬是不愿意回答那个问题。
“五年,不多啊,出来不过也就三十三岁,还不老。”
“我真服了你。好了,好了,这官司不打了,我收拾收拾回美国去。”
“嗯,拜拜!”
“你……”
韦霆暴走,真收拾东西离开了。
一会之后,另一个人又出现了。
是夏侯澈。
“嗨,看样子气色不错嘛。”
庄昱辰冷冷地睨着他,嘴角同样勾着笑容:“来取笑我?”
“不敢。”
“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自然是有事。”
“嗯哼?”
“我们那件事被揭发了。”
“意料之内。”
“你不问我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夏侯澈把玩着手上一枚硬币,抛上抛下,玩得不亦乐乎。
“废话。”
能坐在这里自然是没事。
夏侯澈的后台可不只是那么简单,他背后的势力强大得很。
“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揭发我们?”
“谁?”
“你能猜得到的。”
“我的助理?”
“不错,猜测能力挺好的。”
连他的助理都被庄羽凯给收买了,可惜他遇上的人是夏侯澈。
不然,他做的事情一定会被揭发,到时那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你这趟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看到啦?那你可以滚了吗?”
“嗯,是可以滚了。不过,在滚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为什么不愿意把你老婆的事透露出来?你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她,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我不喜欢,怎么样?”
听到他这句话,夏侯澈“呵呵”地怪笑起来,“你是不喜欢,还是舍不得?”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要是挂了,那我们的事情怎么办,我可是会损失很大的。”
“损失很大?你顶多就再找一个伙伴。”庄昱辰嗤道。
生意本来就是有共同的利益才会合在一起,如果他出事了,他相信夏侯澈肯定会再找一个,而现在,他的的确确是来看他笑话的。
“生意伙伴是有,可朋友就不多了。”夏侯澈微笑地看着他。
庄昱辰怔了怔,片刻后,也转开脸嗤笑了一下。
“你别跟我来煽情,我还是不会把海棠的事说出去。”
“就说你是舍不得,陷进去了吧,还跟人家玩假结婚,一句到尾,不就为了保护她嘛。”夏侯澈指出他深埋在心底的计划。“你早就知道庄羽凯会玩这招,而文雅丽找上你说可以帮你取得继承权,于是你为了保护海棠你就答应了她。你算得可真准呐,突然就离婚又快速地订婚,这才让庄羽凯抓住了你的痛脚在订婚宴上大做文章。庄昱辰,你是故意的吧?”
“夏侯澈,我看你当编剧挺不错的,这逻辑思维无人能比呐!”庄昱辰“啧啧啧”感叹。
“那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咯?”他挑着眉头,促狭地眨着那双漂亮的妖媚狭长黑眸。
庄昱辰也跟着他挑起眉头,没有回答。
“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的是,庄羽凯怎么会就知道海棠是杀他的那个人呢?不会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的吧?”黑眸又眨了眨,一切尽在疑问中。
庄昱辰只是笑,并不答他的话。
那眼神,邪气十足,就像个蓄势待发的豹。
夏侯澈笑了笑,把硬币拍下手中:“好了,我要走了。”
“看来,你真的闲得无聊了。”庄昱辰嘲讽他一句。
“是啊,我闲得快发霉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儿子?”
“有人给我保护着呢,我怕什么。”
“自大狂。”
“彼此彼此。”
夏侯澈离去后,庄昱辰就陷入了沉思,直到韦霆的再一次出现高兴地对他说:“阿辰,你的前妻出现了,我们的官司赢定了。”
他一下子惊讶得把手中的玻璃杯再次给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