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的心情莫明有些烦燥,回到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询问了一下小家伙的情况,幸好小家伙没有闹腾。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相片,那个笑得跟花朵般的女儿,她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错了?
维娜进来,看到陆晴一副愁着的脸,给她端了一杯咖啡,“凯瑞,是出什么事了吗?”但是公司现在似乎一切上了正轨,在最忙的时刻都不能看到陆晴这副表情。
看着维娜春风满脸的样子,跟陆晴截然不同,最近维娜新谈了一个中国男朋友,两人似乎相处得不错。
“没事,大概是有些累了。”陆晴找了个借口,心里好像生了草,一卷一卷在心里缠绕,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内心一片凌乱。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一切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这感觉不安。
“凯瑞,你又要照顾孩子,又要顾及公司,可是好好保重,没有你我可管不来这么多事,要不下午早些回去?”维娜好心提醒,她可不能有事。
“没事,我没这么娇弱。”陆晴挥了一下手,示意让维娜先出去。
她收拾起自己的思绪,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小山似的文件,这次发布会的成功,带来了很大的机遇,总公司方面加升了陆晴和维娜的待遇。
所以,她苦笑了一下,就是辛苦命,得好好工作才行,那里还有这么多的心思去想那里没用的。
在靳言的要求下,徐医生加快了鉴定进程,其实原本可以早点的出来,只是有别的事情担误了,再加上以为不是很着急的事情,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结果整理出来。
下午四点半,靳言刚刚从医院里处理完伤口出来,徐医生一个电话将靳言召了上去,原本就在医院里,自然不用多久就到了。
靳言既便是受伤了,与天俱气的气势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伤减弱了,那一点皮外伤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徐医生把报告递给他,“靳先生,报告出来了,鉴定结果出来了,从结果上看完全可以确定是父女关系。”
徐医生的话就像一枚杀伤大威猛的核子弹般,一时间靳言这颗精明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你……你说什么?”心跳得非常利害,靳言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从结果上看,可以确定是父女关系。”徐医生并不知道这鉴定对象是靳言,自然是无法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
“真的,真的是父女?”靳言又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当再三跟徐医生决定,他当即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徐医生,接着像是范进中举般疯了跑出医院的。
是的,他无法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激动,他向来沉稳,可是此刻的喜悦像漆黑已久的夜空,瞬间点燃了无数的烟花,整个世界美丽得不可思异。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地下停车库,靳言坐上车子,看了看手中那份报告,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陆晴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骗他?
陆沁明明就是他们的女儿,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难道她是打算让他们的女儿喊别人做爸爸吗?
岂有此理,靳言一腔复杂的情绪压抑着,直接杀到陆晴公司,正巧陆晴电梯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觉得心里长草了似的,工作效率也不高,索性就先不处理了。
刚刚踏出电梯,看着靳言那复杂的眼神,像是一枪狙击枪似的,一动不动瞄准她,让她莫明心里一寒。今天不是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吗?此刻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像是一阵冬季里西伯利亚寒流般,刺骨的冷啊。
陆晴深感,来者不善,自己小心为妙。
再怎么小心,还是被靳言直接塞进了车子里。
陆晴有时候真的讨厌死他的专横,就像一个暴君似的,“靳言,你疯了是不是?放我下车。”陆晴懊恼拍打着车窗,想要下去,车门早就被他锁上了。
“陆晴,你最好给听话一点。”靳言很生气,还是强硬给她系上了安全感。
“我为什么要听话?你以为你是我的谁?靳言,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你到底有完没完?这样有意思吗?”陆晴也气疯了,两个人都像是疯狂了狮子般,非要互相攻击才有意思。
“再说,我……我就吻你……”靳言一声低吼,然后发动车子。
陆晴瞬间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死死瞪着靳言,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夕,空气中流动着火药般的味道。
陆晴干脆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了,扭过头看着外面,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别跟这种幼稚的人计较,否则自己只能跟他一样幼稚。
可是陆晴渐渐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四周的环境越来越熟悉,这混蛋要将她带到哪去?
“靳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陆晴不得不侧过头来看着他。
靳言仍然不说话,他一肚子的火,怕是发泄出来让这个女人有得受的,他沉积着自己的措词,该将这女人怎么办才好?
车子到了楼下,陆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她疑惑着。
靳言下了车,绕过车头走过去,打开了车门,“下车!我们好好谈一谈。”
陆晴觉得他现在就像一个疯子,是要跟他好好谈谈,他们之间没必要来些不清不楚的纠缠。
下了车,靳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将她拉着走到她从前住的地方。
陆晴沉思着,难道这里还在?她记得当年走的时候,是通知房东来处理的。
只见靳言走到门口,顺利打开了门,走进里面的时候,陆晴愣了一下,这里几乎跟从前没变过。
靳言砰的一声锁上了门,看着陆晴一副呆呆的模样看着四周。
“靳言,你这是做什么?拉我上来到底有什么企图?”在这异样熟悉的环境里,陆晴看着那张茶几,情不自禁想到靳言曾经给她做过丰富的晚餐。
她莫明地害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二年来,她几乎是冰封了自己的心,一心只有女儿和工作上,对感情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念头。
如今,站在这里,这个曾经亲手布置过的小家,那些记忆就会一缕缕的阳光,似乎将要将冰雪融化。
“陆晴,你好狠心!”靳言大口吸了一下气,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扭了过来,“当年你一声不响走了,我就买下了这里了,你知道当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房东正准备处理你的屋子,我的心情是怎么样吗?”
靳言一句一字,像是刀子一样,在陆晴的心里顿了一下。
她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她已经没勇气了,她害怕了,她懦弱逃避了,她只想保护自己。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这个男人,他脸上的悲伤是那样明显,不像是在做戏的。可是……她……
一时间,陆晴慌了,陆晴乱了……
靳言真的很生气,他有错,已经惩罚了他二年了,还不够吗?可是这个女人的心,不是一般的狠。
“陆晴,二年了,我在屋子里发了疯一样思念你,多少个日夜,我就像木偶一样在这里生活,回味着跟你在一起那丝温暖,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靳言沙哑而沉厚的声音,一声声的指控,彻底让陆晴凌乱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陆晴,你一定完蛋的。
她又开始像是蜗牛一样,试图将自己缩起来,不,陆晴一下子推开他,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那眼神太毒辣了,她承受不起。
“靳言,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好吗?”陆晴走到门口,想要从这里逃脱。
靳言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那里轮到这个女人再次逃跑?不可能,于时,在陆晴伸手想要开门的时候,靳言的身体比她提前一步横在门上。
“你又打算逃避了吗?陆晴,是不是我要将心挖出来给你,你才要相信?你真这么铁石心肠吗?”靳言低吼。
陆晴的手紧紧握着,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完全没有作用,“靳言,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让我走,我跟你已经是没可能的。”
听着她时到如今还说没可能,靳言将她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你告诉我谁是陆沁的父亲?”
靳言居高临下逼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陆晴看着那眼神,再听到他居然问陆沁的父亲是谁?一时间,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打算跟自己抢抚养权。
陆晴颤抖着嘴巴,可是话不成语,咽在喉咙里终究没有说出来,最担心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吗?
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靳言忍着自己怒气,生怕自己会不会错手掐死这个狠心的女人。
“陆晴,事到如今你休想骗我,陆沁是我的女儿对不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让我们的女儿喊别人爸爸?啊?”靳言的确是想忍的,可是说到后面压根就忍不住了,已经折磨他二年了,还不够吗?
陆晴只觉得全身颤抖,她感觉到他了,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沁儿的,她拼命摇着头,试图挣扎开来,“不是的,不是的,沁儿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从我手上抢走。你走开,我不想再见到。”
陆晴把陆沁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很大可能会抢走她,她害怕着,她恐惧着,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极度不安的地方,离开这个让她慌乱的男人。
“我已经在医院里鉴定过了,陆沁是我的女儿,陆晴,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喊别人爸爸的。我绝对不允许!”靳言死死按着她,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