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怒道:“你奶奶的,我几时大发善心,改做好事了?姓云的最喜欢美貌姑娘,见到这王姑娘跳崖寻死,我自然舍不得,我是要抓她回去,做几天老婆。”
南海鳄神暴跳如雷,戟指骂道:“他/奶/奶的,你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东方大爷喂你吃了一颗那个三什么丹,你也一点儿都不冤!岳老二当你变性,伸手救人,念着大家是天下有名恶人的情谊,才伸手抓你头发,早知如此,让你掉下去摔死了倒好。”
东方不败笑道:“哈哈,岳老二,你原是专做坏事,不做好事的,几时又转了性啦?是跟你师父学的吗?”
南海鳄神搔了搔头皮,道:“不是,不是!决不转性,决不转性!只不过四大恶人少了一个,不免有点不带劲。我一抓到云老四的头发,给他一拖,不由得也向谷下掉去,幸好段老大武功了得,一杖伸将过来,给我抓住了。可是我们三人四百来斤的份量,这一拖一拉,一扯一带,将段老大也给牵了下来。他一杖甩出,钩住了松树,正想慢慢设法上来,不料来了个吐蕃国的矮胖子,拿起斧头。便砍松树。”
东方不败又问:“这矮胖子是吐蕃国人么?他又为什么要害你们性命?”
南海鳄神向地下吐了口唾沫,说道:“我们四大恶人是西夏国一品堂中数一数二,不。不,是数三数四的高手,你们大家自然都是久仰的了。这次皇上替公主招驸马,吩咐一品堂的高手四下巡视,不准闲杂人等前来捣乱。哪知吐蕃国的王子蛮不讲理,居然派人把守西夏国的四处要道,不准旁人去招驸马。只准他小子一个儿去招。我们自然不许,大伙儿就打了一架,打死十来个吐蕃武士。所以嘛。如此这般,我们三大恶人和吐蕃国的武士们,就不是好朋友啦。”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算有了点头绪。但王语嫣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却还是不明白。
东方不败又问南海鳄神道:“你刚才说,你们眼下少了叶二娘这个伴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海鳄神回答:“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参加完泰山大会后,叶二娘她总是魂不守舍的,我们跟她说话有时她都不愿搭理,还经常答非所问。就在几个月前,她突然告诉我们。她已经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了。我们仨几番挽留,就是不能劝她回心转意。唉,最后她还是离我们而去了。她走了唯一的好处嘛,就是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岳老二’啦!哈哈!”
东方不败听出他言语中略带伤感,于是拱手说道:“那就恭喜你做成梦寐以求的岳老二!”
南海鳄神连忙还礼道谢。
段誉走过来对他说:“岳老二,今日你救人有功,为师感激不尽。下次我真的教你几手功夫!”
南海鳄神应道:“好,师父说话可要算数!”见段延庆和云中鹤向南而去,随即叫道:“老大、老四,咱们回去了吗?”
转头向段誉道:“师父,那徒儿我就先去了!”放开脚步,跟着段延庆和云中鹤径回兴州。
东方不败扭头吩咐道:“来人啊,赶一辆马车过来,将这位王姑娘扶上去好生照顾。”
“是!”几个士兵领命,立时从押送聘礼的车马中抽出一辆,赶来这边,木婉清和钟灵扶着王语嫣,跨进车中,侍奉左右。
东方不败重新上马,心想:“也不知怎地,那个叶二娘竟然突然隐退了。不过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身列‘四大恶人’在江湖上漂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这下她若能找个合适的归宿就此安顿下来,那也不错。还有那位王姑娘,到底为何要自寻短见,待她休养一阵我自要问个明白。”
一面想着,一面策马同众人回到大路上。
又行了约莫半日,东方不败他们终于来到了兴州城下。
远远望去,西夏国都城门大开,门外站着两列迎宾的礼部官员。
从五湖四海赶来应选驸马之人,那也是络绎不绝,穿插其间,只是西夏派来接待的人手有限,仅够欢迎达官贵人,对于那些江湖草莽,唯有怠慢些了。
行至近处,巴天石下得马来,取出一个大信封,上面盖了“大理国皇太弟镇南王保国大将军”的朱红大印,来到一个迎宾官员面前,说道:“这位大人,此乃大理镇南王写给西夏皇帝陛下求亲的亲笔函件,还请大人呈递西夏皇帝。”
那西夏礼部官员眼见大理国皇亲国戚驾到,连忙回入城内,禀报守在城门里不远处的西夏礼部陶尚书。
陶尚书听说大理国镇南王世子来了,立时亲自出城迎接,嘴上十分客气,说段誉前来求亲,西夏国大感光宠,相信必能如他所愿。
一旁的东方不败见到城门口热闹非凡的场景,心想:“上次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也没留心观赏这西夏都城的景致,甚是遗憾。这次我奉大辽天子之命风风光光而来,一定要游玩个痛快,嘿嘿!”
言念及此,当即命人上前投递了国书。
那位陶尚书刚同段誉寒暄完毕,就接到了辽帝耶律洪基所写的亲笔信,方知大辽派来求亲之人也到了。
东方不败是辽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萧峰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辽国国势之盛,远超大理,西夏礼部尚书得知他二人前来,接待更是隆重,立即命人敲锣打鼓,送上琼浆玉液。
饮罢礼部官员奉上的美酒,萧峰和东方不败就在礼部尚书的指引下入城,准备进入宾馆歇息,段誉等人紧随其后。
其时西夏国势方张,拥有二十二州。黄河之南有灵州、洪州、银州、夏州诸州,河西有兴州、凉州、甘州、肃州诸州,即今甘肃、宁夏一带。
其地有黄河灌溉之利,五谷丰饶,所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国所占的正是河套之地。
西夏士卒骁勇善战,兵强马壮,控甲五十万。《宋史》云:“用兵多立虚岩,设伏兵包敌。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