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龄很是沧桑的说道:“奈何,奈何,弟……我……了。”只是一想到先前的棋局,内腑气血再次翻腾起来,又呕出一口血之后,范百龄在薛慕华的搀扶下,摇摇摆摆的走到了旁边疗去了。而周围大群没看到棋局的人,眼见近旁观棋的人都无端的受伤,当下又有不少打消了想要凑热闹的念头。
段誉好奇,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有人被这棋局累得吐血癫狂,受创不轻,当下很是渴望能快点轮到自己上场,过上两手好缓解掉心中的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好奇心。
段延庆也败了,只比范百龄要多坚持了盏茶时间。
本来一片大好的形势,在苏星河慢悠悠的放下那枚关键的棋子的时候,却全部转了样子,先前所开辟出来的活路,全全部化为了死路,所有的努力,也全部化为了流水,胜局便败局,巨大的反差相碰撞之下,饶是段延庆心志坚定,也禁不住此等打击,一如先前空空门那长老的反应,突然间变得癫狂起来,昂天悲凉的长笑起来:“奈何,奈何,空有真命却未能正位,莫非老天真要绝我帝路,我不甘心啊,啊!”大叫一声,便举掌印向自己脑际。
“段先生!段先生!”慕容复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残疾人拍向自己脑门的巴掌,大声呼喝起来,未几,那段延庆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自己地疯狂。豆大的冷汗刷刷的冒了出来,好险,差点就自杀了。
低头看了看面前那黑白交错纵横的棋子,段延庆一脸愧疚的朝苏星河低了低头道:“在下棋力不足,让老先生失望了。”
苏星河自然不会回答他什么。只是长叹了口气,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伸手示意了一下慕容复,便不再说话。
眼见苏星河已经表明了态度,段延庆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狼狈有些落寂的拄着双拐,颤抖着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撅一拐的坐到了旁边的另一处石凳之上。便不再言语。
慕容复得苏星河邀请,内心甚是激动,想我慕容复好歹也是江南第一,论文论武自付不输于何人,破这真珑棋局者。舍我其谁?当下十分恭敬的朝苏星何行了一礼,施施然的坐了下去,伸手就欲去捡那棋子。
半个时辰之后——
慕容复与苏星何的棋艺切磋已经到了白热化,即便是那些没能看到棋局的人,都被场上越来约深地紧张气氛给压抑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整副心神都跟着慕容复与苏星河两人面上表情的变化而绷紧了起来。
事实上。慕容复的棋艺的确实了得,比之段延庆还要强上许多,与苏星何下到现在,已经比先前段延庆要大大延时了将近一刻钟,虽然越下越艰辛,但他还在依然在坚持着,就连身为对手的苏星河,都不禁暗暗赞赏起来,惜才之心也隐约有生。
虽然棋局离自己等人很远。可是吕云飞眼神好得很,那棋局地变化看得清楚,内心中也暗叹,天才就是天才,原著中虽然说这慕容复这鸟人RP差得很,武功自己也见识过了,不是一般的烂,可终究人家还是有点长处的,起码棋艺这点。吕云飞就承认自己这半吊子的水平就绝不是他的对手。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太没面子了。等过段时间一定得回鬼谷禁地一趟,将那些有关棋艺地书籍全部拿来研究研究,哦,还有阵法的也拿,哦还有那些武器,珍宝……
阿朱阿碧两女看着场中变化心里也是揪得紧紧的,毕竟再怎么说慕容复曾竟是自己两人的主子,他老爹与阿朱阿碧有养育之恩,像阿朱阿碧这样心地善良的女人,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境界,可奈何自身只是个小丫鬟,所知有限,也帮不上什么帮,但急于知道场上战况如何,便开口向司马薇艳这大家闺秀求教。
司马薇艳蹙着秀眉道:“我没看到棋局到底是什么样自然也看不出来到底会是谁赢,不过从那公子开始到现在的表现看来,估计赢面不会很大,你们看到没有,那公子刚开始时每下一子只须几息时间,而现今每下一子都要思索良久,再看那老先生,从开始至今,下子的间隔基本没延长多少时间,
点就能知道,那公子的形势相当地不妙啊。”
吕云飞有些讶异的看了看司马薇艳一眼,不愧是大宋十大才女之一,连这点细节都注意得那么清楚,不愧是我吕云飞内定的人选之一,嘎嘎,心里狂笑之际,吕云飞兀自嘴角带笑的坐在那里意淫着。
仿佛是印证司马薇艳的话似的,慕容复从一开始基本上是每十秒钟下一步棋的速度,变成了现在每一步棋都有思考良久,才敢犹豫不决的放下来,待到司马薇艳的话刚说完不久,慕容复便再次沉思起来,不但如此,连他那张本来很是白皙地脸皮,都变得同红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紧地,让人有一种那筋肉随时会绷断似的,让人觉得更诡异的是,他那红亮异常状似甚热的脸膛,却不见半分汗水。只是人们看不见他此时的眼神,不然不惊呼起来才怪,此时慕容复的眼神,早已无复先前清明之相,全然就是噬血凶兽般,仿若随时会择人而噬一般。
眼见棋盘棋子越来越模糊,慕容复似是看到那棋局上的白子黑子尽皆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眼睁睁的看着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慕容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慕容复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公子爷!”公冶乾邓百川两人大惊,想要上前拦截却已经慢了一步,正待看着慕容复血溅当场,一道指风悄然而至,十分精准的击在了慕容复的剑上,当啷一声,慕容复的长剑立刻化了碎末,那碎末余劲未消之际,很多一部分都插入了慕容复的脸上,让慕容复整个人看起来更增了几分狰狞的神色。
不是段誉,而是吕云飞!刚才无意见看到阿朱阿碧紧张的样子,吕云飞不想看到因为死了个慕容复而害得自己两个老婆伤心,大发了下善心,及时出手,将慕容复手上的利剑给击毁,只不过在力道的控制上,吕云飞一时“大意”,没控制好分寸,让那剑整把都爆了开来,还小小的毁伤了慕容复的俊脸,让他永远的失去了做小白脸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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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手中的利剑一炸,再加上公冶乾和邓百川两人伸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慕容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的状态着实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半是迷糊的晃了晃头之后,慕容复朝身边的公冶乾问道:“我怎么了?”
邓百川眼见慕容复清醒了过来,喜极道:“太好了,公子爷,你终于没事了。”待看了眼那身边的棋局,又复恨恨的神色:“公子爷,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刚才您就是着了道才想要拔剑自……毁了去,不然……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了,这棋局,咱们不下也罢。”
慕容复顺着邓百川所指看去,待看到吕云飞的样貌,登时心头乱跳,怎么是他!想及当日在杏子林一战,自己在他手上连一招都走不上便被他给重创了去,若非段延庆及时出手相救,又用大理疗伤第一神功一阳指为他治疗,他慕容复早就死去了,即便不死,也肯定是个肺人一个,想到此处,慕容复恨不得此刻就能将此人生吞活剥了住。
忍住,我得忍住!我是有风度的人!强打起感激的笑容,慕容复走到吕云飞面前,抱拳行了一礼,深深的看了眼吕云飞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在下慕容复,未知恩公尊姓大名,好教在下回报恩公今日大恩。”
吕云飞笑了,小样,你就装吧,我看你是恨不得将我生吃了吧?嘿嘿的笑了两声,答道:“客气客气,在下吕云飞,也是适奉其时而已,不过,若是慕容公子一定要报答的话,在下也不会推辞的,也不用等日后报答,今日即可了,阿朱阿碧出来。”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