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光明风云 第二百三十六章 风中钟摆【上】

“得到!施舍!……”这两个词语像是魔咒一般,在飞雪的脑海中不断闪烁着,似乎在这一瞬间将他全部的神识给扯入了脑海深处。一场激烈的斗争开始了,一面是疲惫的神经,一面是屈辱。

不要以为选择很简单。

人毕竟不是铁铸的,他会累,更会痛。人体总有一个极限,不可能任由你自己想怎么折腾下去就怎么折腾下去的,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你不想放弃,身体调节系统也会自动迫使你放弃。

方法就是昏迷。

嘀嗒!

雪落无声,血落有声。他双脚的范围下,一片鲜红了一片,雪花在渐渐的溶解,成了雪水,水流再溶动边缘的雪花,一寸寸的递进,终于,一条夹着血色的雪水溪流形成了,蜿蜒而下。

“呜呜!呜呜……”

落雪的哭泣只有在心底回荡,累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滑下,砸落在雪花上,支离破碎,一颗、一颗、又一颗,似乎没有终点一般,珍珠似瀑布般滑落,终于是将地上的积雪砸成了雪水。

热量和动能的作用。

一条泪成的小溪,曲曲折折,往那血色小溪靠了过去。渐渐的似乎合在了一起,仔细一看,才发觉,中间隔了一段小小的隔膜,只要轻轻一浸就能踏破,可是两条小溪都没有这么做。

或许是血怕弄浑了这晶莹的天使,又或许是泪怕弄疼了淋漓的血。

它们就这么相依相靠着往前缓流,蜿蜒着前行,在庞大的雪地上,慢慢的划出一道属于自己的痕迹。众人梭巡着这长途,一点点地延伸。渐渐的收不住目光了,它们似乎快要到天涯……

魏玄成闭了眼,疲累的走上了山巅,微张虎目,望着山下处处帐篷,似乎一瞬间就迷茫了一样,“你说,这样的弟子,下面还有多少呢?”他知道自己身后跟随的人是谁,只有他才敢这么跟着自己。

秦天亦是望着山下。顿了会,“也许,很多。”

他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样的意志很少见,最起码在这一代的年轻人身上很少见,“知道他为何才会这么拼命吗?”

“不知道。”

“这是他的资料,还有那个女孩的。PaoShu⑻”魏玄成衣袖中滑出一卷书册。随手递给了旁边的秦天。秦天一愣,接了过来,才想起刚刚他们这一方有一个人离开过一会,回来后似乎给了魏玄成什么。

“原来就是它啊!”低头翻起书册来。书是崭新地,甚至还有股墨迹的气味,大概是写了还不久的书册。一页页的翻过,飞雪两人的往事一幕幕的在秦天面前闪烁,连最的都没能藏住。

对情报机构地实力,秦天叹为观止。

明教身为西域第一大教。树大招风,又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强悍情报力量,明面上的都只是摆看的,暗中的情报势力才真正是明教的情报中枢所在。也是明教能够屹立上百年的根本。

没有情报,终只是一个瞎子啊!

这股暗中的情报势力完全的独立于明教之外,挑选情报人员之严苛更是骇人听闻,以保密为第一要务,所以,西域知道明教有这么一股势力存在地。绝对不超过六个人,其中还要包括明教教主,副教主,光明左右使。

这股势力只对一个人负责——明教教主,哪怕你是前代教主,想要命令他们,没有教主的首肯。也休想。更不要说什么副教主,光明左使、光明右使了。至于像秦天这样还要第一级的旗主,更不可能。

甚至连知都不知道。

如果他不是魏玄成的兄弟,他肯定不可能知道。秦老头不可能告诉他这种教中地机密,否则是要犯教规的,而且对这一条教规处置的非常严厉,按叛教罪论处,没有会吃饱了撑着去说的。

即便是对一个守口如瓶的人,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泄露了出去,除了教主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个死字了得,从无例外。

“呼!”好一会儿,秦天才合上了薄薄的书册,递给了魏玄成,只见魏玄成双手一搓,一道火苗燃起,飞速地将书卷给吞没,火光亮了一会,最终熄灭,书卷已化了灰尘,再难恢复。

看着书卷被火吞噬成了灰烬,洒下悬崖,秦天才道:“这样的资料,还有吗?”他有些担忧,这资料实在太全了,全到只要仔细的找,就一定能够找到飞雪的弱点,然后将他攻破。

这对魏玄成既有利又不利。

如果被副教主一派利用的话,飞雪很可能会倒入他们的怀抱,从而对魏玄成构成威胁。现在的他,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两人可不相信飞雪会通不过考验,唯一担心地就是通过后会不会弄垮了身体。

“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份。”魏玄成地话很淡漠,可是有着无穷的自信。对自己掌控地情报势力,他有着绝对的信心,甚至这种信心比对他自己还要大。唯一值得顾虑的是,明教一直以来忽略了中原。

也不能说是忽略了,而是四十年前的那一战,太惨烈了,几乎将明教的底子全部给打光了,中原的势力更是被黄裳摧毁的一干二净,从那后,中原就成了明教的一个禁区和盲区。

在中原,他们几乎就是瞎子。“唔,那就好!”秦天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见魏玄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一阵羞窘,“你也不要笑,都认识了几十年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就是沉不住气。这性子随那老头子了,唉!”

魏玄成当然知道秦天口中的老头子是谁,私底下,两人就是这么叫秦老头的,显得亲切一些,明面上,两人当然是不敢这么喊的,魏玄成还好,秦天要是敢喊,不被剥一层皮才怪。

秦老头自尊心特强。

谁都不能说他老了。谁说,他和谁急。秦天喊的话,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当然是正大光明的动手了。

“是啊!一转眼,几十年!”挽起垂下来地发丝,十成中到是有四成白了。还有两成是花白,剩下的都是灰黑的颜色,全黑的几乎已经找不出几根来了,心下叹息一声,眼露沧桑。

秦天有丝难过。一直以来,魏玄成在教中都是温文尔雅,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有他这个老友才知道他心底的压抑,他一直活在过去。活在自己造出的牢笼中,不愿意踏出。

在心底,他建起了一座城池,既阻拦了别人。也关起了自己。

“就你这也算白啊!还一脸的沧桑,也不怕笑掉了大牙,看看我的,全白了,一点黑的都没了,都快赶上老头子了。这可都是被你害的,一年到头跑东跑西地,看你用什么补偿我啊!”

秦天揪一把自己的头发,愤愤不平。

“呵呵!”魏玄成尴尬的笑,眼中一片温暖的神色,“你要什么,尽管说……原本四分五裂。差点消亡的明教,还不是被我们兄弟打造成了如今的西域第一大教。其中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就算你想当教主,我也会让位给你。”

他地神情很郑重,没有一丝做作的成分在内。

“又想害我是吧!”秦天大喊一声,忙不迭的摆手,“那什么外事堂已是累的我够呛了,还想要用着来累我啊!休想呢你!”一想到那魏玄成杜撰出来的外事堂,秦天更是愤愤不平。

明教原是没有外事堂的。

这么多年来,魏玄成总觉得愧对了这个生死兄弟,这个兄弟为了他的事业,受尽了煎熬、苦难,甚至当明教成形了以后,又不得不进入和副派之争,一声从来没有享乐过哪怕一刻。

地位也不是很高,最起码和他的付出不成正比。

他自然想要升一升秦天,即便知道秦天不会在乎,他也想要求个心安。可是想升是一回事,往哪里升又是一回事?旗主之上,只有四法王、光明左右使和副教主,当然还有教主。

五散人是闲职,地位比五行旗主要高,可是手中握有的实权并不重。在和平地事情,这是一个好差使,但在明教动荡不安,高层势力纷争,外有忧患的时期,没有实权的五散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有人会看重,几乎就成了老一辈失势者养老的地方。

升法王吗?两个法王是魏玄成地直系属下,也是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人,他自然不可能让这两个人退一个,另外两个法王效忠的是副教主,魏玄成当然可以打一打主意,可是四十年危机一直悬在他的心头。

四十年再战,这是他一直以来克制着,没有真正和副教主冲突的原因。否则即便是顾虑到兄弟之情,他也一定会将副教主的势力一网打尽,还明教一个高度集权地统治,不再有分裂之忧。

一个血中杀出来的人,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

他一动那两个法王的话,肯定会让副教主误认为是他要动手了,明教的一场大纷争就无可避免,即便他最后赢了,实力也必然会倒退最少十年,甚至要更长,他还拿什么来和黄裳斗啊!

所以,他不能。PaoShu⑧

连法王都不能,就更不要说明教右使了,这么算下来,秦天还是升不了。脑筋急转之下,外事堂这个名词出现了,管理对外的一切事务,只要在事后向教主报告就行了,外事堂权势之重可想而知。

秦天一跃成为教中的第五号人物,隐隐然有和第三、第四的左右使平起平坐之势。

为了这个名堂,魏玄成地付出也相当之大,否则副教主绝对不可能答应,即便成了既成事实。因为这样地话,明教权力必然向魏玄成大幅度倾斜,那么他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为零。

还不如大家鱼死网破地好!

“呵呵。那随你吧!”魏玄成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他本来就没想过秦天会同意,“要是所有弟子都有他那样地坚毅,我教该出多少高手啊!那么又还何惧他人,甚至落魄到要……唉!”

情绪有些低落下来。

身为一个大教的教主,自己教派对付一个敌人,竟然要请动教外之人来帮忙,甚至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样的事情,落在谁身上也不会好过。

“教主!”秦天有些担心。

魏玄成转头看了他一眼。“我没事。耻辱只可以有一次,小弟,安排人手,从这些年轻弟子中挑选,只要他有一丝希望成为高手,就给我留下,然后安排最好的人手给我狠狠的操练。”

毅然转身往山坡下走去。时间也快到了。

得到和施舍之间,飞雪终究是选了一种,他用他的行动选了一种,双手指甲深深握入了肌肉中,牙齿咬的狠紧,脸上的肌肉更是绷紧的像铁块一样,身虽颤抖,可是却屹立如山。

“两千零一,两千零二……两千九百……”

罗三机械一般地数着数字。心底在默默的为飞雪祈祷,“不多了,不多了,坚持住。”飞雪的坚韧已经赢的他们十个人的认同。但想要他们彻底接受他为他们的兄弟,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最起码他要知道一个词——忠诚。

十三太保只忠诚于邪神,无论邪神是生还是死,都只会忠诚这个人。PaoShu8对亲人不是忠诚,而是亲情。对其他人,一概漠视。魏玄成这一宝,赌赢了,又赌输了,赢是因为他地确为明教添了两个高手。

并且这两高手身后还站了一队可怕的人物。

输了,是因为他最终不可能赢得他们的忠诚,如意算盘很有可能彻底打空。不过,即便是他明知道这种可能。他也会这么做的。他最大的初衷就是为了明教,至于他自己。到是其次了。

只要这两人不倒向另外一方就够了。要赢副教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落雪已哭的没了眼泪。

当魏玄成两人从山上走向,罗三已是数到了三千四百五十一了,飞雪的身子也摇晃的更厉害了,眼睛只能支撑开一丝丝,脸部青白一片。在这冰冷的雪天,身上地血早已凝固了。

血一片片的凝固,结成了硬邦邦的冰粒,甚为可怕。他的头上、身上,已丢了薄薄一层积雪,身子时而地摇动,雪根本无法在他肩上停留太久,不是溶化了,就是被摇下肩膀。

也幸亏是冷天,否则他不血液流尽而死才怪。

“坚持住,坚持住……”所有人的心底在默默的为他打着气,连王语嫣也是如此,或许唯一一个没有的,就是无痕了,他的眼神很冰冷,脸上也是冰冷冷的一片,看不出任何东西。

让众人皆是失望,又是担忧。他们非常地肯定,哪怕飞雪少坚持一息时间,哪怕是半息时间,这冷面神也一定会绝情的说一句,“你只配得到施舍。”然后潇洒转身而去,当然还要牵着他那惊世绝艳的妻子。

留下所有人痛恨,恨的牙痒痒的,而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底诅咒,“这冷面神,简直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实在太过分了,最好出门装大树撞死,走路被绊一跤,摔死,喝水呛死……”

人世间所有毒辣的话语都骂在了他的身上,唯独不敢去亵渎他那如仙一般地妻子,因为这肯定是死路一条,哪怕只要你想过,终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然后一个青衣身影杀上门来……

哗啦两下,斩杀!

“三千四百八十二,三千四百八十三……”罗三也想快一点数,可是想到无痕初时警告地话语,又明智的放弃了,还是不要欣欣然地做了好人,然后却害的让你做了回好事的人想自杀地好。

一个数,一个数,慢慢的念吧!

“你说什么?他真的撤了你的右使职?”这是在李右使的住处。一屋子有他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儿子正随在魏玄成的身边,这个儿子还只是外事堂下一个分坛坛主,没有资格跟随在魏玄成身边。

此时,那副教主正在他房中,身边还随着一个东洋武士,个子矮的像个冬瓜,一脸的阴戾、的笑,此时正看着伺候地一个侍女淫笑呢,让李凤河看的直皱眉。如果不是副教主带来的,他早一掌拍了过去。

侍女的地位虽然低,可这是明教的总舵,这些侍女也算是明教的人,又岂是你一个矮冬瓜能够染指的。

李玉连哭丧着脸道:“副教主,教主根本没将您放在眼中啊!不但解了爹爹地职,我那儿子才可怜啊!他可还没到二十啊!就那么。就那么……”他还待要说下去,李凤河已是一皱眉,“闭嘴!”李玉连身一颤,果然闭上了嘴,再不敢说。

“舅舅,就让表弟说吧!我那外侄到底怎么了?”这副教主面容和魏玄成有四五分的相似,只是更年轻一些,那两道眉毛也更锋利一些,眼底时不时的还会闪过几丝残忍的神光。

一个凶残而又懂得容忍的人物。非常的可怕。

“没什么,不自量力,丢人现眼的东西而已。”李凤河横了一眼待要说话的李玉连,接过了话。他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副教主,你回来的正好,这次教主竟然将所有分堂年轻弟子都召来了光明顶,说是要搞什么选拔,选出一个什么太保来。”

“这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会会他,舅舅,你和我一道去吧!我一定给舅舅讨回一个公道。”魏玄锋站了起来,话虽然像是商量,可是语气却一点让人拒绝地余地也没留下。

李凤河也知道自己躲不开,就答应了。临行还扫了眼那侏儒,魏玄锋没介绍。他也不好去问些什么。他可不知道不要表面上看他叫自己舅舅,真的要得罪了他。他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阴狠毒辣,懂得容忍!这是李凤河给他下的评语,不过这评语终究只能留在心底地了,说出来可就危险了。“三千五百零一。”罗三颤抖一下声音,快速粘合了一下嘴唇,变的湿润了些,接着数道:“三千五百零二。”话音落脚,众人皆随着一颤,又再次盯上罗三的嘴唇,企盼他快一点继续。

此时的飞雪已快到了极限,或者说超越过了极限,身子摇摆的像风中的风铃一般,似乎只要外界来那么一点点地风,他立马会被吹下那万丈的悬崖,摔的支离破碎,永世不得翻身。

零落成那泥土。

落雪已昏迷了过去,是魏玄成点了她的昏睡穴,对于开始的疏忽,心底有些自责,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点了这少女的睡穴,那么她就不需要受那样的煎熬,不过既成了事实,到也没太多后悔了。

看一看也好,最起码能磨练她地意志。

“三千五百八十九。”

“只差十一息了,撑住,撑住……”这是几个高层不自禁地在为这个教中弟子打气,有这么一个弟子,他们也感到高兴,即便有些人的心思很复杂,可此刻也全放了下来。以后地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只看现在!

无痕神情一往冷如冰。王语嫣玩累了,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她偶尔会为女孩子不平一下,对男人,她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去为他们担心,唯一要担心的人只有一个——她的丈夫,风无痕。

“三千五百九十七。”罗三长吐一口气,终于算是要到了,他的口舌快要干燥的裂了,这纯粹是心理反应而已,现在可是雪天,偶尔总是会有雪花落在他的唇上,沾湿他的嘴唇。

又怎么可能干燥。

“还有三息。”飞雪的身子突兀的有了一丝的振作,让众人看的心喜不已。

“三千五百九十八。”钟摆一般的摇动更趋激烈,随意有站不住的趋势,罗三很想一口气念完算了,可是他不敢,万一为了两个数,葬送了飞雪三千多个数的努力,那就太不值了。

众人在为他默默祈祷。

“三千,三千五百九十九。”罗三的声音有些颤抖,飞雪也跟着他颤抖,或许是罗三在跟着飞雪颤抖吧!心抖,声自抖!

“三,三,千,六百。”罗三卷舌一般的念完,飞速的转头望向无痕,众人亦是紧张的望着无痕,等着他的答案。那风中的钟摆依旧在继续,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只是他还没听到最后的终点。

下意识中,飞雪告诉自己,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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