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哪里不舒服吗?”
陆雨平感受到宽广舒适的怀抱,心里愈发难受。
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让旁人琢磨不透,无法揣测。
龙竹悦对他越是关心,他就越感到害怕。
系统说了,融合玉冰心后,他的七情六欲会丧失。
要是在紧要关节,自己表现冷淡,那不是破坏两人的感情?
他很怕,女子表现愈在意,到时就有多伤心。
想到这,沮丧神色溢于体表,
“谁惹我陆郎伤心了?
是那头丑陋的牛吗?”
陆雨平僵硬摇了摇头,目光怅惘望向孕源树。
“乖,听话。
出去后我们就归隐山林,生女育儿,结伴终老,共赴此生,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吗?”
陆雨平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竹悦,你是喜欢生性冷淡的还是热情似火的男子?”
龙竹悦虽不会讨喜男子,但多年混迹官场,让她学到一些油嘴滑舌的功夫。
组织一番语言,正色道:“我就喜欢陆郎这种类型的。
温婉如邻家闺男,圣洁似冰山雪莲。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柔情似水,热诚如火。”
甭管其中是否有夸大成分,但凡是男子听了,都顿生喜悦,从心甜蜜到嘴里。
陆雨平是正八经的男子,对于夸赞的华丽词藻,自然乐于见闻。
只见他两颊飞过一酡红艳,不由露出少男独有的羞意。
翻着的一双白眼,似享受至极。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啊!
就是突然间,我表现生性冷淡,天天一副冰冷、生人莫近的样子,你会不会疑神疑鬼,觉得厌烦?”
“怎会呢?有我在身边,就是无欲无求,我都把你弄成欲壑难填的。
生性冷淡,除非我有事外出,你这浪蹄子,只需乖乖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性格变成怎样,我都会爱煞你。”
龙竹悦半开玩笑,半开荤话。
陆雨平听了,没有浮现想象中的嗔怪与害羞的神态,只是严肃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开口,仿佛在较劲,有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感觉。
“不是,我说假如是真的,你别用其它话糊弄我。”
“这个嘛?”
龙竹悦不知为何心上人执着于这个问题,但还是相当配合,假装沉思一段时间,时而皱起眉毛,时而咬住下唇,作出绞尽脑汁沉思模样。
男子见女子沉思,眉目流盼,也不加催促。
好一阵,龙竹悦几欲开口,却止住了,这充分吊着陆雨平的心。
终于,她郑重点头。
听到此话,忽而,一丝失落划过陆雨平星眸,龙竹悦尽收眼底。
接下去说道:“当然。
作为一个男子,突然间表现冷淡,可能是对爱情失去向往,或是对女子产生厌倦。
无论哪一种,都会使男子移情别恋,蓝杏出墙。
但是,我约莫那时我们已归隐山林,人迹罕见,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
其中不乏有几种可能,其一就是受到环境影响,心境提升,变得清心寡欲,达到返璞归真境地。
如此,我还要恭喜你更上一层楼,我们只见长相厮守就能变成现实了。
至于其二,嘿嘿!听闻女子怀孕的时候,男子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每天无精打采,疲倦至极,在几年内,对需求会冷淡许多。
总而言之,我会疑神疑鬼的是你身体是否出现不适,厌烦的是那几年冷饭清汤的生活。”
“哦?”陆雨平似乎非常满意。
“我还愁怎样找借口,她就帮我脑补了一大堆。
以后,我就是再冷淡的不正常,她应该不会一纠到底了。
系统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玉冰心与我的体质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龙妹妹,你们说的有完没完?
早就提到要离开的了,现在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也不看看时间。
对了,我查看了一下,除了那件七彩衣袍,其它的宝物都是幻象,还有之前冰棺男子手里的蓝心不见了。”
勾魅颜十分不解风情,适时乱插话道。
陆雨平陷入思考,对于她人插话,没有反应。
龙竹悦不同,她可是十分期待男子回话,这一打断,又不知何时能接续话题。
“勾姐姐,宝物不见就不见了吧。
不是有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你得到一件衣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用勾魅颜劝过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两人关系,从暗地逐渐上升到明面来。
平淡的气氛,飘过两女争风吃醋的火药味。
这一次,龙竹悦没有必要忍让。
心里愤愤不平,“哼!坠魔之人,一如既往的贪婪。
先前跟我讨价还价,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
更是狮子大开口,妄想夺我陆郎初次。
时机未到之时,让你蹬脸上。
现在,扯破脸皮,谁怕谁?”
“妹妹说的是,你都把世间绝色的妹夫送到我嘴边了。
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勾魅颜也不想那么快翻脸,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病猫视之。
蓦然,陆雨平收听到骇世惊闻似的。
眼珠瞪得极大,难以置信望着龙竹悦,一副“快告诉我不是真的”的僵硬容态。
龙竹悦没有惊慌,冲着男子平静点头,算是承认。
因为,她不承认也不行,玄修界可是有记录石的,以勾魅颜小心翼翼的性格,有九成九的可能留有后手。
龙竹悦不敢赌细微的几率。
一旦如此,事情败露,她就是有情缘石牵系,爱情也始终会有隔阂,破裂出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所以,她果断、诚恳认错。
不能给敌手乘虚而入的机会,要掌握主动权,才能把事完美处理好。
她相信,只要是男子,都会抵挡不住糖衣炮弹。
到时候,甜言蜜语几番,定会让失魂落魄的美男重新接纳自己。
再说,她只是承诺而已,并没有付出行动。
更甚讲,她,一顶天立地的大女子,没有一家之妻的做主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