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我早就知道不可能成功,所以并没有报太大希望。但我觉得我还是得到了一点好处的,”曹若燕颇为得意地说道,“别忘了,我现在不是鲁贵人,也不是鲁答应,而是鲁嫔。过不了多久,就可能成为妃,和你平起平坐了。”
“那又怎么样,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的目标,你的目标是皇后之位。只可惜没有机会了,皇上是不会选择你的。”鲁月琴摇了摇头,故作遗憾地说道。
“谁说没有机会,我曹若燕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轻易放弃,如果放弃了,就不是我曹若燕了。表面上看起来这件事不可能了,可你别忘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会怎么样?”曹若燕故意笑着问道,“我想我要说的是什么,可能你也知道,比如淑妃娘娘的事。”
“曹若燕,你真的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么?”鲁月琴不明白地问道,“如果说出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了。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李淑敏会怎么样,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还有,我把这件事告诉皇上,不管怎么说,都是功劳一件,你觉得那个皇后之位,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人选吗?”曹若燕非常自信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好不容易知道了这些事,如果不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多难受啊?”
“可你觉得有用么,如果你说了,淑妃娘娘不承认,你就是诬陷,倒霉的是你。”
“淑妃娘娘会不承认吗,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我觉得淑妃娘娘不是冷血动物,不可能无动于衷。”曹若燕肯定地说道,“就算刚开始李淑敏可以镇定自若,如果我在关风身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李淑敏真的可以不管不顾,她做得到么?”
“曹若燕,原来你已经考虑的这么清楚了,简直是卑鄙无耻。”鲁月琴忍不住骂道,“你这样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就算成功了,得到了皇后之位,你可以心安理得么?”
“为什么不可以?无毒不丈夫。在这个皇宫里,到处杀机腾腾,如果我不这样做,别人就要对付我,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我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大干一场,难道还要拱手让人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事我不会做。”曹若燕摇了摇头,说道。深吸一口气,又道,“好了,说了这么半天,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那你就告诉我,何云秀到底有什么打算?如果我觉得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可以让你和你的父亲多活几天。”
“我答应过何贵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所以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鲁月琴非常干脆地回答道。虽然已经清楚何云秀暂时没有办法、无能为力,但她觉得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曹若燕,如果曹若燕知道了,一定会更加得意,更加猖狂。
“鲁月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不清楚利害关系,这就怪不得我,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你不知道抓住机会,那就对不起了,我也只能不仁不义了。”曹若燕威胁道,看到鲁月琴无动于衷、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非常生气,非常恼火,却也没办法,鲁月琴不说,自己还可以怎么样,鲁月琴不管怎么说都是宸妃娘娘,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如她,所以也不敢贸然得罪,如果把鲁月琴惹怒了,破釜沉舟,对自己也不好。
曹若燕非常聪明,虽然气愤,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逼你,其实就是你不说,我也可以猜得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一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成功的,我希望你记住这句话。有机会告诉鲁月琴,不要多管闲事,李淑敏和关风的事情我早晚都会说出来,皇上也会知道。如果聪明一点,告诉何仲、何华锋,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我曹若燕会不客气的,别以为我是个女人,我就会对他们心慈手软,知道什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比起我父亲曹生明,我曹若燕厉害多了。”曹若燕说完,就准备一走了之,反正鲁月琴也不想说,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刚走了几步,就被鲁月琴拉住了----
“曹若燕,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不能胡作非为。何太师、何将军是忠臣,你可不能对他们怎么样,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曹若燕甩开她的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是不是忠臣,我说了不算,皇上说了算。不过如果他们和我对着干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让皇上看清楚他们的‘本来面目’,到时候皇上会怎么样,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你的父亲,鲁望远。”
“曹若燕,你如此作恶多端,简直是没有人性。如果有一天皇上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你会死得非常惨。”鲁月琴警告地说道。却看到曹若燕身体一滞,以为她要说什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暴风骤雨的来到。谁知道什么也没发生,曹若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曹若燕走了以后,鲁月琴舒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动也不动。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告诉曹若燕,可看曹若燕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难道真的是成竹在胸了吗?鲁月琴非常担心,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件事马上告诉何云秀,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离开,曹若燕就在门口,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看来还得明天去。想起了何云秀的计划,那个付瑞海,真的可以说服曹若燕吗,不太可能,曹若燕已经疯了,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刚才自己提到了付瑞海,曹若燕根本就没在
意,这说明什么,是不是就说明付瑞海对曹若燕没什么作用了?
想到这里,鲁月琴非常担心,为了何云秀,为了付瑞海,也为了自己。曹若燕说得对,现在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不应该多管闲事,而且自己也管不了,可是如果真的不管不顾,鲁月琴觉得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何云秀,对不起何华锋。可是鲁月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鲁月琴纠结着,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曹若燕回去以后,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任何人都不敢打扰,喜梅站在门口,守在那里,一动不动,时不时往里面看看,非常担心的样子,不知道曹若燕会做什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曹若燕还没有打开门。这一天没有吃东西,喜梅不放心,走到桌子旁边,看了看饭菜,还是热的,端起来,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壮着胆子,轻轻地推开了门。
刚一进去,惊动了曹若燕,曹若燕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喜梅刚开始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曹若燕并没有生气,也就放了心。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对身体不好,吃一点吧。奴婢把饭菜放在这里了,吃一点吧,奴婢不打扰了,告退了。”说完,行了个礼,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曹若燕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冷漠女人吗?”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喜梅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曹若燕,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惊在那里了。过了很久,才试探地问了一句:“娘娘是在问我吗?”
“现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曹若燕笑问道,走到喜梅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吗?”
“娘娘说的话,奴婢不太明白,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喜梅小心翼翼地说道。真的不明白吗,不是的,喜梅非常清楚曹若燕是什么意思,也非常了解曹若燕,如果自己没办法回答清楚,后果难以设想;如果自己实话实说,恐怕曹若燕也不会满意。所以一时之间,喜梅不知道如何回答。
曹若燕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别人都不了解我,都说我是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承认我是这样的人,可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的事,他们能不能理解,我遇见了什么,曹生明是怎么对待我的,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实在是逼不得已。她们不知道这些,就指责我。别的人我可以不在乎,随便,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可付瑞海,为什么也要这么说,也要和我对着干。别人不了解我,有情可原,可付瑞海呢,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会不清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现在已经变成众矢之的了,可付瑞海还是不管不顾,甚至继续和我作对,他想干什么,就是不喜欢我,难道也不同情我吗?你跟了我这么久,你最了解我,你说说看,我曹若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到曹若燕这个样子,喜梅非常心疼,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一个人----付瑞海。曹若燕太在意付瑞海了,可付瑞海呢,这段时间躲着曹若燕,避开曹若燕,让曹若燕非常痛苦。看到两个人互相折磨,喜梅于心不忍,到底是谁的错,可能是曹若燕,如果没有曹若燕的一意孤行,付瑞海就不可能不管不顾;但曹若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付瑞海。
想到这里,喜梅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曹若燕,说道:“娘娘,奴婢跟了你这么久,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你是逼不得已,曹大人折磨你,你不得不委曲求全,奴婢明白,付公子也明白。对于付公子现在的情况,奴婢觉得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因为这里是皇宫,你已经是娘娘了,如果经常见面,万一别人看到了,都不好。付公子也是为你着想,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了,你每次让付公子来,他也来了,奴婢觉得这就够了。如果奴婢是娘娘,付公子可以做到这个份儿上,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满足了,付瑞海确实不容易,我知道,可是……”曹若燕觉得喜梅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就点了点头,可是一想到付瑞海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有和陈雪音经常见面的事情,曹若燕就非常生气,无法理解。禁不住又问道,“你觉得付瑞海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爱我吗?”曹若燕说着,转过头,充满希望地看着喜梅。
“这……”喜梅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自己既不是付瑞海,也不是曹若燕,如何可以说的清楚。看见曹若燕满怀期望的目光,喜梅知道必须给一个答案,要不然曹若燕不会善罢甘休的,想了想,说道,“付公子沉默寡言,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有说过,奴婢不敢妄加猜测。但奴婢觉得付公子对娘娘还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保护娘娘,对娘娘交代的事情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拒绝,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我不要他对我忠心耿耿,我只要他爱我,你明白吗?你就告诉我一句,付瑞海爱不爱我,爱不爱?”曹若燕看着喜梅,激动地问道。喜梅沉默了,低下头,不敢看她。曹若燕看她这样,泄了气,放开她,说道,“我早就应该知道,付瑞海根本就不爱我,我曹若燕是自作多情。”.
“娘娘…..”看到曹若燕这个样子,喜梅实在是不忍心,想劝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不容易想起来了,正准备开口,却看见
曹若燕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该知道的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是。”喜梅说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曹若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打开门,就准备离开,忽然又返回来了,急切地说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来了。”
“什么,皇上来了?”曹若燕也非常吃惊,郑浩东这个时候过来恐怕没什么好事,难不成是为了今天早上的事,过来兴师问罪的?曹若燕吓了一跳,不无可能。今天早上看见郑浩东的眼光,曹若燕就觉得不对劲,是不是郑浩东发现了什么,还是李淑敏悄悄地说了什么,曹若燕感到忐忑不安。但既然来了,就不能躲避。急忙站起来,定了定神,说道,“喜梅,扶我出去,我要迎接皇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曹若燕明白这个道理,该面对的事情根本就躲不掉,比如说今天的事。曹若燕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不知道,和自己没关系,是李淑敏主动让贤,自己从来没有答应,诚惶诚恐,毫无准备,只要自己坚持,郑浩东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曹若燕这样想着,就走了出去,看见郑浩东,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不必多礼。”郑浩东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并没有以往的热情,今天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认识曹若燕,曹若燕到底和李淑敏说了什么,李淑敏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如果不弄清楚,郑浩东寝食难安,处理完朝廷大事,就马上过来了。看见曹若燕站起来了,便说道,“你和我进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曹若燕看到郑浩东的样子,不由地紧张起来了,看样子,郑浩东可能不是那么相信自己了,这一次恐怕不好应付。但曹若燕已经打定主意,就是不承认,只要这样,郑浩东恐怕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帮忙,所以曹若燕这个时候才会有恃无恐。
跟着郑浩东进卧室的时候,曹若燕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回过头才发现是付瑞海,付瑞海的目光冷冷的,让曹若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看样子,付瑞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曹若燕想起了自己答应付瑞海的条件,让付瑞海把事情告诉关风。但自己并没有做到,而是直截了当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淑敏,威胁了李淑敏。付瑞海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非常不满意,现在就是这样。
可那又怎么样呢,已经是这样了,付瑞海恐怕也没办法。再说,如果把这件事交给了付瑞海,付瑞海一定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曹若燕不想看到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所以不得不先斩后奏,而且没有把事情告诉付瑞海。曹若燕觉得有必要和付瑞海解释清楚,只不过现在不行,找个机会吧,什么时候,当然是越来越好了。不知道皇上今天晚上会不会住在这里,如果不会,那就太好了,自己可以和付瑞海见面,而且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虽然曹若燕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得到皇上宠爱的机会,但相比起来,在曹若燕眼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付瑞海,为了和付瑞海单独见面,曹若燕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曹若燕想提醒一下付瑞海,可没有机会,只能作罢,跟着郑浩东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扶着郑浩东坐了下来,看到郑浩东脸色不对,曹若燕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能不能控制住局面。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倒了一杯茶,放在郑浩东面前,说道:“皇上一路走来,一定是非常辛苦,这是臣妾亲自泡的安神茶,皇上喝一点吧。”说完,端起杯子,递到郑浩东面前。
郑浩东接过来,喝了一口,点点头:“好茶,味道不错,朕喜欢。”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曹若燕,问道,“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看?”
“今天早上的事?在宏芳宫发生的事?”曹若燕故作不知地看着郑浩东,看到郑浩东对自己笑了笑,知道郑浩东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在故意装糊涂。但曹若燕并不准备马上承认,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发生了那么多事,臣妾不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怎么,你不知道朕在说什么,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郑浩东看着曹若燕,笑问道,“今天早上在宏芳宫里就说了两件事,有一件事是何仲的病,朕已经按你说的,暂时没有答应;还有一件事,就是淑妃说的事,和你有关系,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皇上难道说的是关于当皇后一事?”曹若燕故作惊讶地问道。看到郑浩东点点头,急忙说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皇上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提了吧,臣妾已经忘了。”
“这么大的事,和你息息相关,你怎么可以忘记呢?”郑浩东反问道,“你这么聪明,难道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吗?”
“皇上难道觉得这件事和臣妾有关系,是臣妾让淑妃娘娘说出来的?”曹若燕故做紧张地说道,看着郑浩东,急忙跪了下来,“请皇上明察,这件事臣妾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早上听说以后,也是非常吃惊,不知道淑妃娘娘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你说你根本就不知道?”郑浩东不慌不忙地问道,对于曹若燕的答案,一点也不吃惊,慢慢地说道,“朕记得今天早上你说过,淑妃和你说过这件事。怎么现在又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不是前后矛盾吗?朕想知道,在这之前,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