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伴随着白皙极是混乱,没有云与风,没有日与月,混沌的一片显得极是朦胧。
高高的悬崖之上,俯视着仿佛一望无际的世界,这不属于人间的世界真实却又虚假。迈不动任何的一步,永远孤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能永远的看着这五个各异的世界,没有岁月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空间一阵的扭曲,扭曲之中散发出的强悍力量让这个不属于人间的圣地也开始感觉到了恐慌。在这没有岁月的地方张宝成已经麻木了,闭眼盘坐感受着五个世界的各有千秋,山中稍有感悟的时候却被这突然的异常惊得混身一颤。
张宝成猛的睁开了眼,目光随即望向了力量的来源,那最不可能有任何异动的一片赤黄。五行之土的世界,脱离了五行乱的净地此时却传来了一阵凶悍无比似要将一切摧毁的暴乱之意,那澎湃至极的力量甚至让天地之界都颤抖起来。
“这力量,天道奇书……”张宝成诧异无比,猛的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因为那一直安宁着的世界此时的狂暴是连天地之界都有些忌讳的猛烈,猛烈得像要撕天裂地一般。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五行乱的二十年来这是土的世界第一次出现如此剧烈的暴动,与当时雏形甚至是弱小的其他五行不同。土的世界力量极是纯熟,它的暴动绝不容小觑,只是暴走的真气外泄已经让天地之界如临大敌,真正的力量有多强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那是唯一没卷进因果的世界,土的主人本就强绝无比,五行乱后上苍已经很难再掌控这它赐于凡人的力量。土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镇王会有这等强绝天地的力量,张宝成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部自己都叹服的奇书。
“造化弄人么?”张宝成眉头深皱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赤黄色的世界,因为来自那里的力量已经凌驾于他之上了,甚至于强得让这个世界都开始惶恐不安,这份力量的强悍早已经超出了上苍的的赐予。
“大地,武动……”嘶哑的声音,蕴涵着目空一切的蔑视让这个凌驾于五行之上的世界也为之颤抖,每一个字喝出之时都带着让人灵魂都为之发颤的绝顶力量。
前两个字平静得几乎没情绪让人感觉飘渺至极,但最后两字的嘶声力吼却是让人胆战心惊,当这一声怒吼响起的时候,凌驾于五行之上的天地之界竟然在一瞬间地动山摇,整个世界刹那间被这强悍无比的力量惊骸得甚至有几分恐惧。
“镇王,怎么会有这等的力量。”张宝成顿时心骸无比,在这一声怒吼之下暴发的力量强得简直可与天地一斗,比之菩提鼎逆天的九丹之境也不逊色分毫,什么时候土的主人拥有了这等毁天灭地的力量。
刹那间,赤黄色的真气突破了天地之界的禁锢,将封印冲开后冲天而起蕴涵着让苍生恐惧的力量,一丝丝的裂缝中散发出的力量强得让张宝成都不敢估量。
其他五行的世界都在颤抖着,恐慌着,仿佛是在惊惧这绝世的力量一般。
张宝成紧咬着牙,这世界再次有气息的流动让人极端的不适,但来自大地世界的真气却那么的暴躁又强得让人不敢直视,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向安宁的大地之主会这么突然的展现那让天地之界都为之色变的力量。
而他身为五行之主,为什么又能拥有这等逆天的力量,那可是人间绝不允许存在的颠峰之境。
张宝成微微一楞神的功夫天地之界的对土之界的封印就被彻底击碎了,破碎的封印这一刻已经烟消云散,在这突然的袭击中灰非烟灭几乎不曾存在,上苍的禁锢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这等力量让人感觉灵魂都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了。
绝强的赤黄色真气呈冲天之势,哪怕是力量减弱之后暴走的真气依旧不受控制的游走于天地之界,在一片朦胧的赤黄色之中。一个身影蹒跚而又坚定的走来,气息微弱又有些紊乱,刚才那份连天地都为之心惊的力量却来自于他的身上,此时虽然虚弱许多但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迷茫的赤黄色真气笼罩之下身影依旧朦胧,但他已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天地之界的悬崖,喘着粗气却又坚定无比的说:“国师,很惊讶么?”
镇王杨术此时的魂魄血肉模糊,混身上下满是伤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的血水一直往下流着,即使伤势如此之重但他满是血的容颜依旧不怒自威,镇定自若甚至是说话的时候都听不出半丝的疲惫。
身边没有地奴,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存在。杨术的神色淡漠如常,小喘着但深邃的眼眸却没半分的虚弱,反而那种坚定无比的淡漠让人看了有几分的胆寒。
荣誉不惊,面对天地之界的禁锢没有惶恐,战胜之后没有得意,杨术的情绪平稳得让人不敢想象,似乎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你疯了。”张宝成楞了一下,或许是太久没和活人说过话,他的声音惊讶中也难掩激动的颤抖着:“土的世界游离于五行乱之外,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修行必有证道的一刻。天地之界不是你该踏足的地步,镇王,你这是犯了大忌讳啊。”
“是么?天地之界对五行的封印?”杨术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冷笑着:“天地又如何,一力而强而已,现在我有不受天地拘束的实力,为何又要遵守它的规则,像凡夫俗子一样被它禁锢着。”
“你们全疯了啊。”张宝成已经忍不住了,虽然震惊但还是忍不住怒喝道:“你虽然破开了天地之界的封印,但这是九死一生之举,一但失败的话你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六道之中。堂堂杨家的镇王如此不知轻重,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一但失败的后果,若是冲不开封印到时人世间留下的只有你的残躯,而六道中却不会再有你的魂魄。”
“我知道。”杨术不为所动,反而是自信而又傲然的一笑:“但我还是赢了,天地之界束缚不住本王,本王现在的的力量连天地都无法阻挡。”
“你真是疯了。”张宝成震撼无比,但还是叹息了一声摇着头:“你有土之灵在手又天赋极高世所难寻,只要屏弃世间烦琐假以时日必有证道之时,镇王啊,你又何苦在这种时候与天地为敌,屏弃掉自己多年的安宁来扰乱再次安宁下来的天地之界。”
赤黄色的真元灵气慢慢的收拢着,不知不觉间进入伤痕累累的身体减缓着疼痛,杨术的喘息总算顺畅了一些:“国师不必多言了,我知道眼下的天地之境已经成了你的囚所,更是维系五行世界安稳的所在。本王此行目的很是明确,请国师开路,本王无暇去管这世界所谓的规则。”
话音一落,杨术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张宝成,散走在天地之间的赤黄色真气也开始聚拢而来,他虚弱的身体开始恢复之前强绝天地的力量。
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愈合,这就是土的力量,蛮横得连天地都拘束不住的地步。
张宝成眼见着他此时的一身煞气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架势,握了握拳头本想阻止他再乱五行,但心里一软终究是叹息了一声:“好。”
“谢国师成全了。”杨术深吸了口大气,倘若张宝成一意驱逐的话,以自己眼下伤痕累累的魂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镇王啊,希望你不要后悔。”张宝成微微的一抬手,饶有深意的看着他:“土之灵一直是五行不乱的唯一,现在你闯入天地之界已经打破了这个规则,是何后果想必你心里有数。”
“我明白。”杨术的面色不曾有半分的犹豫,始终是坚定如一:“国师无须多言了,请您快点传达。”
张宝成明白多说无异,背着手面色沉重的走到了悬崖之边,望着那漆黑一片的世界默念着让人听不懂的经。干枯的手开始掐着法决,眉头紧皱之间突然大喝一声,朝那一指:“取阴断阳,炎开。”
在这一声大喝响起的时候,原本还算稳定的天地之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暴躁之中。
“叔父啊,你应该也有破开禁锢的能力,让杨术好好的看一下你的风采。”杨术面色淡然,却又带着某种兴奋的期待。
“令至。”张宝成咬了咬牙,手一指时却有所顾忌不敢散发出在曾经傲视人寰的真气。
没多一阵漆黑的世界里传来了一声磅礴惊人的龙吟,伴随着龙吟的响起那一直古井无波的世界也开始异常的暴躁起来,一股强横的力量亦是在这一刻冲天而出,与之前的青涩不同,此时那股力量的凶悍让张宝成都惊楞了。漆黑的火柱在一刹那冲天而起与天地之界的束缚抗衡着,火柱的上方一条盘曲的黑龙咆哮着,嘶吼着,满口的狞牙仿佛要撕裂这个让它痛恨许久的封印。黑色的火海燃烧着,漆黑的火龙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杀向天地之界的封印,其凶悍狰狞比起万生锁时期的状态强了不只一倍,那混身的阴霾之焰几乎看不出半点阳火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