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道路越来越宽广,很快,一个十丈见方的环形圈地呈现在眼前,四围的墙壁高达两丈,而且布满黑乎乎的通道。这个漆黑诡异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不要说那只猿形怪物!
“该死,这是个陷阱,快走!”王午剑急忙叫道,第六感告诉他,对方的智慧并不比人类低下。
“那他俩怎么办呢?”侯阿技急促道,他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以及对手不战而逃的目的。
“先到达一个安全地方再说。”王午剑说道,但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骇人的嚎叫声,就像屈死的冤魂在索命一般狰狞恐怖。
“难道真的见鬼了?”侯阿技有些惊异地叫道,左手的火把举过头顶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每一个洞口,长剑上火红色的魂力不断地跳跃着。
通红的火焰照亮了每一寸土地反倒让每个洞口更加黑暗恐怖,能够反射光芒的石头发出幽亮的异光好像恶魔的眼睛一样注视着这两个惶恐的武灵。那个恐怖的声音越来越近但却始终没有现身,似乎是考验考验两人的定力。
“怪物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回音,仔细分辨,我们有机会找到他。”王午剑对着背靠背的侯阿技低声说道,企图这样安慰他,顺便也给自己打气。
侯阿技紧张过度几乎不敢肆意喘息,他的身体随着深长的气息强烈地起伏不定,但武魂却在这个紧咬关头被彻底激发,强盛的魂力源源不断地涌到长剑上,红芒盖过了火光。
“在那儿!”侯阿技指着一个地方大声吼道,也没等王午剑反应过来便飞驰过去。
王午剑连忙转身看去,那是一个身体超过人类一倍的猿怪出现在石壁上方。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把它引下来。”侯阿技说话间已经掏出了“第三只手”。
“不要去!”王午剑大声呼喊着但为时已晚,侯阿技矫捷的身手已经爬上了墙壁,手中的长剑带着一道浓重的红光尾朝着猿怪刺去,
然而猿怪没有交手,翻身跳下另一侧,侯阿技紧张的一塌糊涂而且求战心切,想也没想便跟着追下去。
王午剑连忙顺着绳索爬上去,但下面的情况大出意料之外,侯阿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猿怪却不知所踪。
“猴子!”王午剑大声叫道,正当他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身后噗通噗通两声响起。
王午剑扭头一看居然是葛天仁和习刁被仍在地上,两人一动不动好像死人一般。他们身体旁边站着一个身形魁梧,全身包裹的人类。
但他手中的长剑令王午剑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柄由烈焰金属打造的长剑,而且剑身上覆盖着一层浓厚的紫色光芒,而且紫光凝重几乎绕着剑身结成一层有形的雾气——他居然是个灵皇境界的强者。
王午剑硬着头皮跳到地面,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三个最好的伙伴均陷入他的诡计之中而且生死未卜,这令王午剑抓狂,即便对手是个比自己强大成百上千倍的高手他也毫无退缩之意。
他愤怒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对方冷漠的眼神正如他脚底的岩石一样冰冷无情。
王午剑不断地深呼吸企图使自己冷静下来,同时也架起手中的武器作出防卫姿势,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一定是书院某个老师导演的恶作剧,他只是在考验学生的能力,但如果不是的话,他一定是来书院寻仇的,而且能躲过书院那么多强者的眼睛带走那个孩子——他不是一般的强大。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午剑大声喝问道,试图把心中的恐惧全部吼出去,“把他们还给我?”
对方仍旧没有说话,他手中的长剑让所有人都能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他双手握紧剑柄,剑锋直指下方的两个昏迷者,那层紫色的魂力质浓雾正在缓缓下延,紫光罩在两个年轻的脸庞上让他们显得无比可怜。
“你给我住手!”王午剑疯狂地奔驰过来,手中的武器打断了对方的动作。
躺在地面的两把火炬跳动着欢快的火焰,虽然不能照亮两个对局者的脸面但却照亮着他们手中的武器。
伴随着一道道绚丽的红光和不断碰撞出来的火花,王午剑逐渐感到吃力,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劲敌,而且他惊奇的是:对方居然把武魂的性能控制在高等炼体境界,似乎是为了更王午剑更公平地一较高下。
这反倒令王午剑更加惊诧:能够控制魂力的色彩的武灵已经超越了灵皇境界,是个天位级的绝世高手。
“你想羞辱我吗?”对于神秘高手的善让,王午剑并不领情,反而觉得这是在戏弄自己。
王午剑并不是一等一的练武奇才,但他善于思考和分析,不仅善于找出对方的漏洞,而且他每一个攻击之后都会伴随着三个以上连贯的动作,这使得他的进攻犹如行云流水般畅快和急促,一般的对手很快便会败下阵来,但眼前这对手毫无破绽而且很容易能将他的攻击化解。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让你离开!”神秘的武灵在容忍了许久之后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你,做梦!”王午剑大声喝道并以一系列的刀花回敬了对方的侮辱。
“如果你想活着就应该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而不是无知的讲什么狗屁义气。”对方开始以双手握剑,几招之内就扭转劣势,“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仗义而心软,你那是另一种软弱,你害怕抛弃同伴而带来的折磨,说到头来,你的心灵是怯懦的,你终究无法战胜你自己!”
“只有他们相信我!”王午剑吼回去,“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只有他们不会!我一定要带他们走!”
对方的有力的长剑几乎令他招架不住,双臂震得发痛发麻,手腕由于紧张的快速挥动而发酸,但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因为对手强大的攻击而减小。
“如果你死了,不会有人同情你,而你再也无法实现心中的目标。”对方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要害部位,脚下的步伐缜密的挪动着,两只深邃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双手的走向,判断他每一个招式。
“你是个怪物!”王午剑大声喊道,他几乎被那些洗脑类的话语说动,防守也越来越散乱。
“向我求饶!”对方大声喝道,修长的剑身透过王午剑的漏洞敲打在他的手腕上,震掉了他的弯刀。
“你做梦!”王午剑舍命一搏,在对手长剑刺过来的时候他侧身躲开,并立刻把短剑刺向对方的胸口。
这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在他短剑停在对方胸口的瞬间,对方的剑也横在了他的脖颈上,两双愤怒的眼睛彼此对视,谁也没有畏惧死亡,没有畏惧兵刃上散发出来的寒冷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