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早饭跟着祝皓澜一起走出别墅,向着外面的车库走去。
此时,晨起的风竟然有些透骨冷,几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祝皓澜看着几人发抖的样子,禁不住地笑了笑:“怎么,兄弟几个冷了?要不我们先进屋乱喝一会儿再走,怎么样?”
几个人慌忙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勉强笑着对祝皓澜道:“不用了,军长,外满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忘了今天你不是打算在军部开一个关于生活作风的会议?”
祝皓澜点了点头:“是啊,今天这个会议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擅长的回忆啊!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军部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一个领导说话就可以当成国法一样来实行。唉,现在的一切都要听上面的意思啊!”
说完这话,他用力地将自己的衣领向上竖了竖,然后又将衣领下方的拉链向上拉了拉,对着几个手下道:“好了,我们现在就赶快上车吧!”
眼看着车子被司机从车库里开出来,祝皓澜心里略有顾虑地向着自己的手下们道了声。
几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祝皓澜坐上车子,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冥想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他突然觉得林悠然的可爱与自己有时的无情。
想到此,他不禁笑了笑,然后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手下,道了声:“你觉得我有时候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那手下看着自己的领导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禁不住看着祝皓澜愣了愣,然后笑着道:“没有啊,我一直觉得军长你平易近人,不错的!”
祝皓澜听了自己手下的话,禁不住呵呵笑了笑:“你就别骗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啊,还是照实说!”
那手下一听祝皓澜这话,先是顿了顿,然后呵呵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最终道:“我一直觉得军长满威严。跟着你,我总觉得自己变得很渺小。”
祝皓澜一听自己的手下这话,不禁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自己的手下说的是大实话,于是笑了笑:“兄弟,你这次说的是实话。我能听出来。然后呢,除了这一点,我还有什么印象于你!”
那手下呵呵笑了笑:“没有了,剩下的就是我刚才说的话!”
祝皓澜一听这小子耍滑,不禁呵呵笑了笑:“你这句话又变得不实在了。呵呵,好了,我不问你。这个,你说!”
说完这话,他将自己的头扭向另一边,去问另一个手下:“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手下先是腼腆地一笑,然后低声道:“可好的一个领导!”
祝皓澜一听那人的话音,禁不住笑了笑:“你是河南的?”
那士兵点了点头:“俺家是河南商丘的,不过距离安徽阜阳很近。”
祝皓澜点了点头:“嗯嗯嗯,我听出来你的口音了。我一直都很喜欢河南的兄弟们啊!比较憨厚,比较淳朴!呵呵,既然你是河南的兄弟,那好,你来说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领导!”
那手下呵呵笑了笑,先感谢了一下祝皓澜对河南人的认可,然后又笑着道:“军长你在俺心里一直都是一个不赖的领导。俺自从被调到军部便一直跟着恁。说实话,你对俺照顾很周全,很到位!”
祝皓澜听着那河南兄弟的口音,想笑,但是又怕人家心里不舒服,于是强压住心里的那股劲儿,然后向着那手下,道:“好啊,那你说说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河南手下想了想,道:“俺觉得你是一个能为自己手下人着想的好领导,能跟着俺们一起吃苦受罪!没有官架子,不赖!”
祝皓澜连听了两个不赖,禁不住问那河南兄弟:“我说兄弟,你这一口一个不赖,这不赖的意思到底怎么样啊?”
那手下呵呵笑了笑:“对于这个词,俺那一片都是这样说的。当夸一个人的言行好时,都是这样夸!”
祝皓澜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不再言语。
车子此时倒是一路疾驰,直奔军营。
在一拐角处,众人碰到了一个迎亲的车队。祝皓澜连忙让司机将车开到一边,为人家让路。
那司机本来想着军队的车没必要跟这些小老百姓避让,张张嘴,看了看祝祝皓澜。
祝皓澜明白他要说什么,随即挥了挥手:“赶快让吧!人家迎亲可是有时间点的!万一到时候晚了,就不能良辰迎亲。要是那样,我们可是罪人了!”
那司机哼哼唧唧:“可是万一耽误了你开会,他们也担待不起!”
祝皓澜一听这小司机竟如此拧,禁不住眉头索起,然后向着那司机道:“赶快让!不然我可下车自己走了!”
那司机一听这话,慌忙将车速减下来,并将车开刀了一边。
祝皓澜看着那一队迎亲的年轻人,他的心里倒也顿时觉得很是高兴,随即在小司机开动车子之际,他对着几人道:“你们一定要记住一点,我们的军队就是为了百姓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我们想知道军人可不是原来的恶霸,绝对不能让百姓一见我们就有一种害怕的心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工作可是不好做啊!你们几人以后在进行政治工作时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几个人听了祝皓澜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连那小司机也道:“军长放心,我刚才只是有点着急,怕耽误你开会!所以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气话!”
祝皓澜笑了笑:“没什么。这说明你对工作的态度还是蛮不错的!不过以后在工作时还需要注意原则与制度!绝对不能和百姓发生什么冲突,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
那司机点了点头:“军长批评的是,我已经记在心里了!”
祝皓澜笑了笑,将大手一挥:“你赶快加快速度吧!我们距离开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那司机充满信心地道了声:“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耽误!”
话刚说完,车速已经加快。几人坐在车上顿时有了一种直接的感觉。
祝皓澜此时倒是有一种害怕的心理,他又禁不住对着那司机道了声:“慢一点。我们这也不是去赶着投胎,你这速度跟人家赛车似的,坐的我这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放心。”
那司机笑了笑。
其他几个人听着祝皓澜的话,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车子依旧在路上。
此时的祝皓澜开始觉得有些路程远。他禁不住向着几个手下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条路好像拉长了一般。我怎么觉得昨晚回家的时间比今天去的时间要短一半!”
几个人一听祝皓澜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只是跟着不自然地笑了笑:“不会啊。我一直都觉得时间和距离没什么变化。可能是军长你的心里着急的原因。这个,小王,你再开快一点!”
那司机听到自己的战友催自己,多少显得有些着急地道:“这不能怪我。现在的车速已经达到了上限。再跑快,就要挨罚了!”
祝皓澜笑了笑:“那就慢点!”
不多时,前面一群人挡住去路。司机连忙来了个急刹车,并将车窗摇下,冲着外面吼道:“我说你们干什么的?赶紧让路!”
那一群人权当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在那里聚着。
祝皓澜在后面探头看了看,然后对身边的一个人道:“你下去看看情况,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要好声好气地跟人家说话。”
那手下应声下车去看情况。
只见前面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老太太,那老太太的眼神迷离,生命体征好像不太正常,他又看了看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群人只知道指手画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忙。
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折回身去打开车门,走到祝皓澜的身边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对他讲了一下。
祝皓澜一听这话,禁不住双眼圆睁:“什么。这世道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让我去看看!”
那手下眼看着祝皓澜要动身,连忙让他拦住:“军长,我看这事我们还是不要管得好!因为我们还要急着会军营开会啊!再说那么多人不去帮忙,那老太太肯定有问题!”
祝皓澜一听自己的手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随即双眉紧锁,向着那个手下吼道:“你这是胡闹。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可是军人。百姓是什么?百姓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姐妹。如今在我们眼前出现了这种事情,你让我不去管!我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手下一时间被祝皓澜问住,他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才低着头道了声:“我只是想让你赶快过去,以免耽误你的计划!”
“好了,你闭嘴吧!”
祝皓澜没好气地向着那手下道,同时拨开他的手,径直走下车去,到了人群后面,他用他那洪钟一般的声音向着人群道了声:“大家借过一下,我想里面的那位老太太是我的亲人。”
经他这么一说,前面的人顿时散开,让祝皓澜走了进去。他的两个手下也不敢怠慢,随即跟着挤了进去。
祝皓澜先是简单地看了看那老太太的伤势,见只是伤到腿部的筋骨,并没有伤及到致命的部位,随即对着自己的手下道:“快,将老太太背到我们车上。”
那两个手下一听,顿时都愣在了原地。
祝皓澜看着两人都不动,他瞪了一眼:“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那两人中的一个壮汉方才动手将老太太背上,同时向着后面的车子走去。
祝皓澜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他本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一个个离去的背影,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即叹了口气,然后跟着自己的手下上了车。
上了车,那老太太看了看几人,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的,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祝皓澜连忙将自己的拿出来对着那老太太道:“大娘不要担心,我们是这附近的军官。这样,我看你伤的也不是太严重,我们就将你送到我们的军区医院简单包扎一下,如何?”
那老太太先是简单看了看祝皓澜的证件,然后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方才有些紧张地道:“各位领导,你们让我下车吧!我,我不想去部队。”
祝皓澜一看那老太太一副很不好的表情,他的心里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于是向着老太太道:“大娘,你不要担心,我们全都是军人,也是你们百姓的亲人啊!”
那老太太用一种警戒心很高的表情看着祝皓澜他们,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各位领导,我不想去部队。我真多不想去!”
祝皓澜看着老太太那一副越来越紧张的表情,随即命令司机将车子停下,他重新又看了看那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