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澜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林悠然:“悠然,你当真觉得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表扬的地方!”
林悠然做出一种求上帝饶恕的动作,然后对着祝皓澜道了声:“我的大军长,你一直都很好,你最棒,现在的任务是我们今天吃什么!”
祝皓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旋即将嘴角微翘,然后向着林悠然:“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随你!”
林悠然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了声:“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老感觉这胃口不行!可能是因为和你刚才聊天的缘故!”
祝皓澜随即眼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吧!”
林悠然看着他,笑了笑:“我觉得有这么糟糕,虽然说你在事业上做的很优秀,不过对于生活方面,我说实话,真的是不敢恭维啊!”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那一副明显带着挑衅的表情,竟突然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冷,于是他将自己的衣领向上拉了一下,然后对着林悠然道了声:“你先去给我拿来一点茶叶吧,我想喝点茶!”
林悠然白了他一眼:“我的大军长,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懒了吗?想想过去你要是想喝茶,一般都是自己拿。如今这是怎么了?莫非我做的事被让人气顺!”
祝皓澜连忙摇头:“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慌乱!”
林悠然呵呵笑了笑:“以前听人家说过,慌乱是心虚的一种表现。而心虚又多在做错事或者做坏事的情况下产生。如此一推,莫非军长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祝皓澜随即一挥手:“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就是一个找茬的小人精!我告诉你啊,我今天的心情可不是太好!”
林悠然呵呵笑了笑,看来看茶几,见里面的茶叶已经所剩无几,随即站起身来,走向里屋。
祝皓澜看着她的样子,将手在沙发上的绒丝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林悠然丢在沙发上的那本时尚杂志。
简单一翻阅,顿时心里有了一种想当明星的冲动。
祝皓澜的心里原本搞不明白有些人明明知道当明星很累,但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去挤破头皮要当明星。而今翻看着这本时尚杂志,他貌似在心里有了一点感觉,看来这些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当明星的梦,也正是这个当明星的梦支撑着那些人去努力,去作秀,去跟着媒体炒作,以使自己早日红起来。
看着杂志上那一个个明星搔首踟蹰的样子,祝皓澜从嘴角挤出一丝笑,看来,即使累点,这也值了,毕竟自己精彩过。
想到此,他轻叹了口气。
这时,林悠然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脸色有些沉郁的祝皓澜,随即笑着道:”我大的大军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精神不爽啊!”
祝皓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杂志向着林悠然一晃,道:“悠然,你觉得这些明星是不是有病?”
林悠然将茶叶给祝皓澜倒进茶杯,然后苦笑了一下:“你有没有搞错!我的大军长,你看看人家那一个个摆手弄影的,一个个擦粉抹胭脂的,再看看我们这些人,素的都有点掉渣!你怎么可以说人家有病!我倒是觉得人家那不是有病,而是知道打扮自己!”
祝皓澜看了看林悠然那一副看上去多少有点嫉妒的表情,禁不住仰头大笑:“你这个人可真是搞笑得很!想想你现在不也是挺不错!你看看你每天也不做事,只是吃饱了休息,然后玩,不是挺好!还有,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要什么,想搞什么造型就搞什么造型。不是挺好?我倒是觉得你比这些明星要强多了!”
林悠然吐了吐舌头,然后将眉头一皱,显出一种很是哭笑不得的模样,冲着祝皓澜道了声:“我的大军长,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啊,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比。你也不看看他们一出门,那可是除了记者和狗仔队,还有一群这粉那粉的紧随其后嘞。你再看看我们出门,除了那些闲着没事的小报记者跟着,那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说完这话,林悠然将茶杯端起递给祝皓澜。
祝皓澜接过,轻呷了一口清茶,道了声:“味道不错!看来这茶还是喝陈茶啊!所谓老茶香四海,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啊!”
林悠然呵呵笑了笑:“你这话说的可不准啊!我只是从柜子里随便拿的一包!看样子好像是一包新茶!”
祝皓澜听了林悠然的话,苦笑了一下,重又喝了一口:“嗯嗯,不错,新茶!味道多少还是有点那个甘苦味!”
林悠然不理他,转过身进了里屋。
这时,祝皓澜的电话响起:“什么事!我正在家!真的?他全招了?!”
几句不连贯的话,很快传到了林悠然的耳朵。
等到她走出客厅的时候,祝皓澜已经站起身来,并向着林悠然道了声:“悠然,你先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林悠然看着祝皓澜有些匆忙的样子,随即道:“是去军营吗?莫非任超招了?”
祝皓澜看着林悠然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笑已经向林悠然说明了要去的地方。
她也便不再多言,只是替祝皓澜拿来外套,为他披上,道了声:“到地方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可别人家抓住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祝皓澜一听林悠然这话,不禁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个人觉得那个能让我跌倒的人还没有来这世上!当然,除了你!”
林悠然听着祝皓澜那矛盾的话,也不回话,只是一边催促着他快走,一边在后面推着他往外去。
两人来到院落,才发现这午后的院落加上阳光的一点点的渗透,倒是显得异常祥和与静好。祝皓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林悠然道了声:“你自己在家啊要是觉得闷得慌,可以拿把椅子坐在这院落里感受一下这外面的风景!”
林悠然看着小院四周所展现出来的一个精彩画卷,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也禁不住伸了伸自己的懒腰,然后向着祝皓澜道:“以前我们多是在屋里,真没想到竟荒废了这么一片美好。看来以后为了自己的健康,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啊!”
祝皓澜笑了笑:“你能知道这一点,我就放心了,这就说明你已经活明白了,知道自己享受生活了,而不是单单每天围绕着我转或者围绕着那个小房间里巴掌大的空间转。”
林悠然不自然地笑了笑,看着墙角落一株不知道何时栽植的腊梅花正在静静地含苞待放中,她又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日子快得竟让我们措手不及!想想虽然我不知哪棵腊梅几时种下,不过到如今,它竟然也吐蕊开花了!”
祝皓澜经林悠然这么一说,慌忙去看,这才发现果然如此,于是点了点头:“是啊,时间就像飞梭,快得有点惊人!”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手表,然后对着林悠然道:“不过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好好欣赏。不行的话,待会看看写篇作文,等我回来交给我!”
林悠然看着已经上车而去的祝皓澜,不禁笑了笑,然后自己一个人便静坐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花坛上,并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那一株腊梅花。
此时略带寒意的风轻刮过自己的脸庞,显得有些酥麻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一种难得的体味。
林悠然静静地看着院落的一切,直到真的感觉到了头骨的凉,她才轻裹了衣裳进了房里。
祝皓澜这时正跟自己的小司机一路风尘赶往军营。
小司机看着脸上有些凝重表情的祝皓澜,道了声:“军长,我们这次去,那个任超当真会赵吗?”
祝皓澜看着前面的路,并没有回头地道了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不招,恐怕我就对他无能为力了,我只有将他送到军事法庭上去。不过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他的意识就会在一瞬间崩溃!因为军事法庭自有办法让他开口。如今好了,士兵说他已经全招了,我们这次回去就是要看看他找的内容是真还是假!”
说到这里,祝皓澜感觉着心里有些累,不禁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又接着对小司机道:“当然,我们也要看看他任超最后一次的表现嘛!”
小司机听到最后一词,忙道:“怎么,这次我们去了以后,任超就要被带走吗?”
祝皓澜点了点头:“是啊,我们监禁他的时间已经快到最后期限了!”
小司机简单应了声。
祝皓澜也不再说话,两人很快便到达了军营。
士兵接到祝皓澜,将刚才从任超那里得到的口供交给了他。
祝皓澜接过,简单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向着那士兵道了声:“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士兵点了点头。
祝皓澜脸上显出一种不悦的神情:“你知道他都招的什么吗?一句话,狗屁都不如的废话!他这上面所说的全是写无关痛痒的东西,对于他的罪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你啊!”
说着,祝皓澜气得脸色发青,然后用力地咬了咬牙,并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士兵的怀里。
士兵以后时间没有接好,散落了一地。
祝皓澜一个人重又走进了关押任超的房间,看到任超躺在床上,大腿压二腿地看着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他随即冷笑了一下,道:“你可是好自在啊!”
任超听到这里那熟悉的声音,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祝皓澜道了声:“军长,你来了!请找个地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