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昏睡中,林悠然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说实在的,这几天实在是把他累得够呛,那家伙实在是难伺候的紧,几天下来,她就直接华丽丽的分属了熊猫科。
“别动!睡觉!”她没有感觉错,却是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次是错觉,两次、三次……可是她并不想理会。
手无意识的拍开正在一个劲动弹的某物,可是由于长时间蜷曲,血液不畅,脚一麻,她竟然悲催的掉下了凳子。
“我擦!有没有搞错?”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为了照顾那矫情的病人,她一整晚都守在床边,刚醒还是摔醒的,楞谁都会感觉心情不爽。
“哼!”还没来得急抱怨完,一声冷哼却在房间中响起。
低头正好对上男人那冷得能掉出冰渣的脸。
“啊!你醒了!你命真大!就是这样也没死!”林悠然一脸惊喜的看着男人,就差没凑上去亲上几口。
数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这家伙在她盼星星盼月亮中总算醒了过来。
可是兴奋中的林悠然却没有注意到,随着她一句又一句的惊人话语,男人那本就有几分冷色的眼睛已经彻底的冷到了冰点。
高兴完,正打算向男人询问祝皓澜的下落,男人的声音却当先一步在房间中响起。
“哼!林小姐的脑袋果如传闻一般不好用啊!大晚上,你就这样让一个陌生男人留在了家中!这也罢了!还将那陌生男人挪到了自己的房中,自己的床上?”男人浑身散发出冷意,足以冰冻一切。
那声音中的讽刺却是,谁都能够听出来。
额……这家伙的气场,跟祝皓澜那厮真的好像……
“你……你……”林悠然一手指着男人,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家伙。
有没有搞错?是她救了她好不好?他不感谢也就罢了,还侮辱她。
他说谁不知廉耻呢?难怪现在都说好人难做啊!这好人果然难做。
林悠然被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却没有。
“难道是祝皓澜满足不了你?”男人一边说着,那表情,那神态,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欠揍!
“你给我住嘴!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谁稀罕救你?哼!”见男人说得越来越离谱,林悠然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
“价值?呵呵……看!自己承认了吧!是因为我身材好,长得又帅,所以你迷上了我。我说的没错吧?果然啊!还是欲求不满啊!”男人一边损着林悠然,却又把自己夸了个遍。
“呸!你帅?你身材好?你有我家皓澜帅?有我家皓澜身材好?我家皓澜人又帅,身材又好,又年少多金,对老娘又温柔,老娘温柔贤惠,美丽可人会舍近求远看上你?你她丫的少自恋了!”生气的林悠然就好像炸了吗的猫,挥舞着爪子,似乎在像人们证明着她不是好惹的。
在她张口一个我家皓澜,闭口一个我家皓澜的时候,却没发现男人在听见她的话后眼睛亮了又亮。
可是当两人目光相对时,男人又恢复了他那欠揍的模样。
“哼!说得好听,如果不是我出现在你房间又是怎么解释?不守妇道就得不守妇道,却还要欲盖弥彰。这别墅那么多房间那间房间不能搬?再不济也可以搬祝皓澜他房间去,你却独独把我搬到这间房间来了。这,又怎么解释?”听了林悠然的话,男人的眼神不再像先前那般冰冷,嘴上却没有留德,继续毒舌着,看得林悠然只想把那舌头给拔下来。
“你不知道祝皓澜有洁癖?老娘好心收留你,有意见你自己走……啊!”或许是气急,这会林悠然反倒是不气了。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她老妈简直就是一个眸子刻出来的。
可见女儿果然是老妈身上割下的肉,就连动作神态都能标准遗传,绝无偏差。
林悠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禽兽!你放开我!”
反应过来,林悠然连忙挣扎。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男人说着,慢慢把头埋在林悠然的颈间,以期许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祝……祝皓澜?”一瞬间男人的声音变了,变成了那个她接触不长,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就连那原本让她陌生的气息,也一同消散,变成了她所熟悉的气味。
“嗯!”男人紧紧的收拢手臂,勒得林悠然一阵气短。
等男人抬起头时,那张本平常无比的脸早已经换成了祝皓澜那帅得掉渣的容颜,而在男人的手上则抓着一张薄薄的肉色物体。
“祝皓澜!”从男人怀中挣脱,一声爆吼突然以别墅为中心向四周传去,不知震晕了多少只蟑螂。
“哇……你个混蛋!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吼完!林悠然面色一苦,猛的扑入祝皓澜的怀中。
多日集聚的压力,在这一刻全化作了泪水涌现出来。
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悲伤,祝皓澜英俊的脸上泛起一阵阵怜惜,紧紧的搂着女子,似乎要为她挤走所有的痛苦和悲伤,无声的安慰着女子,告诉她,他在。
他讨厌女人的眼泪,但是当看见林悠然落泪时,他却是心痛,轻轻的吻掉女子由于悲伤而不停涌出眼眶的珠子,一偏又一偏,温柔而怜惜,好像珍视之宝一般。
嘴里还呢喃着:“然然,我在!不哭!”一遍遍,笨拙的安慰,没有更多的辞藻,却让女子哭得更伤心。
看着女子那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泪,祝皓澜慌了,他该怎么办?他的然然本是那么的坚强,现在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他应该怎么办?
林悠然趴在祝皓澜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
当初想到他可能再也回不来,想到他可能会遇到她无法想象的危险,她只觉得心脏压得长不过气来。
看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却在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身上,她感觉全世界都在离她远去,就是当初父亲做手术的时候,她也没有过那样的感觉……
或许是伤心完了,也或许是累了,那原本的嚎啕大哭,也变成了抽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在这一刻心理的重负全都放下。
她突然觉得好困好困,睡意慢慢袭来,感受着背上若有若无的拍打,那种被宠溺的幸福慢慢的笼罩,一抹甜美的笑容慢慢的挂上了嘴角。
可是……
“你刚说我不守妇道?”想到先前的事,林悠然所有的睡意又一次跑了个精光。从祝皓澜怀中爬了起来恶狠狠的问道。
“没有,那是误会!”相对于林悠然那一脸的凶神恶煞,咱祝大军长却是无比的淡定从容,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就淡定的答道,似乎先前那说悠然不守妇道的人不是他一般。
也是,人家先前说悠然不守妇道的时候戴着人皮面具呢!
“哼!误会?你刚还说我勾引男人!”可是林悠然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继续逼问道,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音,听上去极度危险,身体也不断的迫近。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付他的小然然,他祝大军长自然有他的张良计。
“啊!然然,我疼!”见实在应付不过来,咱祝大军长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耍赖。
“哼!少给我装蒜!你今天……啊!你没事吧?伤口有没有迸裂?有没有流血?”本来林悠然还打算继续强硬下去的,可是看男人那脸色,她却再也不淡定了。
刚还一副,你别骗人的样子,转眼间就化作了满眼焦急,生怕祝皓澜有个什么事,气也不生了,直接趴过去,仔细的检视着,生怕那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有个什么事情。
仔细检查的林悠然没有看见祝皓澜那深深俗了口气的样子。
“然然,没事的,不要担心!”低头温柔的看着女子为自己检视,轻勾的薄唇,眼中如水的暖意。
被人在乎的感觉似乎很不错呢!想着,那抹浅笑愈加的深。
“还说没事,看都流血了,让……唔!”抬头白了一眼祝皓澜,却被深深的吻住,深深的,好像要到地老天荒一般。
祝皓澜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可是他却不想放开。
想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在女人最需要的那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的却不失自己,祝皓澜就觉得不爽,就连吻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加深,双手紧紧的收紧,毫不在乎伤口是不是会再次流血。
“唔!放开……你不要命了?就算你不要,也得给我好好养着,告诉你,你的可是我救的。”毫不理会祝皓澜那玩味的笑容,林悠然等着眼睛威胁道。
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威慑力,但是她怕,她怕他的伤口再次迸裂,当初的血着实吓到她了,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好,听媳妇的!”似乎明白林悠然在想什么,祝皓澜乖乖的躺下,能不流血他其实也不想流血。
静静的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想着他刚刚的温柔,林悠然只感觉脸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那感觉似乎……很好呢!只是我们的关系只局限于演戏,我演你的未婚妻,仅此而已!哎……
淡淡的惆怅和迷茫慢慢的在房间中散开,让那原本已经熟睡的男人的眉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又慢慢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