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为了不让伤口再一次的裂开,顾知深让曾沛重新绑了一下绷带,绑紧一些。
服用了两片止疼片,虽然他不需要出手,但是他现在站久都不行,不吃止疼片,会撑不住。
程煜飞接到电话来了嘉园,看到顾知深已经穿戴整齐,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无奈的叹气,“顾总,不要勉强自己,身体最重要。”
顾知深点头,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眸光落在不远处让人准备的好轮椅,“我答应过阿简,要亲自接她回家。”
所以他必须去!
程煜飞明白他的心情,如果不是为了云简月,以顾知深的倨傲,又怎么允许自己坐在轮椅上。
将轮椅推到顾知深的面前,扶着顾知深坐在轮椅上,推出屋子。
坐在轮椅上已经顾知深的底线,所以上车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让人抱的,所以是程煜飞扶着他上车,将轮椅折叠好放在了后车厢。
程煜飞亲自开车,一路急速开往七号码头。
路上顾知深给云思晚去了一通电话,她已经快到了七号码头,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让云思晚小心行事,掐断通话,眸光看向窗外的灯火阑珊,眉心不由的蹙了下。
程煜飞从后视镜里隐约捕捉到他的神色,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现在的皱眉意味着什么。
“顾总,你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顾知深心里的确有所怀疑,也没有隐瞒程煜飞,“我们刚查到七号码头有动静,云思晚就接到匿名短信说阿简在七号码头,你不觉得很巧合?”
“你的意思是……”程煜飞欲言又止,也觉得太过巧合。
…
云简月刚用过晚餐,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路洲带着一群随扈,声势浩大的走进来。
宁挽歌白净的脸上涌起畏惧,身子僵硬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路洲压根就没看她一眼,仿佛这个人就不存在,眸光落在云简月身上,声音温和:“我们该走了。”
云简月神色一怔,“不是说明天。”
路洲薄唇轻勾:“很显然现在我们必须要走!”
云简月坐在床上,手指紧紧抓着床单,轻咬着唇瓣,没说话。
现在就走,那知深……他知道吗?
“你是选择配合我,自己走,或者是……”路洲欲言又止,意思很明显,云简月就算不配合,他也有一种办法让她跟自己离开。
云简月攥紧到极致的手蓦然松开,抬头明净的眸光迎上他,声音清冽:“我自己走。”
路洲薄唇微勾,轻笑:“很好。”
给了宁挽歌一个眼神。
宁挽歌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床边蹲下,为掀开被子的云简月换上鞋子。
云简月站起来走向了门口,路洲是等到她经过身旁,这才迈起脚步。
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云简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宁挽歌。
“怎么了?”路洲问道。
“她,不跟我们一起走?”云简月眸光收回看向了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