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雁丘只有此刻才真正领会到一个成语的真正含义,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绝处逢生。

她极其花痴的觉得此刻仙气飘飘从天而降的大神很是帅气,很是有形,很有风骚阿。

大神就那样懒洋洋的飘在半空里,懒洋洋的手里牵着一根白色的匹练,懒洋洋的牵着匹练的另一端,懒洋洋的看着自己在离那些腥臭之气只有几尺距离的地方来回荡漾。

果然,什么仙气飘飘,都是浮云,变态恶毒才是本质阿。

于是雁姑娘怒了,“喂,你到是拉老娘上去阿!”

某大神的细长的眉眼动了动,随即细长的手指也动了动,然后嘴角也动了动,然后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这样,和它们来个亲密接触。”

雁丘“……”变态非人哉!

匹练缓缓上行,雁大姑娘抱头无语望天,什么叫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当年她在北燕两地彪悍的将那两个男子扒光的悬挂在城头之上,如今,她被人悬挂在些毒物云集的上面……

有什么区别?答曰,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是那两个是死人,是被她阉杀之后挂上去的,死后被人围观。

她死里逃生,被悬挂在半空像个钟表下摆一样,被一群老毒物围观……

也是有观众的阿。

随着那匹练越来越往上,雁姑娘才看清楚,原来罗迦真的是从天而降阿,在这种机关密集,且随便碰到一点都会被毒蛇咬死或者说是被那些变态的幽蓝色利器戳死的情况下,除了克服自身重力之外,还能这样悠然自得的将自己给拉上去,非人哉!非人哉!

场景又是一变。

那些原本幽蓝色的喷射蛇虫的机括消失了,与它一同消失的是底下的那个地窖。

最后一点飘荡而起的绿色烟气消失之后,这里竟然又恢复到了最初入宝塔的那个场景,哦不,是宝塔外的场景!

雁丘的脚踩了踩地,觉得真实的实在不能再真实了,方才有种劫后余生的苍凉与落寞。

她骤然想起自己与凤箫一同被那强光吸到这里,那么是否他也会遇上那些变态的机关,和毒蛇呢。

她颠颠的跑过去,“大神,你……”

罗迦负手,背过身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掩下琉璃眸色中的一抹苍凉,“他没事。”

雁丘方才松了口气,“咱们这是出来了?”

罗迦淡淡道“没有。”

她环顾着四下,虽然觉得脚下是踏实的踩在地面之上,但感觉明显与自己看到的有些不同。

怎么说,你看到的是自己踩在草地之上,周遭一派春和景明,脚下踩上去的感觉去是像**的山石。

她曾踏遍中华大地的山河,脚丫子的感觉甚至能变态到,闭着眼睛踩到哪里,都可以辨别其中的土质,水分,适宜种植的农作物……

然后此时,她开始怀疑自己了,为什么眼睛看到的,和身体所感觉到的差距如此之大呢。

罗加迦见她紧盯着自己的足尖看,明显写满了疑惑,方才道“这里是六道之中的天道。”

“天道?那刚刚我们出来的那是什么道?”

“饿鬼道!”

雁丘一个寒噤,怪不得那些蛇看到自己像是许久不吃东西的样子,怪不得自己的血喷出来后,会将那双头眼镜蛇给惊出来!

“那最开始入的那个满是兽头的,是畜生道?”

罗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若琉璃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眼前这女子头发零乱,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衣衫皱褶,看不上去比女鬼好看不到哪里去。

那双澄明若秋水的眼眸里,流光溢彩,仿佛刚才那一场生死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想,自己这辈子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刚刚那个场面了。

他刚寻到通道,便见她因真气力竭,身体不支,急速下降,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求死的欲望,又及手抬到了自己的心脉之间……

她是要自我了断吗?

若是再迟一点,若是再迟一点,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以至于在控制住她下降的身体之后,依旧无法控制自己颤动的心神,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是否抓住了她。

罗迦过往二十八年的岁月里,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揪心之痛……

他甚至不敢再多动一分,怕眼前这一副画面是虚假的幻象。

直到她出声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却又突然生出无端的怒意,他甚至不知自己这怒意从何而来,自幼年修习婆罗门教,那些属于凡尘俗世的心,早已静若深水。

那些红尘生死,爱情纠缠,于他眼底不过蝼蚁众生相,而今,他那颗沉寂如渊的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雁丘并没有发觉大神的异样,只是在想着,难道真让自己给蒙对了,那些兽头是畜生道,那些毒蛇是饿鬼道,那么,是否还要再历经三道才能出去。

转念一想,也不对阿,这种幻境出现的没有规律吗?

罗迦好半天,方才低声道“不错。”

他向来惜字如金,极少说话,要么话多的时候就是毒舌她。

雁丘想着,那还是少说话的好,最起码起起来像是个安静的美男子,让人家觉得他还是正常一点。

狗腿的雁姑娘觉得大神难得正常一回,“大神您好厉害,比玩杂技的还厉害,佩服佩服,多谢多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罗迦极其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确实该敲掉你的牙了,好长长记性了。”

雁姑娘立马闭上嘴巴,不再多言,那副样子,生怕自己一张嘴被大神牛叉哄哄的葵花点穴手给打掉牙齿。

很丑的,这个时代又没有牙医,前世亲眼目睹过一颗烤瓷牙,五位数的价值,真是造业阿!

两人便这样安静的站在那里,远处起了一层虚幻而又飘渺的烟气。

场景似乎又是一变,这里更像是一处汤池,雾气隐隐,有点像早期看到的那些王母瑶池仙境。

这天道里,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机关,她仔细的看着这些足以让人沉迷其中的美景。

瑶池远处,是一片苍翠青山,层峦叠嶂,直插云霄,她忽然笑了笑。

罗迦不解的看着她,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这种情况下还笑的出来。

“你笑什么?”他声线冷冷的问道。

雁丘指着那远处的一片直入云霄的山峦,“你看那山造的多假,这里既然是天道,那么是否应该是最高的地方,既然是最高的地方,那为何还会有没见山顶的状态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问的莫名其妙,罗迦显然是听懂了,瞥了她一眼,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半晌哑然失笑。

那一层薄暮之下的云色黯淡了几分,绕池而栽种的秋海棠,在一阵轻松的微风里,缓缓落下,落于那邪魅男子的鬓角。

淡粉色的花瓣似乎有些惧怕他一般,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拨下之时,便自顾自的飞走了。

那魅惑天成的男子,一身天青色衣袍站在花雨里,望着远山,似笑非笑的眼角微微上扬,竟然比此处风景还靓丽几分。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这首朦胧派诗人卞之琳的代表作。

没有桥,没有楼,就是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便成了一道风景。

话说大神的身材是真不错阿,该瘦的地方瘦,该宽的地方宽,一点不含糊,像是被利落的刀裁剪过一般。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目光的注视,罗迦回头,便对了某人那一副猪哥相。

雁丘囧,但天生的厚脸皮让她理直气壮的认为,如果此刻自己调转头,那么就证明自己偷看他了,但凡和偷字沾上关系的,她都不喜欢……

觉得那个字极其猥琐,配不上她老人家光风霁月,天朗明月,皎洁如月的坦荡本性,她认为美男,既然生出来,就是为了满足大众眼福的!

她哪里是偷看,分明是正!大!、明!的看!

罗迦被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恶霸相逗的苦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这女人的脑子及逻辑,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思考。

“你不着急出去,找他。”

最后两个字一出,他觉得身体某处,微微一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眼里,心里,从来没有一处有过自己……

“你刚不是说他没事吗?着什么急?”

她索性就地盘腿坐了下来。看风景。

罗迦俯视一眼,不解“你打算就这样呆在这里?”

雁丘哈哈一笑,“当然不,不是由你在这吗?还需要我去操心怎么出去?”

罗迦“……”

大神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涛汹涌的想一掌拍死这女人算了的心,“圣殿里的六道,是对擅自闯入者开启,而很不幸,我已被列为其中。” шшш ✿т tκa n ✿co

某女人唰的一声跳了起来,“啥米?你被列入其中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这个幻境没有个人脸识别系统,自己人还攻击?没有给你们留后门?也就是说你自己也出不去?”

罗迦不可置否,点头,“不错”

虽然他不明白,她嘴里的什么人脸识别系统是个什么鬼,听那意思应该是个对自己人开的通道,或者留出的后门啥的。

估计这女人蹲在地上不动是想让他找出口。

罗迦道“走吧,这里是利用镜像之术集天地日月之光造就的幻境,呆久了,会心神错乱的。”

“心神错乱?”其实就是成为精神病人。

雁姑娘赶忙跳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她可不想变疯。

早些年看那本精神病人的专属访谈记录时,她曾经无比膜拜的对那些精神病人缜密的逻辑思维,牛叉哄哄的量子物理学知识,渊博的群书涉猎而五体投地。

而有些精神病人的逻辑,她竟然十分的认同,却没敢再细想,因为作者的朋友,就是一个精神病医生,曾经告诉他,千万不要深想那些人告诉他的世界观否则迟早有一点,他也会疯。

雁姑娘就是凭借着这句话,才能完好无损的从那本书里走出来。

但至此,她也觉得自己极有神经病的潜质。

单单凭借着之前那两道牛叉哄哄的模样,她可不认为这种被称为天道的地方,只会单单变幻一些美景来吸引人……

肯定还有什么,她老人家不知道的幺蛾子在里面,否则都对不起取的这六道轮回的名字。

至于到底是以什么样子的来做为攻击,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如果说是地狱道的话,她还可能想想,比如说那些皮鞭铁链,比如说那些烈火油煎,比如说那些牛头马面……

当然以上纯属自己脑补。

但说到这天道,她唯一的印象便是小时候看孙悟空大闹天空里的场景,或者是蟠桃瑶池宴的场景。

但显然,这里除了有一些仙气飘飘的秋海棠,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树,基本上能动的人只有她两人。

转了一圈,雁姑娘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她忿忿不平的回头问从头到尾一直气定神闲的跟在她身后的大神,“喂,咱们又回到了原地!又回到了原地阿!”

大神垂着眼皮,天青色的莲花暗纹长袍趁得他肤若凝脂,像是梨花和月若梅花和雪,别有一种肌骨的空灵之姿。

难道生活在这种神权国家,连凡人都要修成仙吗?

雁姑娘觉得这种事情非常不靠谱,首先她来的这个大陆除却塔尔之外,并没有什么通玄之术的传说,更没有什么魔兽升级炼丹打怪之流。

她相信,若是自己被一个三流小作者写进书里,定然也不会给她安一个玄幻升级的系统里(此处作者脑补。)

她更不相信,一个企图靠着宗教的某种理念想要凭借着这种东西来控制国家,甚至妄图控制九洲大陆的一个宗教,是极其愚蠢,以及不现实的。

愚蠢到,她都懒得去知道这个教的教义,与宣扬的教法是什么?

“阿……”

她忽然仰头大吼了一嗓子。

大神被她突如其来的炸毛吓了一大跳,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好的鬼嚎什么?”

雁丘怒,回呛道“我不鬼嚎迟早要被这里逼疯的,你看看这些连水的流动都没有声音,这树叶子摇晃都没有声音,风都没有声音,但一切看上去再正常不过,若是再不出点声音,老娘会疯!”

会疯!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刚才大神说的那个利用什么,日月之精华所造的镜像大阵……

难道说,这个阵法,哦不,这个幻境就是没有声音才会让人疯的?

罗迦淡淡看她一眼,忽然轻轻动了动衣袖,而前很快便出现了一个棋盘。

他极洒脱的坐在那棵秋海棠之下,顺便指了指那对面那个空坐,示意她过来。

雁姑娘觉得与其这样无聊的呆下去,还不如和大神切磋切磋下棋艺呢。

于是某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大神对面,淡定自若的,老气横秋的举起一颗白子,落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这两种画风。

大神面对着棋盘之上,极有规律的每五个一排,不论横竖斜穿都是五个一组的白子,举棋不定,这是什么下法。

为何他每落一个黑子,但凡与之前有所联系的,都会被白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堵在那里,让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落子。

大神蒙了,下了这么多年的棋,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撒泼无赖不要脸的下法。

雁姑娘则气定神闲的端坐在那里,但见她手执白棋,眉头微蹙,一副举棋不定,却又信心满满的样子。

一片秋海棠淡粉色的花瓣落在了棋盘之上,被她小心翼翼的捡起,扔掉,不要打扰大神的思考,否则你会很惨。

终于在第一百零八回合之后,大神终于受不了了,问“你这下的这确定是围棋?”

某人得意,“谁说用围棋下的就一定是围棋,也有可能是跳棋,也有可能是五子棋,也有可能是飞象棋……”

大神再次懵逼的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原来这混账女人,一直在拿着什么跳棋,五子棋,飞象棋的下法,来给自己下围棋,这根本就是虎头蛇尾,驴头对不上马嘴,怪不得自己下的这么费劲在,而对方明显不费吹灰之力。

根本原因,就是她不会下围棋!

得到这处重要结论之后,大神呆呆的坐在那里,无语望天……

某混账女人继续得意,哎呀,大神也是太老实了,你瞧陛下,和自己下了一盘之后,便知道了自己这个尿性,自此两年,从来没在俺面前提过“下棋”这两个风雅的,风骚的,风流的两个字呢!

大神这样坐了不知多久,雁姑娘怕他就这样因为过度吸收日月之精华,因为没有声音而疯掉,于是她认为不能这样让大神疯了,否则自己出去后还有个累赘,是多麻烦的事。

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给他制造一点声音。

可是应该此刻此景应该出什么声音才对呢。对比较应景呢。

雁姑娘觉得自己是个活得精致的女人,不论前世,还是今世,(她自动将那些为了考证出土的尸骨是哪个朝代的人,泡在驻地办里三天不出门的情况过滤掉。)

认为如果自己此颗,唱最炫民族风,肯定掉价,而大神心里肯定因为和自己下棋没有找到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而难过吧,如果难过了,那什么最应景呢,肯定是她最爱的小白菜了……

于是某人喜滋滋的找到了唱小白菜的理由……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了个弟弟,比我强呀,亲娘呀,桃花开呀,杏花红呀,我想亲娘,谁知道,亲娘想我,一阵风呀,我想亲娘,在梦中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呀!”

罗迦终于在她鬼哭狼嚎,哦不对,比鬼哭狼嚎还让人难以接受的如同女鬼哭号的调子里转过头来。

某人犹然不觉得,依旧眉飞色舞的唱着小白菜。

大神的吞了吞口水,眼神无比凄凉的看着眼前这女人,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某人赶紧打住,笑嘻嘻的过来搀扶,大神脸色铁青铁青的,如果可以打铁的看着她。

随即又将头别了过去。

怕自己再多看眼,又想掐死她的冲动。

雁姑娘被那杀人的眼神看得不乐意了,至于吗?不就唱出了你的心声吗,你瞧瞧人家陛下,多淡定,一句话就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俺立马闭嘴了。

罗迦调整了一下呼吸,四处查看,雁姑娘欢喜的看着,觉得大神要开始行动了,估计是要准备找出去的路了。

终于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想着,一会如果这混账再唱那什么见鬼的小白菜,自己如何才能保证自己不劈死他,而转移出注意力。

头顶上的秋海棠轻轻动了动,像是起了风,奈何没有任何风声。

一阵飞沙走石,树影乱摇,落花被人毫不怜惜的扯乱如飞絮,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此刻已变做夏日黄昏后的突然而来的暴风雨。

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宛若游龙,将厚密的云层割裂开,露出光阴乱离的深灰天幕,而在那一片深灰处,一团黑色的烟雾若隐若现。

那团黑色之上,两个通红的,闪烁着珊瑚红光的两只眼睛一般的东西,正喷射出闪电来。

那团黑雾看似没有形,却总在行动之间,幻化出人形,人形之后,又变成一团雾气。

那团黑雾中间的两道珊瑚光,喷射出闪电之后,再一次消失在浓密的层云之后。

有那一么一瞬间,雁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偏着,却见罗迦正眼眸深邃的看着那光影变幻处,若有所思,随即在另一道闪电劈裂层云之时,迅速的拉起她,“快走!”

------题外话------

抱歉今天更晚了,多加两千,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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