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她了,据说现在混得还不错,都这种情况了,雷擎佑还对他不离不弃的,可见是魅力太大了。
他怎么早点没有发现呢?原本就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当初可是随便他怎么玩弄,错失了大好的机会不说,现在居然还要靠她东山再起。
虽然这种感觉有些略微的蛋疼,但司徒洺知道,他已经快别无选择了,手上有牌,总比没有任何机会来的好。
刚刚走到门外,看着那一名守卫正好奇地看着他,他抹了把脸才想起来,他的头脸上还有着残余的茶叶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一股暴虐的情绪从胸中升起。
面对老三,他要忍,面对老爷子,他要忍,难道面对老爷子的一条狗,他也要忍不成?
“过来。”司徒洺冲那个人招了招手。
保卫人员走了过来,也不敢抬眼看,知道自己惹火了对方,虽然现在大少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动动手指,还是能把自己碾死的。
“大少您吩咐……”
话音未落,便被司徒洺一脚踹倒。
司徒洺拍了拍手,走到他旁边,骄傲的如同一只胜利的大公鸡,下巴扬的高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
“不是狗眼看人低吗?我就让你看看,我就算成了一条狗,也能弄死你这条死狗。”
说完,这才得意地离去。
老爷子自然也被这场动静给惊动了,听完了下属的汇报,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算了,随他去吧,他也不好受。”
司徒洺刚刚跟他说的这种情况,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预料到,司徒衍居然能够下手如此果断,行事如此迅速,做到这种地步,看来他这个三儿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
虽然他嘴上说的当太上皇也可以,但真的要放手给孩子吗?可再也没有人比老爷子心里更清楚,一朝放权,等待着他的只是生不如死。
就不用说这些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的儿子了,他的那些女人,仇家,对手,平时看来亲亲密密的合作伙伴,生死之交的弟兄,那大戏肯定一场比一场精彩热闹。
所以他才不肯倒下,不敢放权。
……
雷擎佑双手插入裤子口袋,长身屹立站在窗前。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落在不知名的某处,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冲着身后说道:“调查清楚了,确定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个人?”
“是,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就是这位林女士,屡次接触傅小姐,均以失败告终,为了帮助司徒洺,害怕傅小姐成为司徒洺上位的阻碍,于是便想出了这招迂回路线。让您的父亲认为傅小姐是对您心怀不轨,接触您,甚至您的家庭,都有着巨大的危险,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一些事情。”
雷擎佑点点头,有些冷情的薄唇微微勾起,眼神中闪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还真是够迂回呀,难为他们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心里深深的为父亲所不值。更深切的感受,是为他的小女人所心疼,任谁也不会想象到,天底下居然有这样一种母亲,把孩子生出来是为了争夺利益,等孩子长大,更加为了利益,把孩子推到虎口,不惜陷害。
所以那孩子所遭受的一切,在她母亲看来,都只是她手中的工具而已,根本不会触碰到她的内心。
雷擎佑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
“照我的吩咐去做,对那对狗男女立即下手!我要让他们受到的伤害,比他们所给予的伤害更多得多。我要让他们互相揭发,互相残杀,带着这种恐惧地拥抱在一起,一起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他的语气冷得像冰,在这样的夜里,带着微微的寒光,听在人的耳中,仿佛刺痛到了骨子里。
下属仿佛早就见过多次,听见上司的命令,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
“是!请您吩咐。”
任谁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也不可能放过对方的吧,更何况……
那种狼心狗肺的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活在这个世上。他之前执行过很多次命令,调查过很多个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肮脏的,一切生死都为了利益而苟活的人。
也怪不得老大发这么大的火,毕竟那位受到的伤害,实在是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雷擎佑仔细地吩咐了一番,看着告退的手下,沉思了一会儿,将视线继续吊着那窗外,转向那深沉的夜色里。
远处五彩斑斓的夜景,明明灭灭的灯光,灿烂的盛放着。可是在他的心里,黑暗却一点一点的蚕食着那点温存的地方。
他的小晴啊,他多想代替她承受这些伤痛。
他用手抵住额头,用力咽下嗓子眼里涌出的那股温热。
……
傅晴被雷擎佑带回了家。
说是家,就是之前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军区别墅。
抱着傅晴的雷擎佑依然没什么表情,不过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上来看,他在尽力妥帖的照顾怀中人的感受,生怕傅晴受的一点点来自外力的伤害。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傅晴轻轻的开口说道。
正抱着她的男人,脚步一顿,随即像是没听到一般向前走去。
傅晴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可是事实如此,就算是逃避也无法解决问题。
“雷擎佑,你就算现在抱着我,你也不可能抱着我一辈子,我有手有脚有头脑,只要下定了决心,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挡我。”
傅晴那双清亮的眼眸,只定定地看着雷擎佑,语气平淡,仿佛在形容今天的天气。
“那我就抱一辈子好了,我看谁能阻拦?”
雷擎佑俯下身去看她,狭长的眸子里有着某种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傅晴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浓重的悲哀,她人生第一次面对这么无能为力的局面。就算是当初被司徒衍背叛,冷眼旁观看着她被伤害,她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就好像她被抓到那个废弃的厂房里面,贴着冰冷的水泥地吧和破旧的墙壁,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