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有古怪,我们首先要弄清楚……”
话音未落,司徒洺突然暴起,顺手抄起一个什么东西就冲着林美琪的方向甩去。
林李美琪堪堪躲过去,只听身旁噼里啪啦的玻璃碎片声。她捂着胸口,后怕不止,还好躲过去了,要不然砸到脸上,真的是悬……
“大少……您听我说呀!现在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你千万不能耍性子,我们要联合起来,才有希望从这里出去啊大少!”
林美琪的语气相当急切,她忽然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只是现在还漏洞百出,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稳重眼前这位神经病才是紧要的。
司徒洺怒极攻心,捂着伤口就要从床上下来,看那副样子,杀气腾腾的恨不得手撕了李美琪。
他伸手搀颤抖的指着李美琪的方向,“贱人,给我滚过来,快点跪倒我面前认错,等到本少爷心情好了,才会饶你一条狗命。
我一心一意的信任你,你呢?居然想要我死?真是天真,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的蠢女人,我司徒洺命,是那么简单就能交代的吗?如果你随便一刀就能要我的命,那我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可以说,按照司徒洺现在的怒火,如果他的伤病有那么重的话,分分钟就能捏死林美琪。
林美琪瑟缩着向后退,生怕大少突然间冲过来将她掐死。
“没想到吧,没想到我司徒洺还有翻身的那一天吧,看看现在的条件,老爷子还是认我的,我始终是他最宠爱的大儿子,是司徒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等到我伤好了,那又是一番天地。
你呢?瞎了眼的蠢女人,又攀上了哪个高枝儿啊,不就是那点证据吗?你要是忠心为我,你那点把柄能能拿来干什么?居然还想动手了结了我。呵呵,我司徒洺如果是被那点儿证据给交代了,那才真的是可笑。”
由于伤口疼痛,司徒洺这段话是够狠绝,但却是断断续续的才说的出来,毕竟那一刀捅的位置还算比较深。
可是听在林美琪的耳中,先是害怕恐惧,随之却感觉到有点不对。
如果说真的,是老爷子找到了他吗?可是那晚他见到的人,根本就不像是老爷子的人。
她在老爷子身边呆了这么久,还算是知道老爷子的人的行事风格。那些人训练有素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老爷子手底下,那群乌合之众。
而且他们对司徒洺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最起码不是司徒洺所想象中的,对他有利的人。
正在两人撕扯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护工出现在门口,她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个人,想要制止他们这种行为,但想到刚才上司的交代,又没有开口。
司徒洺看到了她,连忙问道,“你们负责人呢?快点让他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护工暗暗地白了他一眼,
“我们院长现在不方便,你有什么事情,我会代为转达的。”
护工懒得说,他们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想鸟他。也不看看都落到何种田地了,还动辄一副大少爷的面孔示人,真是不知所谓。
司徒洺一听话锋不对,当即面色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大少,虽然我不该多嘴,但是还请您问清楚,这里的负责人究竟是谁?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美琪一脸的高深莫测,从这个护工的态度上,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论背后的人是谁,绝无可能是站在大少那一方的。
又或者,仇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背后的深意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林美琪的话一出口,司徒洺的脸色扭曲了一下,他不是傻子,经过一时之间的狂喜,也逐渐的清醒了下来。
“你过来。”他指着林美琪。
林美琪以为大少相信了她的话,两人还有和解的可能,就算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抱团儿,所以也就走上前去。
不料,司徒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上前给了林美琪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管负责人是谁,我要先打了你这个贱人才说。”司徒洺冷笑着,面容扭曲,眼神恐怖得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被一掌打倒在地的林美琪,捂着红肿不堪的脸,害怕地蜷缩了起来。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现在就是打死我有什么用?万一是被你的仇家控制起来,你想没想过我们两个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
我还有女儿可以靠,你呢,你父亲你兄弟全部都已经变成了你的仇人,还有你那些数不清的对手和仇家,到底我们两个谁会惨?”
没了以往的畏畏缩缩,林美琪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经变成这样子,再害怕又能怎么样?没了背景倚仗的司徒洺,只能是拔了牙的老虎张狂不起来,给人最大的伤害也只是打一耳光泄愤,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想通了这一点林美琪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稍稍站远了一些距离,冲着司徒洺大喊道。
“你现在就是打死了我又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搞清楚重点,免得我们两个互相伤害死了,背后的人可还笑着活着呢!”
司徒洺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这一切,甚至,连这个猜想都不愿意去想,他冲着护工大吼道。
“不管是谁把他给我叫过来,你的老板也好,让他快点滚到我司徒洺面前来,敢做就要敢当,当个缩头乌龟的缩在后面,算什么男人?
快叫啊,去啊!”
他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拿动的东西,冲着护工扔过去,很快病房里一片狼藉,而司徒洺心中的怒火仍旧没有发泄出来,他脸色胀得通红,胸口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他发狂。
没有等护工推出去,很快便从外面进来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医护人员。
看到这一慕,他们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有默契的上前按住司徒洺的四肢,将他固定在病床上。
然后一个主治医生模样的男子,上前仔细地检查着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