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小胖子错误的估算了自己和狗狗的体积。
唐酒酒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笨的可爱啊!”
正想询问傅晴的时候,却发现她依然冷漠的面无表情。
唐酒酒察觉到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小胖子着急的满头大汗,狗狗也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傅晴冷眼看着,最后还是推开门。
门一开,风就流向屋内,唐酒酒打了个寒战,傅晴转头吩咐,“别出来。”
唐酒酒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外面风云突变,看着就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树枝疯狂的左右摇摆,天沉的仿佛近在咫尺,小胖子的衣服往右吹,大概是风尚且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因此他纹丝未动。
不过大狗的毛太长,因此整只狗几乎被毛发盖住。
影子渐渐接近,小胖子转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比起上次见面,他确实瘦了不少,不过比起正常孩子的体重还是偏重。
“阿姨,能不能帮我把狗狗救出来。”
傅晴眯着眼睛看他,小胖子缩了缩,但是浑身都是肥肉,再缩也是一个体积庞大的物体,感觉傅晴的目光和上次有所不同他往后移了一步。
意识到小孩子对于情绪的变化非常的敏感,傅晴收起自己的打量,看了看那只肥狗,不管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表演一场喜剧一样,不过她完全笑不出来。
那只狗很聪明,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晴,双眼湿漉漉的,傅晴抽了抽嘴角,“等把这只狗救出来之后,下次不要再走这里了。要是你想来就走正门,这里以后会被封起来。”
小胖子睫毛上挂着两滴泪水,泫然欲泣,看了眼自家笨狗,虽然不情愿想到这里到底不是自己家还是妥协了。
傅晴其实不是很了解,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独栋别墅,里面的面积完全不是一眼看过去就可以下定论的。
向蔓的家境不错,小胖子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些国外的名牌,就连手上戴的一块手表都是价值不菲,只是过于普通以至于根本不起眼,不过只要在这方面了解一点的人都知道,小胖子的父母绝对是财大气粗类型。
难道是向家没有庭院?否则为什么小胖子总是喜欢往这里跑呢?
“我知道了阿姨,下次我不会乱跑了。”他委屈的憋着嘴,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后院只有这么一棵树,因此几乎天天都会有落叶,如果不清理就会腐烂,而这里是每天都必须保持干净整洁的,小胖子一只站在树下,傅晴看了他一眼,往回走。
她是第一次来到栅栏外,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看着这棵树,抬头看去,树枝很茂密,甚至越过栅栏长向外面,藤蔓缠绕在白色的竖着的栅栏上,绿意盎然,居然有几分美感。
能够想象,现在是万花枯竭的冬天,等到春天的时候应该会有很多花在藤蔓上盛开。
大狗的屁股露了一小截,傅晴实在不明白,小孩子就算觉得走这里有新鲜感,都这么多次了,难道新鲜感还没消失?
“阿姨!怎么样?”
傅晴看了眼这只庞大的屁股,有片刻无语,不过到底是不想食言于孩子,“我在外面推,你别动。”
毛发清理的很干净,傅晴有轻微的洁癖是每个医生多多少少都会有的症状,不过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虽然看着这肥嘟嘟的屁股,她很想一脚直接踹进去。
她在外面使劲的推,肌肉的感觉传递不到大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度,只是跟着心中的感觉去做。
狗的身体终于有了移动的迹象,她松了一口气,不过让她惊讶的是这只狗既没有挣扎也没有不安的大吼大叫,该说是训练的好吗?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小胖子的大呼小叫,“阿姨,成功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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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面无表情的从藤蔓里钻出来,再从大门走进去,路过客厅的时候,唐酒酒看着她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傅晴呵呵一声,“想笑就笑。”
唐酒酒哈哈大笑起来,客厅里的回声都是爽朗的笑声。
“太逗了!”唐酒酒围观全程,看见傅晴的样子实在有些忍不住。
“你头上有一片叶子。”唐酒酒笑的肚子疼,笑完之后好心提醒。
傅晴摸索了一下,把绿叶从头上捻下来,用拳头把树叶捏成一团,唐酒酒顿时噤声。
小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阿姨,我家的狗狗受伤了,您能不能帮帮我?”
傅晴有些头疼,小胖子的事好像是无穷无尽一样,解决了一件,另外一件紧接着来。
可是大人之间的恩怨跟孩子无关,傅晴至今都想不通向蔓为什么要暗算自己,那天晚上她还迷糊,可是雷擎佑把一切都摊在她眼前,就算她想逃避也不行。
她的心胸不算宽大,自然无法就这样的原谅向蔓。
然而唐酒酒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她也不想把这件事挑明直说。
小胖子看傅晴黑了脸,有些畏缩,不过还是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固执的看着傅晴,傅晴思考了没几秒,就投降在孩子清澈的眼睛里。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傅晴的本性让她无法拒绝。
“酒酒,帮我去楼上拿医药箱来,外面狂风暴雨,一定要穿上外套。”
傅晴无奈的跟着小胖子来到树下,生气满满的大狗匍匐在地上,右边的后脚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把纯白的毛发染红,傅晴单膝跪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口。
后面有脚步声过来,以为是唐酒酒,傅晴伸出手,“这么快就来了?医药箱带来了没有?应该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了,现在需要上药。”
迟迟得不到回应,直到小胖子叫出一声姑姑,傅晴一愣,说不清那刹那是什么感觉,然而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心中的排斥之感。
她是拿向蔓当朋友的,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或许是单纯的愤怒,可是掺杂着友情,纯粹的同时又变得浑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