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这……这也太狠了吧……”
见到眼前的一切,袁达眉头不禁紧皱在一起,低声咬着牙狠狠地骂道。
说着,只见袁达急忙蹲下身在那里检查起那些挂掉的天兵天将的尸体,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还有气息的,是否还能够有的救。
但很明显,在检查了几名天兵之后,袁达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差不多每一个人都是一击毙命,沒有丝毫的生还机会,甚至于有的天兵,连手中的佩剑都沒能來得及抽出就已经被除掉。
死不瞑目,说的可能就是这样的结果。
绕过脚边的一堆死尸继续向前走,沒走出几米远,袁达便再次见到另外一堆尸体,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躺在牢房的过道之中。
仍旧是一击毙命,所有的伤口不是在脖颈位置,就是在胸口,总之惨状让袁达心中一阵不舒服。
即便这些死去的天兵天将跟自己素未谋面,但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嘛。
紧皱的眉头始终沒有放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袁达有些作呕,但这种感受,却完全比不上袁达心里面的难受。
继续向前,沒有超出袁达的想象,同样还是一伙天兵天将的尸体呈现在眼前,相比之前的那两堆,这里很明显要更加惨烈,因为死在这里的,起码也有三五十人,几乎将整个过道全部堵死,一直延长了近十米的过道皆是分布着许许多多的尸体。
血水早就已经流成河,正顺着脚边的栏杆缓缓的向坑洼处聚集着。
“tmd,这也太过分了……这叫玩一玩吗,这tm叫屠.杀……”
看着鞋子上不可避免的沾满了血红的血迹,在看了看身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袁达再次低声狠狠的说道。
而心中,也似乎越发的感觉到那个紫云魔君的可怕。
当然,更多的则是袁达对那个紫云魔君的恨意,毕竟就算天庭曾经对不起过他,但也不至于殃及鱼池吧,这些天兵天将招他惹他了,至于全都杀掉吗。
“咳……”
正当袁达一说完,袁达竟然听到了一丝轻咳的声音,见状,袁达急忙闭嘴,向声音传來的方向看去。
一堆天兵的尸体下方,袁达见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战甲,通体金色,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仅仅露出一条腿,但即便如此,却并不影响袁达的辨认,毕竟这样的盔甲实在不多见,最起码在袁达看來,反正自己只见到过这样的盔甲一次。
而拥有这套盔甲的,当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虎髯大将。
在确定眼前被许多尸体压在下面的人是虎髯大将后,袁达当然很是激动,急忙上前将那些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搬开。
沒有去理会那些尸体上面的血水,也沒有在乎这些血水会不会蹭到自己的身上。
总之袁达就这样俯着身用双手将虎髯大将身上的尸体全部搬开。
此时,虎髯大将的身上虽然沒有与之前那些天兵天将的致命伤,但是似乎也好不了多少,甚至看起來更加严重许多。
因为在他的盔甲之上,竟然有好几处长达数十公分的伤口,并且正缓缓向外渗透着血水。
而他之前手中的长鞭,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绺似乎是毛发一般的东西。
“喂……喂……你怎么样,喂……我该怎么帮你,怎么给你疗伤。”
见到虎髯大将确实沒有像其他天兵天将一样挂掉之后,袁达急忙蹲下身对他问道。
可谁知听到袁达的声音,虎髯大将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袁达的问題,而是双眼瞪的跟个铜铃一样,单手抓住袁达的衣领,咬着牙咧着嘴低声问道。
“你……你是怎么出來的,你跟那家伙,是一伙的,要杀要刮,随你,老夫乃天庭虎髯大将,从來不向叛徒求饶……”
自己的衣领被紧紧抓住,并且被虎髯大将很是用力的将自己拉低到他的身边,再加上虎髯大将此时说话的表情,很明显是误以为自己与之前那个紫云魔君是一伙的,所以见状,袁达当然要解释了。
“你……你是说那个紫云魔君,不,我不认识他,我也是刚刚才见过他的……”
“你不认识他,那你说,你是怎么出來的,那么多牢房,那么多犯人,怎么偏偏就你们离开了,你怎么解释。”
虎髯大将沒有妄言相信袁达的话,想來虎髯大将也沒有理由这么就相信了袁达的话,而袁达呢,他当然也想到了,只见袁达也有些急了,提高了声音对他说道。
“对,我是跟他一伙的,我要是跟他是一伙的,我脑袋有坑还要救你,我最好现在就给你一刀,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睁开眼看到我……”
袁达说着,用力一扯,将虎髯大将的手从自己的衣领挣脱开,随即转身将身边的一名天兵尸体拉了过來,然后从他的身上撕下数快布条,开始为虎髯大将开始包扎起來。
而虎髯大将面对袁达这突如其來的变化,很明显也是一愣,因为他沒有想到袁达会突然间就变得如此。
见到袁达在这里帮自己包扎着,虎髯大将心里面其实早已经相信了袁达说的话,毕竟就像袁达所说的一样,如果袁达真的是跟那个人一伙的,不给自己补几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想现在一样救自己。
但是虎髯大将还是心有疑虑,在袁达替自己包扎的时候,虎髯大将再次开口问道。
“你……你真的不是跟他一伙的,那你是怎么出來的,他又是怎么出來的。”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婉……不,是灵福的牢房从我旁边离开之后,我就听到了那个人跟我说话,问我想不想离开,我当然说想了。”
“之后他就跟我说要想离开的话,就把牢门上的禁符撕掉,然后我就撕了,再之后我们俩就都出來了……”
“我问他为什么能出來,他说是因为什么我们俩牢门上的禁符属性相同,还说什么同性相斥,会抵消禁符的法力什么的,说他等了好几年才遇到一个跟他相同禁符的人,反正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俩是在同一时间把禁符撕掉的……”
“再之后他问我要不要去外面大闹一番,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我沒回答他,他就走了,然后沒过多久,我就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我就跑过來了……”
“好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不,要问趁早问,不问的话,我可就走了……”
将虎髯大将用布条“五花大绑”起來,确定不会再流血之后,袁达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干什么,还想把我抓回去吗,算了吧,你看你就剩不到半条命了,留着点力气等人來救你得了……”
听到虎髯大将拦住自己,袁达很是沒好气的对他咧嘴说道。
“不……不是……咳……”
可能是见到袁达要走,虎髯大将有些着急,不禁咳了一口血水,随后再次急忙对袁达说道。
“老夫这次过來,原本就是要把你放出來的,只是沒想到遇到了这种事……”
“放了我,为什么,要把我逐出天界吗。”
“不……不是,那个时候在把你送來这里的时候,老夫就已经派人去联系人界的灵光真人,他承认你确实是他的师弟,也是他给你引的路,让你來到天庭的……”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通信的时差关系,我们这边的天门守将并沒有得到这个消息,这才会发生后來的那些误会……”
“老夫跟灵光真人,也算有点交情,对于这种事的发生,老夫只能深表歉意……”
“咳……”
虎髯大将说着,又是一口血水喷出,见状,袁达急忙走回到虎髯大将的身边,仍旧是用着沒好气的语气对他说道。
“喂,那么大岁数了,受了伤就别逞强……”
“那个……灵光那小子,真的说我是他的师弟。”
袁达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觉得灵光就算帮自己证明,可能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关系吧,就算说的话,那么沒准也会说师徒什么的,毕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显得高人一等。
但是说自己是他的师弟,这点袁达倒是真的沒想到,特别是在见到虎髯大将很是肯定的确定了之后,袁达这才敢最终相信。
“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只要你们别说我之前打上了那几个守门天兵天将就好了……当时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算要怪,那也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自卫攻击……”
“这都不是问題,他们得事情好解决,谅那几个人也不敢找灵光真人的麻烦……”
虎髯大将说着,只见他环视一周,见到自己所带的所有天兵天将皆阵亡后,不禁低声对袁达说道。
“既然你是灵光真人的师弟,那么想來你的能力也定然不弱,天庭现在遭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你想不想帮我们。”
“帮你们,帮你们的话……我能有什么好处。”
无利不起早,这虽说不是袁达的一贯作风,但此时很明显是这个虎髯大将在求自己帮忙,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袁达肯定会后悔莫及的。
而听到袁达的话,这名虎髯大将急忙说道。
“如果你肯帮忙,到时候封神封仙也不是难事,天庭不会忘记每一个帮助过他的人……”
“封神封仙,这个我不喜欢,我更喜欢在人界逍遥自在……”
对于其他人,这可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但是对于袁达,这却根本不是他的目的,最起码袁达知道,就连灵光那种修道之人都不想早升天界,也就证明了天界根本就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而见到袁达断然拒绝,虎髯大将也是满脸的惊讶,但是很快,虎髯大将便想到了一个更加符合袁达的条件,急忙说道。
“这样,如果你肯帮忙,那么到时候,老夫肯定会向天庭禀报你的功绩,并且替灵福说话,请求他们饶恕灵福之罪,甚至是无罪释放……”
“老夫以个人名誉作保,如有虚假,老夫自甘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