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说完就先往楼上走了,我也是紧跟他上了楼。
到了楼上,秦原随便推开一个包厢的门就自己先进去了,我在跟进去后,就把包厢门给带上了。
秦原搬了一把子椅子自己坐下,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也让我坐。
说实话,单独面对秦原这样身份的人,我还是微微有些发憷的,虽然他是我“舅舅”,可我们终究是一白一黑,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我们是不能共立的。
我在秦原旁边坐下后就问他:“秦先生,你单独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秦原愣了一下,然后就说:“外甥啊,你刚才还叫我舅舅呢,怎么一上来又改口了?”
我假装镇定笑了笑说:“秦先生,我知道你这次来邢州肯定不是探亲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正事要找我,既然咱们要谈正事,那些私人关系,咱们还是暂时先抛开吧。”
秦原带着一丝赞许的眼光看看我说:“好,不愧是我们老秦家的外戚,有魄力,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说道这里,秦原就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章纸,拍在桌子上:“看看吧。”
我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拿起来打开看了一下。
上面这些了五个字和原点的符号——“洪门?黑狗帮”。
我有些纳闷问:“秦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原从桌子上找了一个茶壶,晃了晃,感觉还有些水根,就用里面的水全部空出来,洒在桌子上的玻璃转盘上,然后对我说:“把纸平铺上去。”
我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照做了,在我把纸片平铺在水上的一刹那,一个鲜红色的“x”号就浮现在了“洪门?黑狗帮”几个字的上面,而且鲜红无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白道上要动洪门和黑狗帮?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秦原就道:“这是上头的意思,在陕西,洪门、黑狗帮都得灭。”
“啊!”这下我吃了一大惊,秦原的上头,那就快到这个国家的核心了吧,如果他们要搞洪门和黑狗帮,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怎么搞的怎么神神秘秘的。
秦原看出了我的疑虑,就说:“上头想灭掉大黑狗和洪门,但是也不想一些老头子产生猜忌,青、洪势力绵延百年不衰,这其中有极大的隐晦,我这里就不便明说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再强的民间团体也不能为违背国家机器的意愿,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违背国家机器意愿?”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是黑狗帮和陕西洪门做了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儿了?
就在越来越疑惑的时候,秦原就问我:“外甥啊,我问你,陕西什么最多?”
我摇头。
秦原就说:“第一个是文物,陕西是一个文化大省,它已知和未知的文物数目远远要超过我的估计,而陕西洪门插手文物行业多年,国家曾经给他它忠告,国宝不可出国,可欧阳青在接受洪门之后,却一再破坏这个规矩,无瑰宝、文物被走私到国外进行拍卖,他从中也是大赚特赚,不过欧阳每次交易都不会亲自出手,我们虽然知道幕后主脑是谁,可没有直接证据,如果贸然收拾陕西洪门,必定会引起整个洪门的撼动,这对社会稳定极其不利。”
我愣了一下说:“怎么,这洪门还想反了不成?”
秦原“哈哈”笑了笑说:“反?他们也配,只不过,他如果在每个省制造一些社会治安问题,那传到国际上,对我们国家形象可是会有极大损害的。”
我没说话,秦原就说:“所以陕西洪门要灭,可不能又我们白道出面。”
我依然没说话,秦原冲我笑了笑继续说:“下面我们来说说大黑狗,大黑狗这个人是个粗人,他有至少七个名字,究竟哪一个是真的,我们也无从考究,不过就目前我们的了解,他最有可能叫的名字是阮径国,祖籍是越南河内,1980年来到中国,82年到陕西,90年成为原陕西兴业会主脑,92年改兴业会为黑狗帮,跟洪门打了两年,94年压制一跃成为陕西第一帮派,后插手在陕西经营,娱乐、毒/品和飞机零部件制造等产业。”
说到这里秦原就说:“说到这里,我们就来说说陕西第二个多的是什么,就是飞机,陕西和东北是中国两大飞机制造基地,这里的飞机制造技术也是中国最领先的,我们查到大黑狗在陕西从事飞机零部件制造的期间,利用行业的便利,将部分飞机制造的技术转给了东南亚某国,涉嫌盗窃和出售国家机密,不过我们也没有能找到直接证据的证明。”
“另外大黑狗的狠辣完全秉承了越南人一贯秉性,早就成了社会的一大毒瘤。”
听到这里我都有些生气了,就直接说:“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放任大黑狗不管?”
秦原就说:“我们也是近期也查到消息的,大黑狗到中国的时间极长,而且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但从他的资料上查根本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我反问秦原:“你不会告诉我,大黑狗,你们也不会直接收拾吧?”
秦原就点头说:“是的,我们要收拾大黑狗轻而易举,可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很难查到大黑狗背后的真正指使者了,如果找到那个人,即便是他在国外,是外国的政府的要员,我们也有办法让他受到惩罚。”
“惩罚?”我有些不解。
秦原就说:“行了这些事儿,你就不用管了,这基本情况我说完了,那我就来说说我们需要你做的事情吧,就是干掉大黑狗和欧阳青,当然在干掉大黑狗之后,你要接收他的生意,并代替大黑狗找到他联系的东南亚技术卖家,然后取得联系,再帮我们搞掉他。”
我愣了一下就说:“谁说我要掺和陕西的事儿了,我可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秦原就道:“外甥,你和洪门、大黑狗之间的恩怨,我早就查的一清二楚,难道你不想绊倒他们吗?如今有这么大一个后台站出来支持你,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不想把握吗?”
我眉头皱了皱问秦原:“这的确是一个绝好机会,可如果将来你们要卸磨杀驴的话,我可是丝毫没有招架还手之力,我不能光为我自己考虑,我手下还有几百号兄弟跟着我呢,我不能断送了他们的前程。”
秦原又“哈哈”大笑了两声就说:“易峰啊易峰,外甥啊外甥,这个我可以想你保证,你是我外甥,而今天我又和你见了面,如果你栽了,那你舅舅我肯定也拖不了干系,我不会拿自己的军旅生涯来卸磨杀你这个驴的。”
妈的,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好端端的我干嘛把自己比喻成驴。
秦原继续说:“另外易峰,你的所作所为,上面也是简单调查了一下,你虽然也是‘黑’,但是你黑的很有原则,你管理邢州黑道以来,白粉生意少了九成。再者,你创建的残疾人少年助学基金会,已经帮助了河北全省近两千多名残疾儿童,而且你为残疾人事业做的很多工作,都是极具参考价值的,比如残疾人餐厅和残疾人加工厂,你为社会做了很大的贡献,还有,你管理邢州地下势力以来,邢州的治安犯罪相比往年下降了百分之六十,当然这和你警方的密切配合分不开。”
“最后,你旗下的很多产业,也为邢州的财政收入填上了漂亮的一笔,综上所述,你绝对是我们最好的合作伙伴,因为我们相信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将来不会像欧阳青或者大黑狗一样,做出违背国家意愿的事儿。”
这倒是,因为德爷曾经就是这么教育我,就算是黑道,也有自己的道义,如果没有了道义,那就不是黑道,而是流氓,地痞!
见我没说话,秦原就继续说:“易峰外甥,我这其实是在给你机会,你想想看,在陕西,黑狗帮没了,洪门没了,剩下的肉可是很肥的。”
我说:“同样的话,你们也和青帮说了吗?”
秦原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笑说:“没有,收拾洪门的事儿,如果告诉青帮,青帮也会有戒心,所以这事儿很隐秘。”
我继续说:“以我现在的势力,单单是对付黑狗帮或者洪门都会很乏力,如果要同时对付他们两个,我没把握。”
秦原就继续说:“在白道上我们会尽力替你担待着点,但是你必须尽量把事情弄到暗面里去做。还有,我们也查到了,在陕西的文帮,好像和你关系不错,你们联手的话,里应外合,加上我们在旁边稍稍拉拉偏架,你还是有机会的。”
我想了一下就说:“这样吧,事情发生之后,我会以我的方式把河北青帮也拉入这个局中,这样的话,我才更有把握完成你们交给我的任务,只不过将来在管理陕西地下势力的时候,我会分出一部分给青帮,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秦原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你既然愿意把蛋糕分给别人?”
我就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