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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给刮了一下是不可能截肢的!
只是经过古枫妙手狠心的一番加工之后,这肢想不截都是很难的。
古枫心里冷笑不停,表面却还是纵容淡定,甚至是心平气和的道:“武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很同情,因为换了是我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可是你这个骨折实在太严重了,表面上虽然着还是一条完整的手臂,其实里面已经是千穿百孔,寸寸断裂,如果不截肢,这条手臂很快就会出现坏死,到时就会并发全身感染,从而出现生命危险……”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的!”武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大叫了起来,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在桌上猛地一阵狂扫,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陈香连看着几近发狂的儿子,泪流满面的扑上去搂住他,“俊儿,俊儿,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武腾南也被古枫的话给吓到了,惊慌失措一阵,好不容易镇静下来,转头看向周院长,“周院长,不是我不信任这位古医生,但现在这样的情况……麻烦你还是组织骨科专家来会诊吧!”
周院长点了点头,因为他也确实有点被吓住了,武俊这手臂内的骨头断是肯定断了,可是照他的经验来看,绝不至于像古枫形容的那么恐怕,到达了千穿百孔寸寸断裂的程度。
“行,我这就去下通知。”周院长掏出电话就往外出,到了门口,却冲古枫道:“古医生,你出来一下!”
“哦!”古枫这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拍大衣的褶子,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一到走廊外,周院长立即把他拉到一边,神色紧张的问:“古枫,你小子耍什么花枪?”
“呃?”古枫愕然的看着周院长,“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跟我装傻扮懵,武俊的情况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干嘛要吓唬他们,说要截肢什么的!”周院长质问道。
“院长,我没有吓他们啊,事实就是这么严重啊!”古枫无辜的看着周院长。
“你……你当我也是和他们一样好糊弄的吗?我几十年的临床经验,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截肢,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周院长愤怒的道,声音却压得极低。
“院长!我的诊断就是要截肢,他的情况就是这么严重!”古枫的语气也沉了下来,末了还不忘补充:“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周院长被气得直想敲他一头的暴粟,但最终只能气苦的道:“好,我就看你能倔到几时,我这就打电话请院里的专家来!”
古枫没有说话,只是优雅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周院长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尽管他也有心维护古枫,可是这厮竟然不识好歹,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通知了普外一科主任,骨伤科主任,还有院里另外几位骨科专家赶紧的来医院会诊。
同时,周院长也亲自给武俊开出了X光,CT一等的检查单。
武俊在被家人扶着去做检查的时候,他突然发疯一般突然推开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冲到古枫面前指着他道:“姓古的,我告诉你,如果你的诊断有误,我一定让你下岗,让你这辈子也做不成医生!”
古枫一声冷笑,别说是搭理,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武俊在骂咧声中离开急外五科,严新月也跟着走进了古枫的办公室。
看着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的古枫,她不由低唤了一声:“古枫!”
“嗯!”古枫坐起来,应了一声。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的!”严新月其其艾艾的。
“老师,我怎样了?”古枫一头雾水的表情。
严新月左右看看,又回身把门给锁实了,然后才走过来,坐到他身旁低声的喝问道:“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哦?”古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还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严新月气得不行的指着古枫,“你给那个武俊做检查的时候动了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师,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古枫很真诚的道。
“你还跟我装?”严新月气急了,伸手一下揪住他的耳朵,纵身欺压上来,“你再装,你再装?你再跟我装一下试试!!”
古枫被她揪得老疼了,身体失衡倒在沙发上,严新月也控制不住倒了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就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几乎是同时滞住了。
感受到她怦怦的心跳,闻着她那如兰似麝的阵阵幽香,还有那迷茫又慌乱的眼神,古枫在那一瞬间,也难免意乱情迷,有一种想要紧拥抱住她,狠狠吻住她嘴唇的冲动!
可是当他要凑上去的那上眨间,想到严新月的身份,想到两人的关系,还有背后的那些人,彭院长,彭靓佩,他的神智不由一醒,虽然仍不情愿推开她柔软的身体,却已经张嘴道:“老师,我承认了,我是做了手脚!”
他这么一开腔,严新月才从失神中回过魂来,赶紧的坐正了身子,理了理秀发和衣裙,神情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喝道:“你可真够狗胆,真的对武俊……”
话说了一半,她又赶紧的捂住了嘴,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只是用惊疑又慌恐的神色看着古枫。
古枫只好再次点了点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就为了我出一口气,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叫我……”严新月说到一半就已哽咽失声,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古枫原本是想解释的,可是看到她被感动成这个模样,不知是出自何心态,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严新月一哭起来,眼泪就止不住了。
看见她如此模样,古枫忍不住劝道:“老师,你别哭了!”
他这一劝,更是惹得严新月不可收拾,一下扑进古枫的怀里,呜咽着道:“古枫,老师真的不值你冒这么大的险啊!”
古枫苦笑,除了轻拥着她以示安慰之外,还能说什么。只是让他难以自恃的是美女老师的胸部实在是太过丰挺了,随着在他怀里哭泣而轻耸的动作,圆润饱满的柔软也蹭来蹭去,蹭得他一阵阵血脉沸腾,没多一会儿,他就无法自控的有了反应。
严新月好久没有这样被感动过了,正哭得起劲呢,却感觉小腹好像有什么硌着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一下,不由吓了一跳,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赶紧推开了他。
“咳~”古枫尴尬得不行,张口结舌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严新月嗔怪的看他一眼,眼光却情不自禁的往下斜了斜,最后却是实在没有勇气去捅破那层窗户膜,而是“呸”了一声,夺门而去了。
直到门关上了,古枫低头看看自己身下,发现那里还是顶着一个大帐篷,就连宽大的白大衣也难以摭掩,不由一阵哭笑不得!
谁叫你来惹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哪经得起你这样撩拨,还呸我?我没失控的把你当场推倒就算你运气好了……
正当古枫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古枫以为是严新月去而折返,赶紧的拉了拉白大衣,并向后微翘起臀,垂头检视一下,见看不出端倪了,这才道:“进来。”
推门进来的人,不是严新月,而是他的专职护士刘诗雅,进来之后就神色慌张的赶紧的关了门。
看着她动作,古枫不由失笑,“诗雅,你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
刘诗雅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弱弱的道:“医生,我砸了人家的车,我,我怕啊!”
别怕,过来我给你捂捂!古枫看着她那双手就停在那挺俏丰满的胸部之上,真的很想这样说,可是在刘诗雅的面前,他又不能流露出如此猬琐又真实的一面,只好道:“镇定点,你刚才做的不是坏事,你是伸张正义,你是除暴安良,你是为民除害……反正你做的是好事,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
“真的吗?”刘诗雅犹犹豫豫的问道。
“嗯!”古枫重重的点头,心里却不由升起一丝罪恶感,这样丑陋的事情确实不该让思想如此单纯与善良的女孩去做的。
古枫安抚着她坐下来,又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待她喝下,定了定神之后,他才道:“其实有件事情告诉你,会更吓你一跳的。”
“啊?”刘诗雅惊愕的看着古枫,“医生,我的心脏不太好,今晚已经承受太多刺激了,你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怕怕模样,古枫忍不住逗她,“真的心脏不好啊?我去拿听诊器,给你检查一下吧!”
刘诗雅这会儿终于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調戲的意味,双脸颊绯红的嗔骂道:“医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我豆腐啊!”
“呵呵!”古枫讪讪的笑了起来,又是你自己说心脏不好的!
“那行,你说吧!我听着呢!”刘诗雅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道。
“我刚才已经把那个肇事司机的手给废了,他以后也开不了车了。”
“啊?”刘诗嘴里一口茶“卟”地喷了出来,但有一半又呛进喉咙里,直弄得她连连咳嗽,差点没把血给咳出来。
古枫赶紧体贴的给她抚背,顺便感受一下她顺滑的香肩纤背。
“医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刘诗雅弱弱的问道。
“没开玩笑!”古枫摇了摇头,“刚才你没在,所以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那辆蓝色跑车的车主就是辱骂严老师的那名俊少,而他的父亲是咱们这个区的区委副书记,如果按照正常途径,那对爷孙就算是告到死也没办法讨取公道的,既然如此,那何不以暴易暴,让他以后再也开不了车,再也害不了人!况且,他还侮辱我的老师,仅仅是废他一条手臂,那绝对算是轻的。”
刘诗雅呆愣了好一阵,毅然的点头道:“医生,我支持你!”
“好!那再喝两杯茶,压压惊吧,要是还是觉得不安心,医生这肩膀借你靠靠也是可以的!”古枫再次调戲她道。
“医生,你又来了!”刘诗雅双颊绯红的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