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事风波

嫁事风波(番外)

嫁事风波

呜,呜,呜……

“哭什么哭!”鹊逸眉峰紧锁听得西厢哭声袅袅不绝于耳挥开美酒金樽喝道:“把她给朕带来!朕倒想好好看看是谁破坏朕的雅兴!”近来一切皆不如意,偏偏又有不识轻重的人硬搅乱他烦躁的心绪。哪个混蛋说真龙天子富有四海无所不能?他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还被……呜,呜,呜……他才想哭呢!

“奴才不知皇上何事烦心,但还请以一国为重保重龙体。”太监总管瞅着鹊逸一脸惨淡,听说皇上饭食多余难以入寐,日间脾气怎能不上涨?唉--奴才难为啊!

不须半盏茶时,六位嫔妃肿着眼战战兢兢跪于白玉桌前,鹊逸觑眼观之其中竟不乏自己宠幸的妃子,不禁愕然。

哭什么?又没进冷宫鹊逸不耐烦怒道:“有何事劳卿累心,偷哭至此?尔等不知七王爷喜事将近吗?”如小楼闻风谣言还不以为他暗地调唆施晦气,哪里容他分辩,光这么想鹊逸便觉背脊如附毛虫痒中带刺冷地他直打寒噤,可怜冬风呼啸绕着光秃秃的树枝哪儿来的毛虫,唉--意随心动啊!怪不得他,怪不得他!

就因为得知七王爷要成婚才哭的!呜……这么个俊朗风流的人物,平日虽碍有身份靠近不得,可好歹良人无与匹配比翼双飞,还能做做深闺春梦填补后宫争锋的阴郁,无奈今宵梦碎醇酒醒抬头清风里,一片孤寂,蒙尽人难骗自己。日后唯一的温柔慰藉逝而去,忆此怎不叫人悲从中来?一朝贵妃一朝梦,又有几个能母仪天下。说实在,这后宫佳丽比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百姓之妻更不如,勾心斗角不过使君怜一度,母慈竟难换子孝,谁曾叹莫生帝王家啊?但,能说吗?肺腑之言亦只做陈词滥调合着泪往肚里吞,女儿家作不了主,否则岂会在深宫之中为沧海一粟!

“回皇上,臣妾见御园花谢凋零月光下满苑凄凄惨惨不禁感慨,有道自古女子多愁。是臣妾有欠思量,一时被晚景所惑,求皇上赎罪。”

嫔妃中有胆大心细地柔声回禀,其余末不附和。

鹊逸冷笑。世道人心不古,他这后宫何尝不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哼!想一套说一套,枕边人哪个不是冲着权势讨好他?她们念的惦的真是他吗?小楼啊小楼,他的弟弟,他的交心知己,他的毕生劲敌,剪不断理还乱,愁丝缠,何耐血缘绊,多少无奈。“哦,如此说来倒是朕不懂风雅搅了你们的兴了?”

“臣妾不敢。”

“请皇上赎罪!”

“求皇上息怒!”

……

鹊逸睨视着眼前跪倒一片的奴才心中生厌,回想小楼府宅似仙似幻的人儿又是声吁嘘长叹,须臾突然皱起眉峰咬牙切齿左臂一扫桌面所置的琼浆玉液洒了满地,丁冬丁冬滚着酒杯,四下刹时寂静。半响幽幽开口道:“小楼,如非你是我胞弟……”轻轻的一句好象从胸腔深处崩射而出的怨怒,每想到春雨同时又忆起那荒淫可耻的一夜,难道他的宝贝别人连想的权利都没有吗?他这皇上当得可真窝囊!

“我不是你胞弟,欲待如何?”

“当然是罪加……”鹊逸倏地一个激凛,苦笑着扭身回视,真是众里避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鹊逸只觉眼眶一热,乏力地瘫坐白玉座上,继续未完的冲击。怎么没人禀报哪?御林军都是干什么吃的!早知会遇上他还不如乖乖躲龙床上消祸,呜……天要亡我啊!

“恭迎七王爷!”太监,侍卫忙不失时机地拉开嗓门吹散一园的深沉幽怨。

“我……我……”鹊逸正急着怎么推脱欲陷害对方的说辞,哪还顾得上找无辜开刀发泄忧闷。

能让当今圣上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的恐怕天下只此一家,鹊小楼轻勾嘴角落座,不等鹊逸第二波感慨道:“我知道,我知道,三哥是想我了,难怪背地里那么念着我。日后得空,我定多陪陪王兄,叙叙兄弟之情。”小楼眯着眼凝视鹊逸愈发惨白的脸缓缓浅笑。

叙兄弟之情?饶了他吧!小楼少来吓唬他就算尽情分了,他忙完朝政哪还有力气应付这奸诈、阴险、卑鄙……的亲胞弟啊!鹊逸惊窒的几乎哀嗷,赶紧驱散满脸菜色推笑道:“什么风把七王弟吹来朕的广凰亭?”随即朝身畔的太监使眼色道:“还不快重布御宴!”

“是!”

鹊小楼眯眼目送小太监抽身,视线慢慢转向长跪不起的后宫嫔妃笑道:“原来王兄在处理家事,小弟自是不便插手。”

“你们都下去吧。”鹊逸斜了眼众妃道,其中竟有看小楼发痴惘顾身置何地的,只差没把他气昏了去。

“列位王嫂留步。”

众妃无不回头娇羞而立的,如非鹊逸在旁虎视耽耽怕是早有人奔上前一诉衷肠了。

“臣弟成婚在即,闻诸位王嫂皆是刺绣行家特来求取嫁衣,王兄不会反对吧?”小楼换而睨视鹊逸,风韵流转间霸气聂人,压得对方胆战心惊。

他知道了?是啊,只要明眼人哪个看不出那些嫔妃的意图,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们不知小楼对春雨爱如至宝犹过不及,怎容人妄加异议。替心上人作嫁衣,新娘不是自己,这比杀了她们还难受吧!叫人情何以堪?鹊逸心念一闪,微觉酸涩,唉--天下如意事能有几多,他真龙天子又占几何呢?“你我兄弟别把情分说生疏了,要她们刺个绣有何难,吩咐一声也就是了。”鹊逸喝了口太监呈上的酒笑道:“嫁衣在三日内织绣是急了些,季禾你在旁提点着,都下去吧。”

“奴才尊旨!”小太监领命带着众妃离去,女人寡寡不悦神□□涕凄凉的悲情却留连不息,怎奈在坐两人皆是铁石心肠,徒添惆怅。

“如此,我先谢过三哥了。”

“兄弟说什么谢字。”鹊逸心虚地赔笑。呜……做皇帝好难,做哥哥更难。

鹊小楼接过御赐佳酿一饮而尽,挥退左右,其中的豪迈逍遥真乃春风一笑失颜色,无人匹及。“也对,该是王兄谢我才是。”

“啊?”鹊小楼这么说,倒让鹊逸二丈和尚摸不着脑狐疑地望着他。

“你是过得太舒心,忘了今日何昔!你已经十日不上朝了,不晓得是谁妖媚惑主使皇上贪恋宫闱?”小楼冷笑着凑近鹊逸一字一顿道:“莫非王兄是难忘我清风苑的滋味?”

筷子应声坠地,鹊逸脸色僵滞眼神恍惚不定,颤巍巍道:“你……你……别在我面前提那夜。”

“哦?你就是这么报答代了你十天早朝,批了百份公文的臣子的!”

“我……”鹊逸稳了稳情绪道:“你我兄弟何必那么计较?”

小楼牵动嘴角凉凉地注视着鹊逸,半响道:“原来三哥还认我是你兄弟。”

“怎么?”

“我近日成亲本该陪着春雨而不是那堆墨香听些顽固的老调长谈。”

“这……”

“再重的伤十天也该痊愈了吧?毕竟你是上床不是冲锋陷阵!三哥该知道我兴趣不好,如突然想再续一次清风夜做报酬赏玩,王兄是来不来?”鹊小楼的语气及近细微,目光亦愈加凛冽。

简直胆大妄为,欺君犯上,别个拖出去乱棒打死亦不为过,但他是小楼,是自个儿从小疼到大的弟弟,皇权之家亲情犹为可贵,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霸王啊!“明日我定早朝批阅奏折。”总行了吧?

“这些本就是王兄分内之事。”

互瞪半株香时,鹊逸视死如归道:“你说吧,想怎样?”

“婚后一年内不理朝政,母后就由你代为关照了。”

鹊逸明白激怒小楼没好果子吃,只得退而求次争取利益道:“一年!你不是开玩笑吧?很多决策需有你才行,最多三月。”

鹊小楼讪笑道:“三哥,我可不是求你。如你想三年不见我的话也无妨。”

就是说再讨价还价自己得独撑三年内务,到底谁把小楼教那么歹毒的?他小时侯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鹊逸摇头妥协。“一年就一年,你把秋煊赫借我。母后的兵权已撤兴不起什么波澜,尽管放心。”

“无风亦兴三尺浪,母后那边还得小心为妙,我不想春雨受任何威胁。至于朝政,我出游前会安排,不必多虑。”

“如此甚好,你陪春雨玩个尽兴吧。”他还能说什么呢?鹊逸哀叹。

“你难得说句人话。”小楼觑了眼鹊逸抬头月中天偏身起座道:“春雨该醒了,告辞。王兄继续赏月,附庸风雅得上一字半句名言流芳百世亦不谓可知。”话毕飘然而踪。

什么话!走时仍不忘讥讽他,真搞不懂谁才是当今圣上。此刻小楼的心怕只挂着春雨,也仅容得下他,多满足的笑,有爱人终究不同。他于这孤漠皇城中是否能找到属他的绝世无双,怕就怕已相遇却错过。想要个情人竟这么难么……

鹊逸呆呆地看着月亮,今夜又是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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