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一缘插嘴道,“那是你们俩之间没有感觉,要是对着你真正爱的人,你还能那么轻松的说出这三个字吗?”
“当然很轻松啊。 ”丽丽仰着下巴说道。
“我不信!”就这样,他们在客厅里争论起这个来了。
胤灵觉得他们还真是精力充沛啊,看看时间,都十点多了,不过年轻人都不急着睡,胤灵就回房间去做他的笔记。
这也是他的习惯,把每天发生的事,简要记录一下,写一些自己心得,就像是每日自我检查一样,从小父母就这么规定他做,习惯啦。
十一点左右,大家都有些累了,看电视也没意思了,就关了电视,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新知是早就打算好睡沙发了,可是丽丽看他睡沙发,连腿都伸不直,就拉着他往自己卧室里去,“新知,今天我们一起睡吧。”
对他眨眨眼,新知一脸惊讶,摆摆手,尴尬的笑道,“丽丽,你还记得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吗?我睡沙发就行了。”
王一缘心想着,今天是胤灵在,要是他不在,自己也会抢着和新知睡在一起,嘿嘿。
新知转身就往沙发走去,可丽丽不让啊,拉住他就往自己屋子里带,“来吧来吧!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大家好姐妹,怎么能不睡在一起呢?表哥小嫂子,我们这就睡了哦,你们也晚安!”
一使劲儿,新知直接被她给逮进了房间里,丽丽笑的那叫开心哟。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误会也在一瞬间就产生了,夙澜夜算是一个比较偏执的人,更何况对丽丽的占有欲,更是无法估量的,就算是看到她平常和一个男人握手,他都会不开心很久。
他回到家一直无法冷静,非常的生气,简直是要气炸了,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被他给砸了,完全冷静不下来,而丽丽和新知还完全不知情的在家里还各种‘卿卿我我’。
夙澜夜用着仅存的一点理智来压制自己,告诉自己,万一有误会呢?该找个机会和丽丽好好的谈一谈,可万一,万一不是误会,丽丽承认她和男人早就在一起了呢?
倒是日后如何面对丽丽?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能失去丽丽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夙澜夜心里开始害怕,他又生气又害怕,内心十分的复杂,就这样压制了几个小时,上午十点多,他来到窗前,还是觉得该去好好的向丽丽问清楚。
可是他一感应丽丽的方位,发现她现在已经不在家了,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丽丽并不常去,夙澜夜赶紧就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几分钟后,到达了那个地点,才发现是一间医院。
丽丽来医院做什么?
夙澜夜寻着来的气味,一路找到了妇产科里,丽丽就在这里。
夙澜夜还是明白这医院妇产科是做什么用的,他没有太吃惊,昨晚在餐厅里,他握住丽丽的手,就已经感觉到丽丽的体内似乎有另一个生命在生长。
不是很确定,但一想到丽丽有了他的孩子,其实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只是怀上他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丽丽今天来医院妇产科,是为了做怀孕检查吗?
他站在走廊的转角,丽丽应该就在前面走廊的那间医生办公室里,夙澜夜这时突然又停了脚步,有些不敢上前了,联想到今早他看到的画面,丽丽如果真的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的可能会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一想到这儿,夙澜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盯着那办公室紧闭的房门,渐渐的,那面墙壁开始出现了变化,在他眼里,那面墙开始变得无形,透过那面墙,看到了房间里的画面。
这应该不是医生办公室,是一间b超室,他看到丽丽躺在床上,医生正在拿着探头在她肚子上移动,而新知就坐在一旁,有些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夙澜夜心中说不出的气闷,丽丽确实是来检查怀孕的,可为什么连检查怀孕都要让他陪着?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明说的不正当关系吗?他的拳头越捏越紧。
隔了没有半分钟,医生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丽丽显然很开心,新知也笑了,之后丽丽擦干净肚子上的凝胶,一起身就给了新知一个很大的拥抱,两人抱在一起,高兴地跳起来。
夙澜夜低下头,没再继续看下去,转身,静静的坐在了拐角处一个的椅子上,他弯腰手撑着膝盖,盯着地面,表面越是平静,内心越是翻天覆地。
很快,那间b超室的门打开,丽丽和新知还有医生都依次走了出来,虽然相距了那么远,并且还有一个转角的遮挡,但夙澜夜不用看,只用听,就能听到医生说的话。
“宝宝已经在十一周左右,这时候准妈妈是最辛苦的,孕吐也是必然的,营养要跟上,多吃蔬菜,还有准爸爸这时候一定要更细心的照顾准妈妈,这时候减少运动也可以,等过了十六周后,就可以多运动一下。”
丽丽回答道,“宝宝,已经十一周了?”
“嗯。不会出错的,你们再到我办公室来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看你们都挺年轻的,愿意留下孩子也是心里有责任心的,所以,一定要小心对待。”
丽丽和医生的谈话越来越遥远,夙澜夜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当中,没人来拉起他,他一点一点的下陷,一点一点的失望到了极致……
不少护士或病人路过时,都感受了到夙澜夜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能量,甚至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是真的,夙澜夜的身边竟然朦朦胧胧的升起一团黑雾,那一团黑雾形状像是一对翅膀,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几乎身子整个都趴了下来,看着地上,但是大家却打心底非常害怕他,不敢接近他,每个人都躲得他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