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东市虽然不是一线城市,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但作为省会城市,交通四通发达,随着外来人口的不断增加,经过近几年大规模的拆迁和扩建,已经有了与大都市相媲美的资格。
吴媚坐在宝马车的后排,按下车窗键,车窗无声无息的落了下去,一阵清凉的夜风冲进车内,顿时让她的大脑猛一清醒,望着窗外街道止的霓虹灯和高楼,她的心中涌出一股酸楚来。
这里的情景对她来说并不陌生,而且还很熟悉。因为,她就是在这座城市出生并长大的,直到与华向伟结了婚,她才离开,可每年还是要来好多次。华向阳上次夺取了胡氏地产,让华商集团一下子状大了一倍,她在吴氏家族的地位明显提升了不少,谁知好景不长,胡氏地产又被胡红影夺了回去,连华商集团也融入了胡氏地产,让她在吴氏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要不是她与麒麟战队的冷山关系好,估计连吴氏家族的家门也进不去。
吴媚清晰地记得上次回来,被家族的几个堂兄弟姐妹嗤笑的情景,那些不屑的表情和语言,让她无地自容,她暗下决心,就是饿死也不再进吴氏家族的大门半步。
没想到,还没过去几天,还得踏进吴氏家族的大门,但这一次不是作为吴氏族人回来,而是代表向伟地产来与吴氏家族商谈。
吴氏家族的老宅在繁华的光明大街中段,这里是老城区,一大片豪华别墅鳞次栉比的排列着,住的都是豪门大户。
吴氏家族的大院门口耸立着两只高大的石狮子,大门古朴庄重,一看就是豪门大户,两只红红的大灯笼把两只石狮子照成红色,格外的显眼。
吴媚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服,稳了稳心神,迈开步子,走到台阶上的大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大门开处,走出吴氏家族的老管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吴文中,看到吴媚,吴文中身子微倾,不急不躁的说道:“老爷正在客厅里等着你。”
吴媚跟着老管家穿厅越院,不大一会来到了一所灯火通明的小院里,这里正是现任吴氏家族的当家人,她的爷爷吴先臣住的地方,两个门岗看到是大管家和吴媚,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伸手拦了一下。
“请小姐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检查一下!”保镖说道。
吴媚脸色一沉,不得不把手中掂着的高档小包递了过去,心中充满了愤怒,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小姐息怒,你也知道,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他们也不敢违犯。”老管家轻声说道。
吴媚没有说话,心中暗暗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到我当家的那一天,我一定让你们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吴媚知道,他们还是信不过自己,当初她在华商集团当家之时,每次回来见到爷爷,从来就没有搜过身。
“这不是华家的媳妇吗?听说华向伟不疯了,真的假的?”一道讥笑的声音在吴媚的身后传来,声音清脆悦耳,要不是带着嘲讽的味道,听起来一定会让人心情舒畅。
吴媚不回头也知道讥笑她的人是谁,头也不回的说道:“吴倩妹妹,听说你的那位白马王子又领了一个豪门少女回家了,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不知道是真是假?”
吴倩是她的堂妹,原本是亲人,却因为争夺家族的权利变成了愁人。吴倩的丈夫是陈家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人长得风流倜傥,仗着是陈氏集团的少爷,家大业大,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
两人针锋相对,眼看就要撕破脸皮,就连老管家也不敢出言相劝,他知道这两位姑奶奶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一个发起怒来,他也招架不了。
“住口!还不赶紧进去,还让爷爷等你们几个小辈吗?”一声怒喝传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灯光里,脸色相当的严峻。
“大少爷。”老管家慌忙叫了一声。
“大伯好!”吴媚和吴倩同时叫道。
大少爷吴家锋没有应声,迈开大步走进了院内,两个保镖也没有拦住要搜他的身。
屋内灯光有些昏黄,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一张靠椅上,闭着双眼,他的两边站着五六个吴氏家族的重要成员,都不敢言语,生怕惊醒了老人。
“父亲,媚儿到了。”吴家锋轻轻地走到老人面前说道。
吴先臣睁开一双老眼,顿时变得精神矍铄起来,笑道:“让她赶紧过来吧!”
“爷爷好!”吴媚走到吴先臣面前停下来叫道。
“你说说具体的情况吧,让大家都听听。”吴先臣沉稳地说道。
“向伟想让您吩咐冷叔去华商医院监视关押着的胡红影。”吴媚轻声说道。
“放肆,一个傻子也敢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为得了胡氏地产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成立什么向伟地产,狗屁!”一个年轻点的男子说道。
“老四,父亲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二哥,你这是在向着你的女儿女婿说话吗?”老四吴家殿质问道。
“老四说得对,向伟就是太年轻了,他凭什么让我们出手帮他?”吴家锋说道。
“行不行,总的让媚儿把话说完,让父亲定夺吧?”吴家运说道。
他是吴媚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自己不帮,就没人替她说话了。
“老二说得对,让媚儿把话讲完,你们再发表意见。”吴先臣不温不怒的说道。
吴先臣发了话,没人再敢多言。
吴媚环视了屋内的人,没有发现冷山的身影,对着吴先臣说道:“爷爷,向伟说了,只要爷爷答应,他把向伟地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孝敬给您。”
“吴家有的是钱,还在乎他那点小钱!”老四不屑的说道。
“就是,我们吴氏家族的一根汗毛也比什么狗屁向伟地产大得多。”吴倩讥笑道。
吴媚说完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爷爷的话。她知道其他人的话都是屁话,没一句作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