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藏数只减不加,小歌子都肉疼,哎,无奈,看来是又一败笔了,既然这样我只能尽量把后面的故事写好,之后累积经验写下一本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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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就要来临,在孤寂的等待中,萧亚龙终于迎来了胜利的光明,一直侧耳倾听着外面噬食鼠群情况的他,发现噬食鼠群始终守在结界外,尽管他不知道此时的具体时间,可是能感觉得到应该到了清晨,幸好夜里做出了对策,不然只怕最后一层结界早就被噬食鼠群破掉了,一念之差,得到的结果却有着天差地别。
时至此时此刻,他并不急着噬食鼠群离开,以天书所记载的数据,噬食鼠的习性与普通的鼠类基本相同,最不喜阳光,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一夜的时间他的心情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说不累那是假话,见危机即已解除,借助这段时间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双目微闭,识沉心海,对于冥师而言,最好的休息不是睡眠而是冥想,缓解疲劳最快的方法往往就是作战取胜之道,为了能够尽早的找到魔晶,能够尽快的走出魔地九幽这处绝地,他必须要时刻保持着良好的状态,现在他所处的位置不过是魔地的外围,鬼才知道里面的魔兽是不是正在集群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欢快的飞禽类鸣叫声把萧亚龙的神识拉回现实,简单的探查了一下结界外的情况,除了堆积如山的尸体,噬食鼠群的大部队都已经离开了,甚至于还有些魔兽正在啃实着噬食鼠的尸体,对于这些魔兽来说,这种从天上掉下来的美餐当属头一遭。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噬食鼠在这一带也算得上是老大级别,平日里其它的魔兽大多都是在白日里猎食,夜晚则一个个躲到隐蔽的休息以及躲避噬食鼠群的围杀,可以说在一定范围内,噬食鼠就是黑夜的王者,无人敢欺,现在高高的君王死掉了不说,还要被诸多以前看不起的魔兽所吞食,不知道算不算是命运的凄惨。
天大地大,有生物的地方就会有厮杀,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血腥,人类如此,兽类更甚,眼见有这么多的美食在此,各种各样的食肉类魔兽开始大批向这里靠近,可不要忘记野兽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再加上此地浓重的血腥味,想不被魔兽们发现都难。
于是,异种兽群的厮杀抢夺战拉开了帷幕,疯狂的咆哮声、嘶吼声,引得结界内的萧亚龙频频摇头叹息,一是在叹息自己的失策,没想到会招引来这么多的魔兽聚集于此阻挠自己的步伐,二是在叹息魔兽们彼此的争斗,人类也好,兽类也罢,在利益的面前都会表现得一样的贪婪、霸道,从不会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只有死亡与鲜血才会遏止一切。
成王败寇,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条亘古不变的准则,同时也完美的揭露了万物自私的本质。世人皆说‘人之初,性本善’?谁规定或者可以肯定人在刚一出生的时候就是善良的,如果是,那么为什么婴儿在出生不久就学会了用手去抓破亲人的肌肤?古人的定论早已被推翻,不要用什么幼童不懂世事来做荒唐的解释,难道你能够改变他的作法,把伤害亲人的举动改为亲近,把抓伤改为亲昵的轻吻吗?
值不值得沉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之初’并非能够明确的肯定‘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恶’未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过是后期亲人的教导方向不同罢了,有的成长为了虚伪的善良,有的则是成了真实的恶习。(扯得太远了,抱歉!!)
“人与畜牲的分别就在于人类拥有丰富的情感,而有些人则连畜牲都不如也是因为情感的原因,一利与一弊,谁又能真正的分清楚呢?”
端坐的萧亚龙耻笑着自嘲一声,言语之间饱经沧桑,会让人产生一种孤寂与凄凉的感觉。
在浑浑噩噩的情形下,他缓缓举起了右掌,天书印记闪动着迷离的流光,银黑色的光芒一闪即逝,与之遥相呼应的结界同样闪动一片异彩,随之化作一缕银光稍然间回归天书印记,这一动作完全是在他鬼使神差的情形下完成的,似乎令他并没有考虑到始料未及的后果。
结界突然消失,支持力瞬间失去作用,没有给他丝毫反映的机会,四周扑天盖地的噬食鼠悉数倒塌下来,饶是他速度再快也无法免遭‘厄运’,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避得开,结果就傻愣愣的被数百具噬食数尸体所掩埋。
腥血、残肢,几乎沾满了他的身体衣物,其中那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觉可想而知,若换成一般人,别说弄脏了衣物,只怕在如此沉重的挤压下都会受不了,直到血腥味钻进鼻孔,他才真正的回过神来,了解到情况的严重性。
是,他并不算有多么厌恶血腥味,可是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顾不得外面正在厮杀的众多魔兽,直接冲开压在头顶的尸体,带着血色的身影直冲天际,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刚刚还在彼此厮杀的魔兽们默契的暂停了厮斗,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望向远方天际,似是到嘴的食物丢掉了一般,声声怒吼咆哮。
没多一会儿,重拾先前的战斗,为了眼前的食物,彼此间再一次厮杀到一起,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可,利益便是当中的最强催化剂,亦是杀戮的本源所在。
距此处十余里外有一处溪水,清澈见底,偶尔间还会游过几条被魔化的鱼类,世人有所不知,这条小溪是整个九幽魔地最为安全的地方,因为溪水就是魔地内的一条分隔线,溪水向外是魔地的外圈,而向里则是内陆,虽然仅有溪水相隔,但两边的凶险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噬食鼠是外圈魔兽中一个强大的群体,那么一但到了内陆只怕就会轮为最低等的生物,成为其它魔兽口中的食物。
大自然就是如此奇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强者当然会选择与强者打交道,这样一来才会增长本身的实力,更不屑于与弱小的族群争抢地盘,每一个种族,每一个强大的魔兽都有着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在各自的领地内,它们就是绝对的王者,其它同等级的魔兽很少有越界挑衅的情况,除非有了足够战胜对方的能力才会那么做。
作为强者与弱小分隔线的溪水,不是人为或者兽类自我确定的,完全属于天然的存在,野兽的智慧虽然不如人类,但在这一点上做的特别好,非常默契的遵守着魔地的潜规则。强者魔兽绝不会跃过小溪去找弱小群体的麻烦,可以理解成是居身自傲,而弱小的魔兽更不会,也不愿不敢越过溪水半步,对于比自身强大的存在,兽类可是要比人类敏感许多,为了各自的小命,谁还会去招惹那些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灭掉自己的家伙呢。
正是因为这些,所以这条溪水才成为了魔地内最安全的地方,弱者不敢靠近,强大的则不屑到此,这样就成就了一条真空带的存在,只是会在偶尔间有几只魔兽来溪边饮水,至于血腥的厮杀,几乎是百年难遇。
金色的阳光下,潺潺的溪水自由的奔流着,随着一阵破空声的临近,不知维持了多少年的宁静气氛就此被打破。
血色的身影直落溪边,不用仔细看就能认得出来人的身份,正是满身血渍污秽的萧亚龙,飘逸而神秘的气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比邋遢的形象,衣物、鞋子上到处都沾满了肮脏的东西,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过,甚至于脸上,头发上都未能幸免,粘稠的血液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吹晒,此时已经变成了块块黑红的血痂,把黑亮的发丝紧紧的粘在一起,加上紧贴在皮肤上的衣物,那种感觉真的很难想象。
“呼,许久以来,这应该是最狼狈的一次了,可惜连件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哎---”
萧亚龙拧着眉头唉声叹气了一番,暗叹着自己的失策与倒霉,接着俯下身来开始清理身上的污渍,算不上是洁癖,毕竟换作是谁都会这么做。
清理了好半天,只是把脸上和头发上的脏东西清理掉,至于衣物上面沾到的想也别想,又引得他一阵皱眉,事已如此,他也只能作罢,干脆也不清理了,直接坐在溪水边休息起来。
先前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清理脏东西上,现在空闲下来他才发现此处的微妙之处,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一只魔兽,按照常理来说,越是靠近水源的地方野兽就会越多,本不该如此平静才对,难不能自己进驻了什么强大魔兽的领地?
想到这里,他一边释放出神识,一边回想着刚才赶来的情况,方圆几里之内同样没有看到一只魔兽,想着想着,一抹喜色爬上眼角。
“真空带?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萧亚龙乐呵呵的站起身便开始脱衣服,因为他的神识发现,最近的一只魔兽距离此地也有两三千米的距离,事实证明这里就是一处真空带,正愁没办法清理掉身上的脏东西呢,现在正好可以在溪水中洗一洗,也可以缓解一下昨夜带来的压力。
七手八脚的脱下随身的衣物,他便一个凌空翻跃到了溪水中,清凉的感觉瞬间袭便全身,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两个字,‘舒坦’。
溪水潺潺,不断的冲涮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要比真人的按摩还要舒服一千倍,一万倍,嘴角牵起翘翘的弧度,很享受的闭起了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累,他真的很累,麻烦不断,时时游走于生与死的边缘,身体上的疲惫感远远不止来自于心灵的疲倦,诸多的宿命琐事就好比是一股无形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他的身心,不曾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每一秒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换作一个心里防线低下的人,或许早就已经崩溃了吧。
卸下一身的防备,任由溪水缓缓的冲击,每一个毛孔,每一丝神识都得到了完全的放松,他就这样静静的在溪水边沉沉睡去。
梦境里,他看到了家人,看到了过世的双亲以及众位被害的亲人,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他们的笑意又是那么的欣慰,只可惜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时时刻刻所思念的亲人就在眼前,他是多么想唤一声老爹,多么想叫一声娘亲,可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间,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梦境与现实发生着相同的一幕,同样滴落着晶莹泪花,不同的是外界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了溪水中,而梦境里则流落至黑暗,冥冥之中,溅起朵朵闪亮的水花。
在他无力的焦急中,众亲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笑着摇动手臂,似是在对他做最后的告别,想制止,想去追,可是他做不到,只能伸着手作无声的呐喊,那是一种痛,一种亲情远去的锥心痛,再次感受到这种深深的痛苦,就如撕心裂肺。
就在他最无助,最痛心的时候,梦境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与众亲人一样带着欣慰的笑意望着他,用同生血脉充满兄弟情谊的目光关爱的看着。
“四郎,累了就好好休息,就像当初经常赖在大哥的床上一样,大哥很欣慰也很心痛,一切的一切本该由大哥承担才对,却是苦了我的好兄弟,大哥真的很愧疚。”
此时出现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萧亚龙的大哥萧天龙,也许是梦境,也许是现实,对于萧亚龙来说却要比现实还要真,大哥的脸还是那么的亲近,大哥的语气依旧是如此的溺爱,如此的充满着长兄的关爱之情,与其是梦境,他更期望会是现实。
“哥,四郎不累,只要能与众位兄弟重聚,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梦境中的萧亚龙默默的想着,他多么希望大哥能够听到他的声音,能让他再一次唤一声哥哥,哪怕一次一好。
捶胸顿足亦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奋力的嘶喊着还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四郎,萧家的子孙从来都不会认输,更不会向命运低头,炙热的血脉依旧在沸腾,万古的萧家先魂依旧在庇佑着我们。”说到此处,萧飞龙就欲伸出手抚一下萧亚龙的脑袋,抚到了,他也笑了,极其宠爱的笑着,而萧亚龙却是没有半分感觉,因为那只手如同幻影,根本触碰不到分毫。“四郎,大哥走了,记住你的誓言,总有一天我们会团聚的,现在的大哥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在远方真诚的为是祈祷,为所有萧家的人祈祷,萧家亿万年来最为出色的子孙,让大哥看到你未熄的热血,看到你永不言败的意志。”
望着大哥远去的身影,萧亚龙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兄长的笑容还是那么的亲切,沮丧的泪水继而远去,带着些许的失落感,终于破口喊出两个字。
“哥哥”
“哥哥”
现实中的萧亚龙在溪水中侧身转醒,魂归心海,然而就在他喊声未落之际,不远处竟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焦虑的声音,同样喊着‘哥哥’两个字,出于惊梦初醒的敏感,他顺手隔空取过晒在岸边的衣物,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闪射而去,转眼间消失在溪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