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携带夫人回定国侯府,该碰上的麻烦一件都没有。
池家二夫人那是侯府除了儿子媳妇在没有一个好人的精神状态,至于池家二老爷虽然看着儿媳妇纠结,可看着儿媳妇虚空的背后的时候,那点纠结也放下了。
毕竟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是儿媳妇的爹把自家儿子全须全尾的保住了。就冲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有错。
池家二房府上不过四个主子,其他的都不在芳姐的视线之内。
用过膳后,池家二老爷对着儿子儿媳妇说了:“这两日侯爷心情不好,你们体谅一些,就不用过去给侯爷请安了。”
说完打发两人会院子了。
芳姐:“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字面上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爹爹萧索的背影一眼,这人竟然也会发脾气。恼了定国候吗。
华晴芳转了一圈脑子,也不明白这老公公此话从何而来,有什么打算。
索性直接不管了:“那就不去请安了。我看着大夫人的病,也适合静养。”
说完两人一路赏花赏景的就回了院子,对于前两天那震动京城的事情,竟然提也不提一句。
就这心境,后面的池家二老爷忍不住都服了,自己老了呀,跟小辈的比起来实在太不淡定了。
池家二郎忙过这段时间终于能回到夫人身边好生的睡一觉了。
要知道自从自己脑抽开始睡了半夜书房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呢。
走进十几天没有经过的卧房池二郎感怀连连,下次在去书房自己定然要思量再三的。
就自家夫人这战斗力,人家都不跟你闹脾气,直接折腾人,而且波及面积,绝对是现在的自己承受不住的,没本事就少招惹夫人,这个认识虽然有点糟心,虽然有点对不住自己这大好男儿的铮铮铁骨。一声长叹,只能图呼,奈何,奈何呀。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心景。是怕了媳妇,是喜欢的不忍辜负,那就池二郎自己心里明白了。
华晴芳看到久违的夫君踏进卧房的门口,也思量好半天,似乎。好像,他们夫妻有些日子没有同床共枕了。呵呵最近事情太忙了。
池二郎:“夫人那是什么表情,可是觉得为夫生疏了。”
这话听的华晴芳耳朵疼,太老:“夫君说的什么话,这段日子夫君辛苦了呢,人家三过家门而不入,夫君一个院子里面都没能踏进卧房,可见夫君公事繁忙。妾身虽然没有大志,可也不是儿女情长耽误夫君上进的没见识女子。”
这番话实在太贤惠了。不过细品里面有怨怼,闺怨。
池二郎脸色一僵。最近确实忙,可跟公事关系不大。再听听自家夫人那称呼,实在是不顺耳的很,还不如称呼自己一声池二顺心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定国候府里面,两人就显得生疏。
池二郎不愿意如此,大婚以来,他们夫妇虽然都在努力的适应彼此,可效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反倒是在那凤仙楼的时候,池二郎找到点昔日的感觉。
如今两人相处。那么一点的进展又退回去了。池二郎挥退边上的一重婆子丫头,然后近前几步,拉住芳姐的手,两人共同坐在新婚的大床上:“才大婚的时候。听到芳姐称呼邵德为夫君,就让邵德有了两人成婚的真实感,那时候邵德就觉得没有比这个称呼更好的。”
华晴芳抿嘴,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称呼夫君,基本上就是在替他宣誓主权。听的舒服在所难免,只能说这池家表叔有点大男子主义。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再后来听到芳姐情到深处的时候称呼邵德辈分,邵德激动之时方才领悟这奥妙之处。”
华晴芳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说的黄色小笑话的池邵德,气的磨牙,这表叔骚呀,还是闷骚。被调戏了呢,磨牙:“池邵德。”
就听池家表叔闭眼很是享受的说道:“如今邵德方知,夫人只有在这样称呼邵德时候,邵德方才能心旷神怡,如今日神仙境界呀。”
华晴芳扭头嗤声:“欠虐。”还是那么什么的欠虐体质。
池家表叔这时候把调戏的神情收敛起来,很正经的再次开口:“虽然是咱们夫妻戏言,可也不都是虚的,你我夫妻相处虽然不过几个月,可相识多年,对各自都是了解的,芳姐生气时候什么样子,开心时候什么样子,邵德早就记在心里了。夫人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敷衍,邵德是看的明白的。”
华晴芳看着挺认真的人,就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了。
就听池邵德:“邵德舍不得夫人如现在这般。”
华晴芳皱眉:“哪般。”
池邵德认真的说道:“就是这般。”
两人好半天无语之后,华晴芳抿嘴不淡定了:‘表叔呀,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里是京城,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芳姐在外多年,性子野惯了。若是随心而为,表叔觉得能行。’
池家二郎拉着芳姐的手,除非在特定的场合,原来自己还是不愿意听到这倒霉孩子如此称呼自己,别的不说,他们夫妻的称呼至少要先确定下来:“芳姐,为夫取名邵德,字修之。”
华晴芳茫然,什么意思,让自己在重复一遍,因为缺德所以要修补的倒霉名字。忍不住要发笑,这表叔的长辈不着调呀,起的什么破名字呀,听一次发笑一次。
池邵德不满意:“芳姐,觉得叫哪个好。邵德的话,显得太生分了,不然芳姐叫修之如何。”
华晴芳挑眉,哪个都不想叫,别扭的慌:“呵呵,哪个都好。”
池邵德抿嘴,没从芳姐嘴里听到称呼不太满意的:“芳姐呢,虽然如此称呼亲近了许多,总觉得是长辈称呼小辈的。”
华晴芳觉得这表叔吃饱了撑得,这时候说这个真的有必要吗,觉都睡了三月了。才讨论这个真的有点没必要:“喔,那叫我四娘好了。”
池家邵德不太满意的,不过总比总是喊闺女是的招呼媳妇好:‘四娘。’
华晴芳傻缺一样抿嘴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池邵德不满意。这气氛,为嘛自家夫人就那么不上道呢。又是一声:“四娘。”
华晴芳抿嘴,这多他妈的扭曲的世界呀,表叔中邪了吧,就说这池府的院子有问题吗:‘饿了吗。’
池邵德脸色彻底黑了。夫人脑子里面缺跟弦。生气显得自己小气,忍下了:“才用过饭。夫人陪邵德说说话就好。”
华晴芳闭眼,这是要两人一块受罪。华晴芳点头,可也不想继续脑残,说点有用的好了,捏着鼻子称呼了一声:“修之觉得这次四娘可是做的错了。”
这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尽管两人都尽量躲避这个问题,没有说起,可这件事情的引起人就是他们夫妇,没有第二个人了。
池邵德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灭个侯府,灭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对于圣人,对于这些文人举子们来说真心得的不是个事。
可听到夫人软乎乎的称呼自己,本来想严肃起来的池邵德,态度硬不起来了:“不都是四娘的错。”
若非得说是自己的错,池家邵德觉得冤枉。
华晴芳也颇为烦恼,自家夫君还是没看到事情的真谛呀,没了解自己这个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结果不理想。还得继续奋斗。
池家邵德看着自家夫人颇为费神的样子,真心的觉得脑门发凉,硬说自己没明白芳姐的初衷为何,那是糊弄自己呢。可作为男人,就这么认了,池家邵德觉得有点怂,咱们就不能默认吗,不说出来就可以呀。
一下子抱住了芳姐:“四娘,修之不是无状之人。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可好。”
芳姐:“那是自然。”
池家二郎觉得自己表达的还不到位:‘安稳的过日子。‘至少别这么折腾呀。
华晴芳半会无语 ,不敢保证。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能说媳妇不懂事吗,可该懂得这位都懂了:“人说筷子哪有不碰到碗的呀,咱们是夫妻,需要磨合的地方还不少,可这夫妻屋里的事情咱们能在院子里面解决吗。”这个要求够卑微了。
池二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放在原来的脾气,女人如此折腾直接轰出去了。可现在抱着的人,轰不出去,关键是自己舍不得。
华晴芳抿嘴微微点头:“恩,自然是应该如此的,修之大度才容得下四娘胡闹。”
听到这话,池家二郎抱着芳姐的双肩就塌下去了。这丫头还在糊弄自己呢。忍不住说道:“画个道来吧。”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胸口震荡的厉害,就说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吗:“表叔在芳姐心里贵重的很,其他的都可以考虑,只是表叔且要珍惜自己,不能随便被人给糟蹋半分才是。”底线,这是自己的底线。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什么都可以旧,什么都可以将就,可这脚下的鞋子必须得新。得专用。
池二郎在芳姐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嫉妇,太闹腾了。”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华晴芳觉得被人抱着看不到这人的表情,不过此刻气氛温馨的很:“好像确实有点,让表叔为难了。”
池家邵德:“修之。”
华晴芳想说装逼。不过得尊重这年头的风俗,认了。自己往后少叫就是了:‘你很重。’
池家邵德四肢瘫软在床榻上,一身的慵懒,让芳姐看的有点忍不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很猥琐的 摸摸下巴颏子。这动作这神情,配上这个年岁,这个脸蛋,让池家表叔胸腔震荡,笑的好不畅快:“摊上你这么个媳妇,才发现,我这官位还是太小了。哎要努力了呀。至少下次夫人折腾的时候,不能在麻烦岳父大人了”
对于男人来说,自己媳妇惹的祸,让别的男人给收场子,那是相当打脸的事情,即便这个其他的男人是夫人的爹。
池二郎觉得没面子。
华晴芳抿嘴,跟自己啊爹爹比差了点:“芳姐在府上的时候祖母就说过芳姐旺夫,原来应在这里了。看来就是为了夫君,芳姐也要在努力一些才是。”
池家二郎抿嘴:‘你还留点脸呗。’
华晴芳摸了自家男人一把:‘都是一家人,留那东西没用。’这下线刷刷的往下走。
池家二郎:“在京城邵德确实差了点。夫人觉得二郎谋给外任可好。人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以邵德现在的官位,到了外任怎么也能让夫人随意一些。”
这里面可是大大的诱惑在的,池二郎说出来试探的意味很明白,也不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是舍不得跟自己出京城。
华晴芳低头,长长的眼眉遮挡住了眼中的想法:“外任呀。表叔怎么会如此想。”
池二郎:‘作为男人,自己的夫人自然自己护着的,这次若不是邵德无能,岳父大人再进一步是板上钉钉子的,邵德自然要多张点本事才对。哪能事事都依赖他人呢。’
华清芳抬眼,眼神灼灼让池家二郎躲不得,心虚的说道:‘自然也是想趁着年轻带着夫人到处走走。这京城压抑的很。’
这还算是句实话,华晴芳:‘走走到是不错,就是有点舍不得五郎。’
至于华二老爷芳姐想开了,自己不搞定这池邵德以前还是低调些好,至少在地方上做出来点啥事,不至于上达天庭呀。在京城里闹腾实在是有点傻缺,关键实力不够。还连累自家老爹。
再说自家爹爹年岁还小,不到自己承欢膝下的年岁呢。
池家二郎抿嘴,拐了闺女就罢了,再把小舅子给拐跑,岳父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这个好像有点难。不过咱们可以自己先生一个。邵德不怕辛苦,若是努力一些,说不得到了任上的时候,夫人就能抱到咱们自己的孩子了。”
华晴芳看看躺在那里的池邵德,这个时候说这话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实在是挺对味的:‘要不然试试好了。’一直到第二日一早起来,芳姐才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因为那点美色,动了给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的念头。这表叔老随老了点,有时候实在妖孽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