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文,池方正,池娇娇三个孩子一起上了族谱,池二郎脸上的笑容那是压抑都压抑不住,偏偏边上的定国候,作为长辈高兴地晕倒了,
池二郎还得做出来一脸的忧心样,实在是够膈应,够扫兴。+,一张脸扭曲的都没法看了。
定国候昏沉沉的被回了侯府,池二郎才拱手同众位族老们告辞,至于族里的宴会,人家池二郎说了,就不参与了,他忧心与侯爷的身体,放心不下,实在无心饮宴。
族老们对于这么孝顺的小辈,尤其是池二郎这样不记恨,不记仇,好性子的小辈,非常满意,大方的挥手放行。
置办宴席的东西,人家二房送来的,置办宴席的灶上师傅,人家二房从酒楼请来的,置办宴席的所需人家二房把银子都给付清了,还能怎么样,担心侯爷身体,不参见宴席,想弄个好名声,族老们愿意成全。
池二郎带着夫人孩子回池府,终于不用在压抑了:“就没见过这么非得上赶着过来打脸的,四娘是没有看到,那里还有堂堂侯爷的一点威严,说出来的话,就连黄口小儿怕是都要唾弃,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嘴损,幸好老侯爷没得早,不然也会被亲自挑选出来的掌权人给活活气死。一身的小家子气,用的都是妇人内宅之道,难怪如今的侯府破败成如此模样,可怜祖辈们给子孙打出来的大好基业。”
芳姐跟着点头:‘确实不怎么拿的上台面,不说提携后辈。还处处打压,用的还是这么不上档次的手段。说出去确实丢人。好在咱们分出来了,往后有个好歹的,也能把咱们二房给扒出来。同这等人生气,犯不上,夫君还是消消气的好,今日可是咱们胖哥二胖还有娇娇大喜的日子呢。’
池二郎抱起身边的娇娇,在闺女脸上亲了一口:“我家九娘,同你姑姑一样排行第九呢,看看你们姑侄多有缘分呀。合该咱们二房跟九有缘。看到我家娇娇小九娘,爹爹什么气都生不起来。”
然后才对着芳姐:“还是夫人看的开,险些被这起子人给绕进去,说起来。还是夫人做事妥帖。你是没看到。今日族老们一个个比我这个当爹的还着急把孩子们的名字给写上族谱呢。哎,到底都是食人间烟火之辈呀。”
后面这话有点感叹,当初他作为池家子弟。一直认为这些族老们德高望重,品性高洁呢。谁知道竟然是随便出手就能够腐蚀的。
芳姐哈哈朗笑,少了一份女子的矜持,多了一份肆意张扬的洒脱:“别说是族老,就是圣人那也要吃喝拉撒睡的。夫君想想谢大先生什么样的名望,什么样的身份,人家都那么明白事理,通晓人情,别说这些族老了。”
池二郎跟着点头:“夫人好见识。倒是为夫狭隘了。”
芳姐:“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小道本就是妇人为之,怎么能说狭隘呢。”
池二郎一手搂闺女,一手搂媳妇,美满,非常的美满,这年头男人挣大钱算不得有出息,只能使劲升官了。至少要给他们娘几个撑起一片天,护的他们能够在肆意些才是。
回府之后,芳姐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鲁管事,让人把答应给族学的物件全部立刻送到。
这些族老们做事够爽快,她做事绝对更爽快。
芳姐吩咐:“告诉族老们,只要我池家二房的子弟,在族学一日,咱们池家族学的笔墨等物,我二房就供应一日。定然让我池家子弟安心向学,无后顾之忧。”
鲁管事躬身退下,池二郎才知道他家夫人到底多大的手笔,难怪能把那些族老给打动。
池二郎:“四娘够豪气,这可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所费不小呀。”
芳姐:“供孩子上学这点银子还是有的,何况让族人受益,花多少都值得。”
往后他们在京城同族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能让人时时记得这点好。芳姐真的觉得值。就像这次,本来有定国侯府压制,孩子们的问题怕是要纠缠许久,可如今不一样了,怕是往后他们二房再有孩子,族老们都要上赶着过来让孩子上族谱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值。花多少都值。
池二郎也是想到这一点,看着夫人的眼神都深了几分,自家夫人怀了二胎以后,缺了的脑子,终于恢复到正常水准了,看看这份远见,这份城府,就是寻常男子也难出其左右。
跟他池二郎就是天作之合。他池二郎有这样的本事,夫人有这样的见识,他池二郎不升官谁升官呀。他二房过得不好,谁能过得好呀。往后的日子就该更火爆才对。
池邵德搂着夫人,升起来了一种只要两人携手,脚下尽是坦途的豪情壮志。
即便是见了圣人,池二郎的委任也要等一等才能下来。接下来池二郎就事在京城同旧好们联络一下感情,顺便把自家胖哥往族学里面送。
虽然胖哥年岁还小了点,可挡不住人家族学里面的热情邀约呀。人家都说了谢老先生的高徒,多大年岁进学都没有问题的,这就是名师的好处。
芳姐把府里的事情给扒拉好,最主要的是知人善任,把管理阶层给安置好,就明日里一次的开始回娘家了。
好不容易回京城了,必须要孝顺爹爹左右呀。
可惜这些事情才走上正轨不过一日,真的就一日,就有人打上门来了。
芳姐黑着脸,一大早才要去华府看妹妹,就被人给堵在门口了。
芳姐:“是侯爷夫人呢,四娘给夫人请安,没有收到夫人的拜帖。未能让人迎接夫人进府,四娘惶恐的很,不知道夫人一早所谓何来,进府详谈可好。”
说话非常的客气,可站在门口就是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定国侯夫人就没想进府,他就是过来给人找不痛快的,就是过来砸门的,就是不想让二房过得太过顺畅了,凭什么呀,凭什么二房的日子就如此的遂心如意呀。
定国侯夫人在池府的大门前一站。身后丫头婆子一群。这阵仗还真是够招眼的。
芳姐还真就是不怕这种比较丢人现眼的,她是谁呀。
定国侯夫人还没开口呢,人家芳姐就开口了:‘来人呀,没看到定国侯夫人过府做客吗。给我摆开阵仗。莫要失礼于前。让人笑话我池府连点规矩都不懂。’
阿寿发愁,夫人这要摆什么规格的欢迎仪式呀,让丫鬟们红毯铺地吗。
边上的双冒那是真的从心里明白自家夫人这点尿性。拉拉阿寿的衣袖:“找些身材魁梧的婆子,到门口欢迎去,莫要比定国侯夫人身后的人少了。”
阿寿抬眼,嘴巴合不上了,要打架:“夫夫夫人是个这个意思妈。”
双冒一如既往的低调:“总不好让小丫头们抛头露面的。”
阿寿才知道自己同阿福还有双冒姐姐的区别,原来她同夫人之间的差距还有这么大。
两人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交流,芳姐这话没过一小会,池府大门全开,里面走出来至少是个身材魁梧粗壮,看着就不是善茬的婆子,一字排开站在芳姐身后。
这些婆子可是当初跟着夫人去过城门楼的,人家见识过大场面的,何况人家芳姐的婆子丫头们,没事都在后院跑圈,玩大木棒子的。从精气神上就把对面定国侯夫人身边额婆子们给打压下来了。
芳姐那个舒心呀,就说没事把婆子们给锻炼身体棒棒的吗,看看这个成效,我看你定国侯夫人还敢不敢嚣张的给我摆阵势。
定国侯夫人一句话没说,就被芳姐的阵仗给气的五迷三道的:“你,你,你个刁钻的恶妇,摆出这个阵仗还要殴打长辈不成。”
芳姐笑笑:‘夫人误会了,这不是过来欢迎夫人的吗,池府门第小,还没有来过侯爷夫人这个级别的贵人呢,侄媳妇唯恐场面不够,怠慢了侯爷夫人呢。’
然后侧身:“夫人能够过来府上,侄媳妇合家欢迎,侯爷夫人请。”
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很好,语气很缓和,可配着身后的一溜恶婆子,定国侯夫人愣是没有迈动脚步。真的胆怯了,这个侄媳妇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当初她身有恶疾的事情,就是这个侄媳妇给硬性按在身上的,若是就这样进了池府,那不是随她拿捏了吗。
定国侯夫人不其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婆子们都跟着胆怯了。
未战气势先输了。
芳姐:“怎么侯爷夫人不进府了吗,那可如何是好,长辈过府不入,回头我们这些小辈可怎么做人呀。”
定国侯夫人:“你,你,你恶妇,你不安好心。”
芳姐觉得自己对上定国侯夫人跟对上一个智障一样,大材小用了:“我敬夫人长辈,夫人出口恶言,登门侮辱,不知道夫人为何如此,我池府好歹也是侯府二房呢,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若是夫人辱我,夫人是长辈,我就也认了,可夫人因何做出这等昧良心之事,让我池府二房无立足之地。还请夫人口下留德,孩子们从未见过侯爷夫人,夫人何至于要让孩子们没有地方立足呢。”
定国侯夫人:“恶妇,你就是这张嘴本事,本夫人说的就是你,关孩子什么事。”
芳姐:“夫人难道不知道,身为恶妇的我,生出来的子嗣会如何吗。不知道我池府二房如何惹怒夫人,夫人竟然连无知小儿都不绕过,非要让我母子背上这等恶名。夫人我敬你是长辈,不愿同你争执,可还请夫人还我儿女公道,孩子们还小,可不能背上一个恶妇的出身。”
定国侯夫人气的咬牙,这还叫不争执吗,孩子们没有恶妇的母亲,那不就是说他这个母亲是个好的吗。
定国侯夫人:“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论嘴皮子的,你池府二房翅膀硬了,以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我家侯爷被你们给气的到如今还没有醒过来呢,说你们二房什么居心,做出这等丧尽天良,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敢在这里给我逞口舌之利。”
芳姐嗤笑,看看池府门外围观的人,一点让人疏散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闲闲的的说道:‘夫人真的要在这里理论吗’
定国侯夫人:“怎么你还想仗着身后的婆子们人高马大把这事硬生生的给压制下吗。”
芳姐叹气,对着众人:“我是池府的媳妇,我想要维护我池家的名誉,既然夫人非要如此当众说道,侄媳妇也只能随了夫人的心意,毕竟夫人是长辈,我这个小辈也算是听凭长辈的吩咐。”
定国侯夫人:“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们二房若是处处明理,我家侯爷怎么会被你们气的人事不知。我侯府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恶妇进门,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一个小娘子就把舅家给挤兑的没法在京城立足呀,你厉害,如今竟然把手段用到我侯府身上了,家门不幸呢。”
芳姐听了这话,笑的极为艳丽,让众人都闪神了。私心来说,芳姐认为有这等本事是骄傲。
不过面对世人还是要谦虚:‘人云亦云,夫人明白人,怎么能同泼妇一样说长论短呢,我华四娘出自华府,谁都知道我华四娘嫁妆颇丰,最为让人乐道就是陪嫁的书籍。里面有华府的,有御史府的,还有段府送来的,舅家段府藏书同,外祖母谢府的藏书。试问若是我华晴芳做出不溶于舅家之事。何以段家能送我这个外甥女这些能够作为传承的珍贵书籍。谣言止于智者,我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人分辨。明白人看事,不会道听途说。’
定国侯夫人咬牙:‘巧舌如簧’
芳姐都不搭理他,你就是那个不明事理的。用得着我在抨击你吗。就那么坦诚的站在那里任众人打量,然后才再次开口:“至于侯爷的事情,夫人怕是误会了,我池府二房回京以后,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请各位族老还有侯爷开祠堂,把孩子们的名字写在族谱上,即便是想要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是没有时间的。定国候当时确实晕过去了,不过是高兴的,为了咱们池府子孙昌盛而兴奋过去的,大夫给定国侯看过的,也是这么一个说法,这些可是有族老们作证的。至于定国候为何至今昏迷不醒,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祠堂里面分开的时候,定国候是清醒的。众位若是不信,可以去去我池氏的宗族里面打听,当时族老们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