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着的小厮还是老侯爷在的时候给孙子放在身边的池文还有池武。
对于自家主子的醉态,比较有脑子的池文心下有点蒙,这个时辰了,难道他们两个还要送二爷去内院吗,似乎有点不合乎规矩呢,
看看边上的的两个丫头,突然池文就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自家二爷在奶奶面前是个脚软的,二爷这才大婚几天呀,怎么就让奶奶给拿捏住了,这不是咱们爷们的风格呀。
不过想想自家二爷酒量,那还真不是一个轻易就能醉到如此程度的。
池家二郎心里郁闷,身边跟着都是什么人呀,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能让俩丫头扶着去见奶奶吗。
池家表叔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可以随便娶的年代,不敢让丫头扶着去见夫人。
池家表叔手下用力,池文手笔上被人掐了一把,立刻就有往日跟主子的默契:“呵呵吗,不敢劳烦两位姑娘,还是我们兄弟扶着主子好了。”
说完一个眼色抛过去,池文池武搀扶着自家二爷,跟后面有小鬼子一样,嗖嗖的就进了主院。
李妈妈本就有心拖延时间,才大婚三天怎么能就把姑爷给关在外面呢,小娘子任性,他们这些妈妈可是不能都随了小娘子的性子。
可自家小娘子脾气上来,没人能劝的住,李妈妈只能给阿福他们几个丫头用眼色,最好拖一会等姑爷进了屋子,小娘子总不至于赶人的。
池家少德没有浪费李妈妈的苦心,刚刚巧就赶上了。
池家二郎斜眼看着情况就有点发愁。看园子里里面的丫头就知道,夫人定然是把院子安排妥当了,就芳姐那脑袋恐怕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能说媳妇太通透了也让人着急吗。
话说回来,就是不通透的小娘子,这么明显的事情也都心里有数呀,再说了哪个府上不是如此,好歹她池家二郎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身边还能干净的柳九郎一样不成。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池家表叔可是记得,自家夫人前两日还跟自己打听,柳九郎的起居问题呢。
自己当初跟芳姐说。那小子就是个没开窍的,意思就是没有近身伺候的,芳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一脸的满意,说了一句话险些让池家表叔嘢到:“本就该如此。我家冰清玉洁的五妹妹还能踩在一滩烂泥里面不成。这柳九郎还算是懂事。配的上五妹妹。”
池家二郎当时的心情就是自己原来是滩烂泥,配不配的上夫人的问题。已经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昨日是柳家九郎的问题,今日就是自己的问题呢。
一手扶着池武,一手搭在阿福正在半关的门上,愣是把要关上的门给推开了半扇:“夫人。娘子,为夫回来了,还不快来伺候着。”
阿福是个认真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家娘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更加认真,跟自家姑爷手上较劲。坚持的要把门给关上:“姑爷醉了,奶奶已经睡下了,你们两个伺候姑爷去洗吧洗吧睡了吧。”
虽然不是自家小娘子的原话,可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池家表叔忍不住冷哼,这就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
池文:“哎呦,阿福姑娘呀,这话咱们可不能这么说,二爷自然是要在奶奶的屋子里面歇着的,放心,不敢劳动阿福姑娘,我们兄弟伺候二爷进去。”
说完跟池武一挤眼,两人仗着体力上的优势,愣是把自家二爷给搀扶进去了,
池文不经意间看到自己二爷裂开的嘴角,就知道自己这事情做得合了二爷的心意。
不过等看到站在前厅的**奶的时候,池文就怂了,池文池武跟在池家表叔的身边时间长,可是亲眼看到过这位祖宗指挥着众人弄出来一根高耸入云的竹竿,放在引雷山一个破落的,以妖言惑众,骗取银两度日的寺院里面,那寺院里面的合上被这位主子给收拾的连庙都让雷给劈凸了,人说跑的了合上跑不了庙,这位奶奶是让你连庙都留不住的很角色。
这样的女人难怪自家二爷犯怵,自己也不敢惹呢。
扶着自家二爷给池文跟池武单手给自家奶奶行礼,不伦不类的:“见过奶奶,爷换岗后,被同僚的柳家大爷,还有孙家郎君拉去喝酒,说是恭贺爷跟奶奶新婚。”
言下之意自家爷是因为高兴喝多的。
华晴芳看着醉酒的池家缺德表叔,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说是被骗身了,有点矫情,可就这么把这事给接过去,那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这人醉的怎么如此是时候呀。
平日里温和,从来不大声说话的华家四娘子,此刻眼里飘的都是刀子。
池文腿脚发软,爷跟奶奶的事情他们搀和什么呀,顺手就把自家爷给推到边上的春凳上了,然后拉着池武:“奶奶,内院要落锁了,小的告退,二爷给您送回来了。”
说完不等华晴芳说话,人家就已经看不到了。
池家表叔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小厮竟然还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干得出把他送人的事情,这让自己如何往下唱呀。
就芳姐那性子,敢让自己在这里坐上一夜,就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还有自己观察来的消息,就没听说过自家夫人怕过谁。
也就是说,自己想用谁来压一压夫人的气焰都不成呢。
半会没声音,池家表叔单手搭在桌子上:“水,给爷上水。”
华晴芳冷眼看过去,这人装的吧,深吸口气一身的酒气,扫了一眼跟在后面进来的如花伴月:“耳朵聋了,没听见你们二爷要水吗。”
池家表叔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两丫头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呀。倒霉催的。跟进来做什么呀,
如花端着醒酒汤:‘爷奴婢伺候您用水。’
话音温和,让人忍不住心里跟着平和,这女人让人忍不住跟着沉沦呢,这人当个通房当真是委屈了,就是当个大妇都绰绰有余。
华晴芳眼睛半眯,看着如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动荡的。能说这年头好女人不值钱吗。能说自己心里很嫉妒吗,
这池二在外面亲事传的跟说不上媳妇一样,谁知道家里美女如云呢。骗婚,对就是骗婚,池二你个骗子,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见天的往自己跟前凑合,怎么就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府里的情况呢。缺德表叔,他家祖宗果然没有起错名字,太缺德了。
池家表叔面对如花那似水一样的温柔,忍不住就想。都是自己的女人,不过是个通房吗,她华家不是除了自家岳父之外。哪个男人身边没有通房丫头呀,有什么可心虚的。
再说了芳姐那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何至于让自己如此畏缩。
想到这里偷偷的往芳姐那里看了一眼,就见到自己夫人那诡异变化万千的一张俏脸。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心疼,竟然一点都不想看到芳姐脸上除了笑,除了媚以外,任何的表情。
再看看身边的两个丫头,池家表叔就觉得心虚,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芳姐,有点欺负人,不觉得气势就矮了下去,一手扒拉开如花手中的醒酒汤:‘走开,都走开,爷要夫人伺候。’
虽然有点无赖,总好过让芳姐看着两丫头心里难受,
华晴芳冷哼,你个烂白菜,我伺候你个头:“扶你们爷下去洗漱。”
面对夫人的不温柔,池家表叔那是一点意见不敢有的,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胡说,你谁呀,爷要夫人伺候,你们都给我下去。”说完重新坐到春凳上,这是要死扛到底的节奏。
如花躬身听话的退后,伴月抿嘴上前两步扶着池家二郎的胳膊:“爷奴婢伺候爷更衣沐浴可好。”
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抬眼看向**奶,这话在**奶跟前说,无意于在告诉**奶,我是伺候过爷的通房丫头。里面的挑衅想不明白都不成。
池家表叔脸色都青了。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丫头缺心眼呢。不会看夫人的脸色吗。
如花把头垂的低低的,多一句都不敢说。
池家表叔从嗓子眼憋出来一个字:“滚。”
华晴芳都不带多看一眼的,当真是气死我了,遇人不淑呀,结婚三天就回府吃老子,也不知道自家华二老爷是不是能接受的了。
这口气怎么都让人难以下咽。自己才十六岁,难道往后就要成天的面对这个,难道要半生困在内宅,看着池家这缺德的表叔迎来送往不成。
当初嫁给这表叔有多大的期盼,如今就有多大的失望。
伴月心里委屈,**奶都不在意二爷呢,站在那里拧着身子就是不走,如花胆小吓得偷偷的拽着伴月袖子,这可不是惹事的时候,二爷跟奶奶新婚,真是如胶似膝的时候。
华晴芳冷淡的开口:“你家二爷醉了,你们扶下去伺候吧。”这是心灰意冷了。
池家表叔看向芳姐,醉态什么的都没有了,眼神里面竟然有受伤,
华晴芳就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给撇开了。有没有弄错,受伤的应该是自己好不好。
池家二郎抿着嘴巴,让本来就薄情寡义的嘴唇更加跟一条缝一样。
两个丫头觉得气氛有点冷,连伴月都退了一步,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池家表叔危险的看向芳姐:“你刚才说的什么,当真的吗。你可敢再说一遍。”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丫头就是欠教训。
华晴芳心下不肖,深沉给谁看,怕你呀,我等着一别两宽呢,转身往自己房里走,都懒得看这三人一眼:“还不伺候你们家二爷下去。”这口气实在不好。
跟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都不带回头的。
池家表叔被气的仰倒,就没见过这么牛气,这么不会看脸色,这么不会哄男人,这么不把男人当回事的女人,大手一挥,连桌子在上面的物件全都摔地上了:“花四娘,你好样的。”
芳姐在里面忍不住讥讽:“过奖,过奖。”
池家表叔挺胸深呼吸,有这么一个夫人自己会不会被活活的气死呀。这夫人气定国侯夫人的时候自己心情怎么舒畅,如今自己心里就怎么憋屈,原来这丫头气自己一样的不遗余力呢。
伴月吓得一哆嗦还是上前两步:“奴婢伺候二爷洗漱。”
这奶奶实在脾气太大,竟然连爷们醉酒都容不下,就该让爷给她点厉害看看。
池家二郎;“滚,没听懂是不是。”两个丫头被表叔一句话,吓的连滚再爬的走了,往日里郎君也不是一个好脾气人呢。只是没有今日这样生气过罢了。
池家二郎搓走两个丫头大步像里间走去,外面目瞪口呆的如花伴月,就听到自家二爷那咬牙切齿的声音:“看在你年岁小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
当真是生气了,在这丫头眼里自己算是什么呀,竟然说送出去就送出去,到底明不明白让丫头伺候自己是什么意思呀。
池家二郎觉得白瞎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华晴芳都不带搭理他的,我用得着你给我面子吗,
惹恼了老娘,老娘谁的面子都不给。
池家二郎看到自家夫人都不带给自己一个回话的,气的眼睛都红了,上前两步斗鸡眼一样看着自家夫人,多想不开自己弄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丫头进来呀。
华晴芳直接挥手把人给排开了。就说艺多不压身吗。
池家表叔瞪着眼,就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拍开了,竟然软了半个身子。难道真的喝多了吗。华晴芳冷眼:“我可是同静怡师太叫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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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下巴颏子半昂说不出的傲气。
池家少德再次咬牙切齿,只当这师傅是叫着方便的,原来还学了真功夫,那静怡师太的过往,池家表叔怎么能不好好的打探吗,气的鼻子都是青的:“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也敢学,当真是欠管教。”
华晴芳再次冷哼:“表叔宽心,不敢有劳表叔多虑。我们师徒名分已定多时。”
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池家表叔就听到这么一句话。这日子没法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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