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银子去哪儿了?(中)万字,求月票!

何止是朱渠?这几位一听房俊找回木料,拿回银子就打算罢休,也是齐齐喘了口粗气。

说实在的,他们忌惮的不是房俊的背景和官职,忌惮的是房俊行事肆意妄为的棒槌风格!这人根本没下限,做事随心所欲,只求目的不择手段,跟个流氓泼皮似的,谁不打怵?

房俊环视一周,笑吟吟道:“怎么样诸位?不会是偷了本侯的木料不算,连本侯的银子都要啃一口吧?那咱可有言在先,那些银子不仅仅是本侯的,里头陛下从内帑拨出组建水师的银钱可是占了大半。陛下若是知道本侯将他的银子弄丢了,还能有本侯的好儿?本侯好不了,呵呵,诸位可就得求神拜佛了……”

这阴仄仄的威胁令几个人吓了一跳,萧铭赶紧说道:“不如这样,反正河湾上的木料已经装船差不多,大总管留下人将之驶往卸船之处,吾等就陪大总管前去取银如何?”

王雨庵大点其头,附和道:“对对对,县尊此言有理,侯爷身负重任,怎能为吾等之错误蹉跎时间,耽搁陛下交托的大事?咱们这就去取银子,然后恭送侯爷前往华亭镇大营。”

诸人皆对其斜眼相视,很是不齿其为人。

胆小就罢了,现在却字字句句恭维阿谀房俊,俨然当真成了房俊的马仔,这就有点无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常态,可你不仅低头了还要跪舔,脸皮算是彻底不要了……

可王雨庵是有苦自己吃!

他与旁人不同,长孙满乃是长孙家嫡支,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侄子,就算房俊再疯,能把长孙满怎样?除非他真疯了……

而萧铭的身后是“世家之盛,古未有之”、一手缔造了南朝齐国与梁国的兰陵萧氏!虽然现在萧氏唯有先祖之荣光,可在江南依旧是士族领袖,房俊敢把萧铭如何?

至于朱渠,吴郡朱氏虽然不如萧氏那般显赫,却也是吴郡的地头蛇,单就吴郡一地来说,影响力绝对不比萧氏差!房俊只要还想在华亭镇待下去,就不敢往死里得罪朱氏。

可是自己呢?

琅琊王氏曾有过无比风光的时刻,更有过“王与马共天下”的顶级门阀殊荣,天下侧目。可现如今的琅琊王氏却急剧衰落,传至这一代,非但人丁单薄,以往的影响力更是几乎丧失殆尽。若非如此,长兄王雪庵何至于千里迢迢打压房俊,族中子弟王上方冒天下之大不韪前去袭杀房俊的退路?

现在的琅琊王氏已然降低到历史的最低点,房俊就算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自己身上,自己亦是无可奈何!

江南士族会不会替自己张目?

呵呵,看看陆氏的下场就知道结局了。

陆孝愚为了阻止房俊南下,替江南士族守住利益连官职前程都丢了,江南士族是怎么干的?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将陆氏所有的店铺吞下,致使一个江东豪族一蹶不振,差一点就分崩离析!

王雪庵是看明白了,靠谁都不行,就只能靠自己!

房俊携牛渚矶大胜的威势而来,现在又经此一事,算是狠狠打击了江南士族的气焰,今后就算偶有龌蹉,想必亦是房俊占据优势。

若是趁机靠上房俊的大船,岂非是化险为夷、因祸得福?

至于以后若是房俊离了江南,琅琊王氏会不会遭到江南士族的联合打压,王雨庵根本不予考虑。且不说房俊明摆着前途似锦,往后那是要拜相的人物,靠着这条大粗腿谁也不敢把琅琊王氏怎么样,单单就说眼前的危机和以后的危机,王雨庵也没得选……

房俊斜睨了王雨庵一眼,心想这人虽然战战兢兢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但到底也算个聪明人,便笑道:“既然如此,还请王老兄委派家中管事,替本侯张罗外面的杂事,令所有船只皆前往华亭镇,在黄歇浦岸边卸船即可。”

这算是接受了王雨庵的示好。

王雨庵大喜,立即起身道:“卑下这就去安排。”

言罢,兴冲冲的奔出船舱,腿脚都轻快了不少,哪里还有刚刚双腿发软的熊样子?

而且这就以“卑下”自居了……

萧铭三人互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一方面鄙视王雨庵的无节操,一方面亦是暗暗担忧。

陆家显然已经投效了房俊,其深恨江南士族落井下石,这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有些出乎预料罢了。现在琅琊王氏也倒向房俊,形势已然大大不妙。

陆氏现如今伤筋动骨实力大损,琅琊王氏亦是徒有其表实力不济,但这两家皆是江南绵延几百年的老牌世家,就算大不如前,其转投房俊所产生的影响力亦不容小觑。

最可惧的就是起产生的连锁反应……

江南士族看似都抵制朝廷将手伸过来,从大家的嘴里抢食吃,可也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萧氏、朱氏、谢氏这些士族现在势大,难免吃相难看了一些,多有对其余士族压制。一旦大家都看到转投房俊的好处,难免不会动小心思。

自然,这些都是以后需要忧虑的事情,眼下还是平息了房俊的怒火,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脱身为妙……

没过一会儿,王雨庵转身返回,老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侯爷,全都安排妥当,折冲府的兵卒见到尉迟校尉被吊在船头,各个都老老实实。”

房俊略感诧异:“这尉迟宝琪在军中威望甚高?”

没道理啊!

这人将麾下兵卒拉出来做苦力,赚的钱自然入了自己的口袋。况且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日常定然克扣粮草军饷不在话下,怎地士卒对其还如此拥戴?

王雨庵闻言,略带尴尬的笑了笑,瞄了一眼萧铭等人难看的脸色,将话题转开:“还是取回侯爷的银钱要紧,这些小事,日后卑下再对侯爷纤细解说,卑下已经安排了人在船头带路,可直达藏银的库房,不若这就启程,如何?”

房俊见他不愿此时细谈,也不勉强,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便转头吩咐兵卒:“吩咐下去,即刻开船。”

“诺!”

兵卒快步离去,通知操舟的人员开船。

稍倾,五牙战舰晃了晃,庞大的船身缓缓启航,在水面上画了一个圈,掉头驶出河口。

船舱里,房俊想了想,命兵卒将尉迟宝琪放了回来,不过身上的绳索并未解开。这人有些尉迟家的夯劲儿,很是有些认死理、浑不吝,房俊也不愿再跟他摔一跤……

尉迟宝琪回到船舱,张嘴就骂:“房二,忒也无耻!先是仗着人多伤我,就是打赢了又怎样?你尉迟二爷绝不怕你,敢不敢放了老子,再战一场?”

房俊抠了抠耳朵,看了看怒冲冲的尉迟宝琪,没理他,对一旁的兵卒道:“去找一只臭足衣,要最臭的那种!”然后指着一脸桀骜的尉迟宝琪:“这货再出言不逊,就把足以塞进他嘴里!”

时下由于纺织技术的缘故,棉纺织品根本没有,什么透风透气吸汗更是听都没听过,当兵的水里爬泥里滚,可以想见现在的足衣穿了一天之后,那味道会是何等的酸爽……

“诺!”

兵卒忍着笑,自家大总管这招那是相当厉害,从长安出发,这一路行来但凡不受军纪的兵卒都被大总管以此惩治,现在军中军纪严明,绝对无人敢轻易犯错。

话说,军中足衣最臭者,莫过于刘仁愿。只要提到刘大校尉的足衣,军卒们个个色变,如刀斧加身……

尉迟宝琪没享受过这等招数,但是只要想想……也可猜测那后果是何等可怖,顿时色变道:“房二,你敢!”

房俊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尉迟宝琪脸色变幻,终是不敢招惹房俊,只是一双牛眼却不忿的瞪着房俊,认为这人实在太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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