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以后,那个胖***了起来,笑呵呵的握起了麻二的手,说:“哎呀麻兄,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呵呵。”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麻二还有什么话好说?只不过区区小事,劳烦你王总亲自出马,兄弟惭愧,惭愧啊!其实你只要打个电话说一声就没事了的。”
麻二皮笑肉不笑的说。
“哎……,我的人惊扰了麻兄,怎能不亲自来呢?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管教不严,还望麻兄海量啊!”胖子呵呵的笑着。
“都是一家人,大家都不要客气了。”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闻声望去,就见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秃顶老头,坐在老板椅上,抽着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雪茄烟,翘着二郎腿。
胖子放了麻二的手,走到那秃顶老者面前,一挥手,小陈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那老者的面前。
胖子说:“这是特地孝敬您老人家的,地道的巴西货。”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知道,那包里的东西,该是地地道道的巴西雪茄。
看来这胖子,还真舍得下本钱。就是不知道那秃顶老者是何来路,因为胖子对他,都显得有些毕恭毕敬。
我想,这秃顶老者,该是一个权倾一时的人,否则,就凭他胖子省内地产大王的称号,犯得着对他如此毕恭毕敬么?
随即,胖子也从小陈的手里接过一包鼓鼓的信封,塞进麻二的荷包,他说:“适才兄弟们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来,给兄弟们买包烟抽。”
麻二没有拒绝,只是说:“让王总破费了。”
“哪里话哪里话。”
胖子和他们讪然一阵以后,我们离开了“越夜酒吧”。
来到停车场,胖子让小陈送土豆和方士回家,却让我,坐上了他那辆宝马车的后面。
土匪在前面开着车,胖子坐在我的旁边,闭目养神,好久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此刻都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想,胖子闭目养神,大不了就是在心疼今夜为我花的那些银子。作为商人,投资却没有回报,不能显示出唯利是图的商人本能。
但我方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小人,虽然不能够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将泉涌相报。
再说,我方休此生最忌怕的,也是愧欠于人。
于是,我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多少,你说个数。至于欠你的情,我却没有能力来答谢,所以,只能恳请你的原谅。”
我没有称呼他为王总,或者像土匪那样的叫他一声老板,但他明白,我这是对他说的话。
我之所以说可以还他为我拿出去的钱,是因为我有能力去偿还,不管多少那终究只是个时间问题。
我之所以说没有能力偿还他的情,恳请他的原谅,是因为我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去偿还。我方休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一个,命虽贱,但却值得自己珍惜,生命只有一次。再说,我还想留来余生,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
如果要偿还愧欠于他的情,也就意味着要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过活,随时都有被摘下来的可能。
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我方休,那终将只是过去式。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说话了,他说:“既然拿了出去,我就没想到要收回来,也没想过要得到你的报答。”
胖子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并不熟悉。”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为什么?”
“不该问的就别问,因为不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反而会对自己有所不利。”
胖子警告我。
我就不再作声。
我只是搞不明白胖子的话,他不是在帮我,那他是在帮他自己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