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月这一剑,就像是回马枪式的回旋的一刺。
不但恰到好处的避开,泰山的所有攻击,更让泰山情不自禁的放松警惕心。
当这一剑刺来之时,泰山才如梦方醒。
但这时为时已晚。
泰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护体罡气和肉身防御,去抵挡陈静月这一剑,手中的铁链,虽然可以继续利用,但已经跟不上陈静月这一剑的速度。
在江锋的目光中。
陈静月这一剑,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飞快旋转着。
这是平沙落影剑法中一式,回眸一笑百媚生。
剑法漂移,攻击简单,却威力十足,泰山只觉得护体罡罩,在刹那间,被陈静月的长剑洞穿,接着长剑继续朝着他刺过来。
他拼命后退,想办法阻止这一剑。
终是功亏一篑。
眼睁睁地看着,剑尖以飞快的穿刺速度,刺入了他的胸膛中。
那他如铁汁浇筑而成的肌肉,此刻在陈静月这一剑下,几乎失去了所有防御,肌肉顷刻间被刺穿,一股凉意从心头中升腾而起。
“我认输!”
这阵凉意逼得,泰山迅速扔掉手中的铁链,大声喊道。
虽然擂台上,不能取人性命,但总会有意外发生,泰山很清楚,长剑在这么刺进来,必定能洞穿他的胸膛,击穿他的心脏,让他瞬间暴毙。
此时此景,唯有迅速认输,方能保命。
泰山的声音传遍全场,震耳欲聋,突兀中带着厚重的惊慌和无助,以及深深的恐惧,哪怕是硬汉,哪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多久时间。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泰山也害怕死亡。
随着泰山这道及时求饶声,陈静月的长剑也跟着变换方向,在泰山的胸膛上面,削开了一条伤口来。陈静月并不是有意这样做,以她现在的速度,想要把长剑收回来,根本办不到。
唯一的方法,就是切开泰山的胸膛上面的肌肉,如此才能避开泰山的心脏要害。
泰山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道血肉翻卷,鲜血汩汩冒出的伤口,作为硬汉,泰山只是轻轻扫了眼伤口,然后若无其事的点了几下穴道,再用手掌捂住伤口,减少鲜血冒出来。
“多谢!”
做完这一切,泰山朝着陈静月感激道,微微鞠躬后,捡起擂台上的铁链,转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作为一个失败者,泰山很清楚,这个时候还是赶紧闪了为好,免得丢人现眼。
“哗!”
而等泰山离开的时候,场中的看客,才回过神来,纷纷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声,许多人都是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切。
他们基本上都没想到,陈静月竟然能如此轻松的获胜,且还是让泰山主动认输的情况下。
在他们想来,按照泰山的实力。
陈静月即使要获胜,最少也是两败俱伤的代价,万万想不到,陈静月一点伤也没有,且玩得如此酷炫,简直惊爆了无数人眼球。
丘可曼他们这些人,哪怕是刘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生活在楚州,他们见过不少像电影中的李连杰那样,一个能打几十个的猛人,但基本上都没见过,像陈静月这样,在武侠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绝世高手人物。
这场战况,让他们感觉,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只是知道点皮毛而已。
陈静月获胜后,依旧站在了擂台上面,她将继续挑战王琛。
此时她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十分钟后,王琛将会上台接受他的挑战。
一旦她击败了王琛,那她将有资格成为本年度的冠军,当然她还得往后的一段时间内,连续战胜十个曾经获得百连胜的选手挑战。
而王琛今日只要战胜陈静月,他就能继续蝉联今年的年度冠军,因为在今年,他已经战胜了多名百连胜挑战者。
陈静月是今年的最后一个。
“这位姐姐好强呀!”云飞扬忍不住感叹。
“她是陈家,近年来最杰出的天才,很多人传言,她会超过她父亲陈文杰。”周萱解释,周家虽然不是楚州十大家族,但她对许多重要的信息,都有了解。
“要是咱们能像她一样就好。”云飞扬充满羡慕。
闻言,周萱眼冒精光,心里面也十分艳羡,此刻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上,万众瞩目的陈静月。
“看,那是王琛,他出现了。”
这时有人惊呼出声。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通往擂台的长廊上。
此人其貌不扬,看着和江锋现在扮演的许胜利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跟上大学的学生没啥两样。
但在他那低调平凡的身体中,江锋却感受到了一股,要远胜于陈静月的内劲气息。
和陈静月一样,王琛也是宗师境强者,只是陈静月是宗师境小成,王琛却是内劲大成,除此之外,江锋还察觉到,王琛的身体中,隐藏着一股凌厉的剑锋。
他虽然是空手走上擂台。
但给江锋的感觉,却像是一把剑,一把正在行走的剑。
也许他的剑术,不一定能够胜过陈静月,但江锋相信,王琛的剑招杀伤力,绝对在陈静月之上。
只是这会儿功夫,已经江锋能够判断谁胜谁负。
他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琛绝对能在十招之内击败陈静月,这不仅仅是因为王琛的境界要高于陈静月,更重要的是,王琛以身成剑,以剑成道。
在剑修中,属于极端的异类,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修士之一。
在他们眼中,一切都能被看做成剑,一切都能看做淬炼自己宝剑的磨刀石。
在他们的血液中,几乎不存在着感情和知觉,是一种没有恐惧的人,什么样的挫折也打不垮的人,即使面对死亡,也能勇往直前。
在他们的思想中,只要能成就剑道,哪怕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丝毫不惧。
这种人是剑魔,也是怪物。
陈静月和他比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刚玩剑的小孩,连剑道的本质,都未从接触过的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