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一行人,突然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环境十分的炎热,空间内只有橙红色的岩浆提供光源,再往深处看去都只是一片黑暗。
这个空间内,还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强如楚天南这般,在这个声音面前,也感受到了一股压抑感。
加上环境的闷热,让人心头十分的不舒服。
“下来!”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有气无力的,但是充满了一股王者的气息。
贤向阳几人修为并没有那么高,在这种环境下,哪里敢随意离开游艇。
楚天南倒是不以为意,直接从十米多高的岩石上跳了下来,一脚踩在了贫瘠的地面上。
耶律飞广和金初尧害怕他出什么事,也紧随其后,降落在地面上,并且警惕地防御着四周。
“哼!无知凡人,本神真要杀你们的话,就跟捏死一只臭虫一样!”
沙哑的声音忽远忽近,几人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楚老弟!你看!”金初尧发现身前的七星的光芒,已经耀眼地犹如三个小太阳一样,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金初尧靠着七星上反馈的感应,将身体转向那个方向,楚天南两人也发现了猫腻,同时转过身来,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眼前有一个区域的景象,开始发生了变化,就好像一块燃烧的纸片一样,逐渐显现出藏在背后的真相。
随着那层隐藏退去,里面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之上跪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
此人披头散发地低着头,他的手脚和琵琶骨,都被一个倒钩穿透过去,并连在了巨大的铁链之上。
而铁链不断地散发着光芒,连接在六块蔓延着金丝的黑色巨大岩石上,这些黑石一看就知道是贤家收藏的那块钥匙。
十分神奇的是,这些黑石在没有力量的作用下,居然悬浮在那个男子的周身。
“你是谁!”楚天南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
这个人仿佛像死人般一动不动,但是声音却忽远忽近地传了过来:“你们这些蝼蚁,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特别是你!”
那声音飘到了楚天南的耳边,沙哑恐怖地继续道:“如果我能够脱困的话,我一定会将你生吞活剥的!”
楚天南脸色冰冷,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那个男子:“你认识我?”
“呵呵呵,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起了一只蝼蚁!一只让我想要吃掉的蝼蚁!”男子的声音又再次忽远忽近地响起。
“地心火种!”
一个声音从后方响了起来,喊出声的正是贤向阳,在场的也只有他认识地心火种,所以这一次必须带他一起前来。
他们几人见到楚天南跳了下去,看到没有危险后也一起跟了下来,贤向阳隐隐猜出这里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所以干脆就找起地心火种。
没有想到刚走没几步,他就根据家谱描述的模样,发现了地心火种!
楚天南看了一眼那个男子,然后头也不回地向贤向阳的方向跑去。
当他看到地心火种的时候,不由得怔了怔,在他印象中,地心火种应该是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一株植物的果实!
这株暗红色的草本植物,就长在突起岩石的夹角处,上面长着一粒鹌鹑蛋大小的火红色果实,内心还透着橙色的光芒。
其中有一个客卿,在看到了传说中的地心火种,兴奋地就要伸手过去采摘。
楚天南却是脸色一变,刚要出手阻止,一道凌厉无比的罡风,就将这名客卿切成粉碎。
看着地上的碎肉,那几名客卿不由地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这可是一个统领境界的高手,就算是战神想要杀他,恐怕也不会做到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
“哈哈哈哈……贪婪的凡人啊!你们也不是第一批死在这里的人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刚才的罡风绝对跟他有关,如此恐怖的实力,加上忽远忽近的声音,让他们感到背后一阵阴凉。
楚天南的眼睛里,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充满了无尽的杀意,腰间的时光也不断地颤动着,好像随时都要冲出刀鞘一般。
“今天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阻止我拿地心火种,杀无赦!”楚天南冷冷地说道。
“要是有人能够杀死我,就不会把我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沙哑的声音有些幽怨地飘着。
楚天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以试试!”
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四周只有岩浆流过地面发出的声音。
贤向阳这几人,在面对如此恐怖的实力面前,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凡人不是讲究交易,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如何?”沙哑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僵局,口气明显也没有刚才那么狂妄。
“那我如果说不呢?”楚天南可不想给他一点面子,挑衅地说道。
男子也并不生气,反而狂笑起来:“哈哈哈…如果你可以自行离开,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随意带走!”
楚天南眉头一皱,望向这个广阔洞穴的顶端,有一个硕大的黑色洞口。
再看看游艇的位置,正好在这个洞口的下方,看来他们就是从这个洞口掉下来的。
反正现在地心火种已经找到,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出去的路,于是楚天南连踏几步,朝着最上端的洞口飞去。
这个高度足足有两公里有余,从下面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当靠近这个洞口后,才发现这个洞口大到可以同时并排七八艘游轮。
不过楚天南看到眼前的情况,眉头再度紧锁,因为洞口之外,好像是水状的物体。
他用刀鞘将岩壁敲下一块石子来,朝着上方的洞口扔出去。
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石子在没入这个倒挂在洞顶的水里后,居然直接被压碎,就连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