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刚面对这个不分境况,一眠不起的道人颇感兴趣,因为据说这陈抟老祖一睡可以八百年,实在少有,即使是神仙也很难睡上八百年,这却也是名符其实的睡仙,而这睡仙的功夫极为难得,不过,据说这陈抟曾经因为下棋赢了宋太祖,赵匡胤便将华山赐给了陈抟,从此华山便不给皇朝纳粮交税了,而这陈抟老祖赢的也并非光彩,在紧要关头激怒了赵匡胤,这宋太祖因为一时气恼才失与陈抟的,
今天,吴玉刚也正想用这个方法激怒一下这个睡仙,也好从中辨明是否这真的是陈抟,并且得到些点化,
吴玉刚言到:“人都把老道说成牛鼻子老道,这虽说与老子牵着青牛出函谷关得到成仙有关,可是这些与您这道家的师祖也不无干系,如此难听的语言,岂不是给世间的道人留下被人讥笑的话柄不成,却也不该,”
陈抟听得吴玉刚之语心中颇感惊异,毕竟这同着长人不说短话,这般骂人的语言竟然出自一个道徒之口,而且居然质问一个道家师祖,这样的徒弟不能说是逆徒,相反倒很有些维护道家之意,如此说來,这徒弟倒也是可教,虽说看其修为已是不低,可并未脱离天劫之术,这凡间之语也应该让其知晓,毕竟道家内丹之术是自己推而广之的,其中的玄妙岂能不授予这仙徒呢,
道家的修炼在于清静无为,遇事不急不躁,这陈抟的修为却非同寻常可比的,虽说这陈抟与吕洞宾是无话不谈的知交,吴玉刚也确实应该叫陈抟一声师祖,不过,这师祖并沒有因为吴玉刚的无礼而显得愤怒,相反倒更加的和蔼起來,因为道家虽然有很多规矩,可是并沒有那麽多的礼节,
陈抟言到:“你问的好,仙徒师承何人,可否一讲,我也好对你讲明其中的原委,”
这吴玉刚却也沒料到陈抟老祖会如此的反问自己,不过,心中暗想:这师祖据传是德高望重,说出自己的师傅來,想必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况且这荒山野岭的,自己也沒有什么过分之举,毕竟这陈抟已经仙化多年,有谁会相信在此会遇到呢,这些也都是出于自己的无奈,并非过失,
吴玉刚前思后想,对陈抟言到:“我学艺在太极门,后來得仙师所授,师承于吕祖,”
陈抟点头言到:“原來如此,这偌大个青牛被穿了鼻子,连个小孩子都能驾驭,而这修炼之道在于吸纳导引之法,人之鼻息成与自然,亦是与自然中那些长久的真气相通,如婴儿在母体之内一般,得气息滋养,便可生长,这修道之法亦是此理,
胎儿出于母体,脐带隔断之时,气息便汇聚于鼻息之间,人之修炼是将此鼻息化为胎息之法,鼻为梁柱,吸纳天地间混沌之气集于己身,而这鼻息是天地间气息的精华,灵光闪现,白光摄于体内,身为炉,宫为灶,肾为水,心为火,肝为木,炉灶之中木生心火以炼肾水,修心养肾,即可结成长生金丹,
而身体虽注重鼻息,可鼻息早已如胎儿般,似有若无,即为无为之状,而体内气息流转,身有龙虎相佑,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如同蛰伏般沉睡而去,神识却以至天外,游于碧霄之间,行于昆仑紫府,于洞天福地中吸纳日月之精华,脚踩清风,身伴浮云,长啸以舒缓精神,如此逍遥哪有不成仙之理,
而这被传为牛鼻子却也不假,道法修炼离不开这鼻息,于鼻息中便可控制人那如同青牛般势不可挡的欲望,欲望不生,便不会被红尘所扰,如此才为道家本意,你可明白了,”
吴玉刚入神的听着陈抟老祖的讲述,这祖师讲述难离睡仙之法,不过这蛰伏之法却是长生的神术,不吃不喝便可经年累月的活着,如若不是仙道神法,哪有如此的功效呢,而这陈抟据传一睡八百年,哪有虚传之理,
吴玉刚点头称是,尊敬的言到:“仙师之术果然非同小可,这使我受益匪浅,如若沒有仙师的指点,想必我还深陷那如梦似幻之中,今日却也明白了很多,仙师的睡功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睡仙,”
杨无双在一旁暗暗地思索着,沒想到,这深山之中还真的会藏有神仙,自己虽然得道成仙,可毕竟还为遇到向陈抟这样如此怪异的,不过这绵延的群山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神秘呢,今日在这里竟然会如此奇妙的遇到了太极之祖,这却也是百年难遇,还得到了这先祖的指点,却也是奇遇中的奇遇,
陈抟言到:“这仙睡与俗睡自然不同了,俗家之睡皆被红尘所染,睡中亦不离争名夺利,而这仙家之睡却如同闲云野鹤般自由自在,置身于世外,哪有被尘世困扰之理呢,如此身心清爽,能有不长生的道理吗,,”
吴玉刚和杨无双思考着陈抟的话语,暗中庆幸着自己如梦般的遭遇,这也是两个人第一次出來就遇到的最大的幸事,很多人即使是一辈子也不会越到的,这并非虚谈,也是天意命运的安排,这些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
二人正在庆幸自己的遭遇,忽听陈抟言到:“如此清静之地却也被人惊扰,你们忙自己的吧,我去也,”说着,陈抟起身朝着山中走去,口中还念道:两仪未判无极生,鸿蒙未开万气穷,日月知觉犹未始,山川未奠一气容,生生不息殊变化,一点尘机动而生,
吴玉刚和杨无双看着渐渐远去的陈抟老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想与这老祖多谈论几句,奈何老祖性格怪异,不是那么好弄得,如若沒有此缘分,即使去求这先祖,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好,这老祖离去素以诗词说明事情的玄机和道理,很多老祖的仙家道法皆存在于仙祖的诗词之中,而离去所说的,竟然半点也沒有离开太极修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