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西睁大了迷瞪瞪的眼睛,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只觉着嘴唇干裂的厉害,嗓子眼也想涂了辣椒面,火辣辣的难受。
很多了,真的喝得太多了...
秦关西苦笑两声,旋即起身,一转头却见木床旁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筒,竹筒清澈见底的盛满了甘甜的山泉水。
秦关西淡淡一笑,拿起竹筒,仰面将竹筒里的水一饮而尽。
不用问,这竹筒里的水肯定是紫彤那丫头昨天晚上放在这儿的,她知道人喝多了第二天早上一定很渴,而且口干舌燥的难受,细心的紫彤小妞儿就提前打好了泉水放在了秦关西的眼前。
一杯事山泉水进肚,秦关西只觉自己浑身舒坦,通体凉爽,整个人说不出的爽快,
放下杯子,秦关西踱步走到二楼的窗前,定睛往下一看,却是愕然惊讶了一下。
但见,青妹的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清溪镇上辛劳的人们都早早的起了床。
平时,清溪镇的人起床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去农田里干活,但是今日,清溪镇的人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青妹的家里,而且所有人都不是空着手来的。
你提着一篮子鸡蛋,我提着一筐子山竹,他送来两只土鸡...
整个清溪镇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秦关西住在青妹的家,大家一大清早的一起来到了青妹的家,而且放下手里的东西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秦关西起床向下看到时候,青妹家的小圆子已经被来自双溪镇的人的各种各样的礼物给堆满了。
秦关西怔怔的看着,内心,突兀的多了几分温暖。
民风淳朴的清溪镇真的让秦关西感觉到了温暖。
这里的人,很温暖,而且很懂得感恩。
秦关西只是说了一句要给清溪镇修公路,清溪镇的人就箪食壶浆的欢迎秦关西,而且次日清晨一大早的就将家里的吃的用的全都送到了青妹的家,或许他们也知道这些吃的用的对那位来自山外的客人来说的话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清溪镇的人都有一颗感恩的心,他们知道既然那位山外的客人要给他们修一条通往山外的道路,他们也理应给山外的客人送上一份力所能及的心意。
山好水好,人更好啊。
秦关西感慨万千,内心潮涌。
接下来的这一整天,整个清溪镇的人几乎挨个来了一遍,各种各样的礼物将青梅的家堵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清溪镇地处偏远,群山环绕,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清溪镇的村民们送来的也多是一些家里生产的农副产品,鸡蛋,腊肉,土鸡什么的,这些都能东西在清溪镇并不罕见,但是在大城市里生活久了的秦关西来说,这些土特产还真的有些是他没见过的。
但,真正说从这批土特产中收益的人还不是秦关西,是冰凤。
那么多好吃的,那么多的食材,这完全满足了冰凤的那张贪吃的嘴。
一大清早的,冰凤就催促着青妹阿妈一起生火做饭,煮了一大锅的白米饭,烧了三只土鸡,一筐子的忌惮,还有一堆的竹笋什么的全变成了美味的食材入了冰凤的肚皮。
冰凤能吃,且贪吃。
不大会儿,青妹的小院飘荡着饭香,而冰凤就旁若无人的抱着大碗靠在竹林边上大口的吃着,一丁点都不在乎她的吃相。
当冰凤张开樱桃小口一口吃掉了半碗米饭的时候,青妹和青妹的母亲已经懵了,两个人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有秦关西见怪不怪,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冰凤是真的能吃,而且是和她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那种能吃,这种能吃,让秦关西都感觉有些丢人。
秦关西拉着紫彤和冰清玉洁几个女孩儿躲的远远的。
冰凤旁若无人的继续吃,似乎整个天地之间除了吃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在她的关注范围之内。
能吃是福...
青妹和青妹的阿妈彻底的愣住了,母女俩一边烧着饭菜一边感慨这女人真能吃,一堆的食物全都进了冰凤的肚皮,可冰凤的肚子愣是没有一点的起伏,依旧是那般的平坦,毫无波澜。
这一天就是冰凤享用美食的一天。
冰凤从早吃到晚,嘴就没闲着,狂吃不停。
到了晚上,清溪镇的族长亲自来请秦关西去了族长的家,族长的家住在双溪镇后的半山腰上,同样是一栋两层的小竹楼,房子要比青妹的家大上不少,也整齐干净不少。
族长一大家子人一起宴请秦关西,又喝了一顿大酒。
醉醺醺的秦关西从族长家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清溪镇安静如常,山涧中的清风微微吹拂到了秦关西的脸上,秦关西那张酒醉潮红的脸颊也慢慢浮上了一层红色。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好山好酒好人家。
秦关西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留在清溪镇呆上个三年五载的过一过清净日子的冲动,但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秦关西就自己摇摇头觉着自己有点傻b,以他现在的繁忙程度,整天累的像条狗而且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他去做,一大堆的使命等着他去完成,他又怎么有时间在清溪镇休息呢?
停下来,对现在的秦关西来说真的是个奢望,甚至是个梦。
梦,做一做就行了,不能当真。
秦关西摇摇头,任凭微风吹拂在凌乱的碎发,秦关西大步转身走向青妹的家,心中却在想着赶紧催促王大神快点来双溪镇把这里的路以及学校都给修建好了,等王大神来了,秦关西估计还要跟着冰凤那疯婆娘天南地北的去那儿转呢。
紫彤,冰清玉洁,一起跟在秦关西的身后,一行人正要回家,突然间,一道淅淅沥沥的哭声在突兀的在小路旁的一处草丛里幽幽的响了起来。
秦关西脚步一顿,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这一大晚上的的突然有人在黑黢黢的小草丛里呜呜的哭,这种感觉还真的有些渗人。
不等秦关西有什么动作,冰清玉洁四女以及紫彤刷的几个终步跑到那呜咽声想起的地方,犀利的目光陡然间扫了过去。
“是谁,出来!”紫彤低喝一声,寂静的眸子扫在那漆黑的草地上,目光如电,杀气腾腾。
天丛云剑已经按下紫彤的掌心,紫彤浑身肌肉紧绷,作势就要一剑劈上去。
可不等紫彤劈出这一剑,黑魆魆的草丛中露出了两颗怯生生的脑袋,是两个人!
紫彤一愣,定睛再那么一看,居然是两个女孩儿,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扎着长辫子的女孩儿趴在墙角正哭,小脸哭的画的像个小花猫似的,看着极为的可怜。
皎洁斑白的月光洒在那两个小女孩儿脸上,秦关西这才看出来,这俩小女孩儿很脸熟,他很快就又想到他在清溪镇的祠堂的小可桌上见过这两个小姑娘,他们都是青妹的同学,也是清溪镇学校里上初中的三个女孩儿中的其中两个。
两个女孩儿都和青妹一般大,十五岁作用,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稚嫩,两个女孩儿此时的眼角都悬挂着泪滴,此时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畏惧害怕怯生生的看着秦关西,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
秦关西摆摆手,紫彤自放下了手里的武器,秦关西轻步走了过去,声音放的缓缓的,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们可以给大哥哥说,大哥哥可以帮你们。”
两个小女孩儿咬咬嘴唇,然后又摇摇头,两人都没说话。
秦关西张张嘴还想进一步询问些什么,可这俩女孩却突然转身跑向了远方,一股脑的消失在了秦关西的视线中,黑夜挡住了两个女孩儿消瘦的身影,只是秦关西明显注意到那俩女孩儿一边跑一边哭,好像是有什么大的委屈,又像是在惊恐担心着什么事情。
秦关西的眉头高高的蹙了起来,他看着两个女孩儿跑远的方向,若有所思但又没有头绪。
“走吧,回去。”秦关西叫上同样皱眉不解的紫彤和冰清玉洁,一起回了青妹的家。
刚一回家,秦关西便也感觉到青妹和阿妈的神色也有些不对。
青妹一个人蹲在墙角抱着小膝盖呜呜的哽咽着,青妹的阿妈则怔怔的站在墙角神色复杂,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似乎又在惆怅着些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秦关西的心中有了更大的疑问。
秦关西好紫彤对视一眼,又和冰清玉洁四个小妞儿对视一眼,大家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错愕不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关西稍稍犹豫片刻然后小步走到青妹的身前,问道:“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青妹没说话,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秦关西一眼,旋即又把头低了下来埋在自己的膝盖上呜呜的哭泣着,好像遭遇到了什么很大很大的心思。
到底怎么了?秦关西心头微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