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朵默默的拉过后者的衣角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儿,这一行为,惹得翎羽‘胸’膛闷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听到上头的笑声,夏伊朵狠狠的抬头剐了后者一眼,那一眼,看在后者眼里,毫无杀伤力可言。
翎羽低下头,宠溺的刮了她的俏鼻一下,“笑你啊,都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夏宝贝都不哭,”
“我爱哭,我乐意,管你屁事!”夏伊朵最恨他这种自大的样子,所以默默的继续拉过后者的衣角擦着泪珠儿,都不惜爆粗口了。
“……”翎羽看着衣角上那一片湿哒哒的地方,只能妥协,“好,你哭,我不说话!”
“谁继续哭了,你才继续哭!”狠狠的擦完眼泪后,夏伊朵的鼻子依然红通通的,只是已经能够安然无恙的抬起头,再度恨恨的剐了后者一眼,然后扯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翎羽无奈,只能跟夏宝贝默默的对视一眼,然后夏宝贝回复了一个鬼脸给他,就连小碧都从夏宝贝的衣袖中钻出来,同情的瞅了一眼翎羽,心想:这个男人真可怜!
就在他们拉着行李箱走下楼的那一刻,夏伊朵准备去柜台前退房,但是这个鸟不拉屎的酒店的柜台前几乎都是没人的,就如同她昨晚想洗个头最后都没有找到吹风机打柜台电话也无人接听一样。
而这时,之前那个与他们在楼梯上碰到‘阴’测测的男人又出现了,只见他默默的看着几人身后的行李箱一眼,然后丢来一句,“准备退房?”
“……”夏伊朵没理他,想说我想如何有你事儿么?
结果反而是翎羽上前一步,“对,我们不打算继续住了!”
夏伊朵莫名其妙的看了翎羽一眼,然后又盯着那个男人看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的发现,那个男人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顿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也不怪她眼拙,而是她们订房间的时候那老板还是一头及肩长发,而且是长胡子,结果才过了一天而已,他已经把胡子跟长发踢掉了,变成了现在的寸头,怪不得她是认不出来了。
见到夏伊朵望过来,那个男人对着夏伊朵笑了一眼,只是不知为何,夏伊朵总觉得这笑容分外猥琐,可能是他的心理原因。
“为什么,住不习惯吗?”
“不是,我们有别的事情,”
“……嗯,好,那就退吧!”
只是在即将办完退房手续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低着头来了一句,“年轻人,别怪我倚老卖老提醒你,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你们现在遇到的危机,我可以送你们四个字——”
“‘诱’敌深入——”
……
最终,夏伊朵跟翎羽依然没有走成,因为最后,他们还是决定继续住在这里。原因可能是,那个男人说的那一句话,最后一个字,简直是‘精’辟到了极点!甚至于夏伊朵坐在‘床’上的时候仍然在思考。
听见‘门’开的声音,夏伊朵下意识的往‘门’外看去,顿时惊的从‘床’上直接跳起,“你进来干嘛!?不对,你为什么能进来!?”待夏伊朵习惯‘性’的将这句话说出口后,不禁懊恼的直想将刚才的话收回去。瞧她说话多没脑子,他是翎羽,翎羽欸,这扇‘门’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小意思,夏伊朵可是想到他是会轻功的人,至今她都能回想起他带着她在天上飞那轻飘飘的样子,真是身如白云中绵软又轻快的感觉。
“如果不是怕你被吓到的话,我应该是直接从这扇‘门’里穿进来了,而不是将这扇‘门’打开!”瞧,这话说的多么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夏伊朵居然不知如何反驳。
“你可以直接从‘门’里穿进来的!”一句话,夏伊朵说的那个咬牙切齿啊,“下次就试试,”翎羽装作恍然大悟的开口道:“哇,原来朵儿你这么希望我快点进来啊!”
“去死!”夏伊朵直接抄死‘床’头的枕头丢向某个不知羞的后者,就连夏宝贝都有些鄙视的看着某人道:“爹地,羞羞脸!”
一把将空中丢来的‘武器’接住,翎羽回答的理所应当,“这有什么关系,本来夫妻就应该共同生活的,住在一个屋檐下,住在一个房间里,这都是迟早的事情,你可以早些习惯,慢慢磨合嘛!”
“……滚!”夏伊朵翻了个白眼,表示她的极度不屑,虽然这声‘滚’字很没有说服力。
夏宝贝也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找小碧玩儿去了,对于这对夫妻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管也懒得管了,实在是爹地的脸皮确实太厚,厚的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看着某人捞过枕头跟一‘床’被子,就准备去沙发上将就,夏伊朵蹙着眉头道:“喂,你不会来真的吧,你真的打算跟我们住同一个房间,这样会很不方便啊!”
刚在在楼下,她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只是,想到他当时的那个口气与神情,危险的时刻他是直接想到他们,夏伊朵的心窝还是有些暖,她并非冷酷无情的人,若非他当时伤她太深,恐怕她也不会这样常常摆脸‘色’给他看,只是这一次y市之行,对于他们母子俩,他真的算照顾的面面俱到,处处关心安慰,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
“不然——”用嘴巴努了怒夏伊朵躺的那张大‘床’,翎羽的口气很是谄媚,“我们一起睡!”
夏伊朵朝天翻了个白眼,“想都别想!”
翎羽状似失望的叹了口气,“那算了,我还是睡沙发吧!”
“喂——”想到他那么高大一个人准备去将就沙发,夏伊朵又有些心有不忍,只是他跟他们一起睡,她总有些便扭,而且有些害怕!说来也是好笑,他们连夏宝贝都生下来了,但是迄今为止,除了抱抱亲亲外,却是从来没在光明正大下做过出格的事情,至少当时他们在睡梦里……她是完全不知情的,而知情知趣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