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族长……”
“……”
因为老族长这一段近乎自责的话语,底下的族人们当下心情十分沉痛,想起先前对老族长的责问,这时他们也有些难过,若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恐怕他们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而此刻想想,老族长估计也有自己的难处,不出现,恐怕也是无法对他们‘交’代吧。当下族人们的心里都低落一片,似乎是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不过有一点他们猜对了,老族长的确是有自己的难处,只不过这难处却不是他们想象的难处。
“……”看着底下这一大片族人们,老族长的眼眶渐渐被润湿,一双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愧疚与沉痛之‘色’,“……这是我们族的不幸,也是我们族的劫难,也许,天要惩罚我们,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族的考验……若是天神愿意保佑我们,那也请你们同样保佑你们的孩子们,我们共同的子孙们,保佑他们平安,能够平安归来!”
老族长还想高声说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贺刚一大步上前,附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些许什么,老族长连连点头,然后连神‘色’也变得诡异起来。
“你说!?”看着那边的情况,夏伊朵捶了翎羽一记,“这个男人会跟那族长说些什么!?”
不知为何,她每次看到那男人时,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特别是上次,男人那深邃犀利的视线扫向她的时候,夏伊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若是她确定自己与这男人不认识,或许她都该奇怪,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过这个男人了?想起上次那男人死死盯着她的情形,夏伊朵就觉得脚底下一股寒气往上冒起,直冲她的心脉。
“……”
半天也没有等来翎羽的回答,夏伊朵莫名其妙的仰头看去,映入视线的那张表情‘抽’搐的脸,还是让夏伊朵的眼睛有些‘花’。
只是……顺着翎羽的目光而去,夏伊朵发现,他也在看着那个男人,皱了皱俏鼻,夏伊朵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肌道:“怎么了?”唔,突然发现他变身后,‘胸’肌反而更加饱满了,夏伊朵偷偷怀疑下,他是不是故意的。
翎羽的眉头一拧,只暗暗说道:“那个男人身上,有古怪。”
夏伊朵的眼睛一亮,“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总觉得那个男人身上很奇怪,给人的感觉,嗯……”她的手指拖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刚要说——“他很危险!”翎羽一脸正‘色’道。
“对,就是危险!”夏伊朵非常同意这个词,“可是你说,如果你看出那个男人很危险,那老族长,他难道没有看出来么?为什么他会同意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留在他的身边……”因为翎羽同她说过那天晚上的事情,知道老族长被人威胁的事情,所以夏伊朵很奇怪。
“听说,这个贺刚从小就跟在老族长的身边……而且是老族长得力的左膀右臂,据说他从小就被老族长捡到,可以说,老族长对于这个贺刚应该是当成干儿子一般看待,而贺刚也一直很敬重老族长……”翎羽自然不会放过老族长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至从上次后,他就亲自勘察过老族长身边的人,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奇怪之处,但是对于这个贺刚……
据旁人说贺刚从小跟在老族长的身边,老族长出入安全问题都是由这个贺刚负责的,而平时老族长有任何吩咐,也是由贺刚传达的,据说此人不擅长笑容,经常出现都是冷着一张面孔,除了身形高大面部表情很少像个冰块之外,再加上他平时跟在老族长身边都像个隐形人,所以……虽然翎羽察觉到这个贺刚很奇怪,可是这个贺刚却与传闻中的贺刚没有半点区别,不苟言笑,同时眼神很冷。所以尽管察觉此人很危险,翎羽也不敢贸然做些什么。
“……那就奇怪了,”夏伊朵总也说不上心底那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却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贺刚身上,一定存在问题。
“别奇怪了,如果这个贺刚有问题,假以时日,他总会现出原形的!”见身边的小‘女’人还在冥思苦想,翎羽压低声音,搂紧身侧的小‘女’人说道。
夏伊朵咬着‘唇’瓣,盯着前面那一身黑衣的贺刚,最终只能叹气的垂下小脑袋瓜子,“但愿如此吧!”
就这会的功夫,身侧的人群一哄而上,几乎好几个人都高高的举起手掌,口中叫嚷着,“我我我、让我来!”
夏伊朵差点被这劲道挤到边上去,幸亏翎羽的身形够高大,及时的将她半搂入怀里,才免于那些人的挤压。
“发生什么事情了?”待身侧的动静稍稍的小了些,夏伊朵才捊了下落下的散发,颇有些不解的看向身侧的人群,问的却是身边的翎羽。这一眼看去,才发现那些高高举起手掌的几乎都是男人,而且差不多都是体格健硕的汉子,这让夏伊朵更是‘迷’‘惑’,刚才她跟翎羽走神的那一会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族长,让我来!”
“族长,我去!”
“族长,让我去吧,我要去救我哥哥,我要去把他救出来!”
那些汉子各个义愤填膺,粗红了脖子喊道。
翎羽一边小心翼翼的护住夏伊朵,一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或许,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嗯?”夏伊朵有些不解,偏头看向上方的翎羽,而上边,族长那黑‘色’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声声有声,那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下仿佛几乎能敲入人的心里去,一声声,低沉却有力,原本沸腾的人群一下子被这拐杖声给吸引住了,然后同时停下了‘交’谈的声音。
顺着翎羽的目光看去,夏伊朵禁不住啧啧赞叹,“看来,这Y市市长的权利等同于族长的权利还真不假,光看这些族人对族长的忠诚程度,恐怕连政fǔ都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