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诗银铃般的声音微带颤抖地说道:“真的是你吗?我不敢相信!”
飞燕温心地笑道:“是我!”
慕容诗双手握紧了那身锦袍置于胸前,控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太好了!终于又看到你了!太好了!”
飞燕笑了笑,一边为慕容诗夹上一道菜,一边温柔地问道:“你想见我,怎么不告诉我呢?”
慕容诗低下头,羞涩地轻声说道:“我……不敢……”
飞燕将石桌上的饭碗,轻轻地往慕容诗面前推了一下,道:“放心吧,我以后有空就来陪你,好吗?”
慕容诗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子不停地在眼眶内打转,她不住地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好!”
院子门外,我和高美人、慕容礼正看着这小亭之内发生的一切。
高美人道:“原来那天晚上,飞……哦不,敖天哥给小姐穿上锦袍的时候,小姐已经醒了,只是在假装昏迷!”
我颇为惊讶地笑道:“不会吧,她把我都给骗了!”
高美人道:“当时只是你觉得非礼勿视,没有认真观察而已!”
我笑道:“还好,幸亏当时是敖天哥给小姐的穿的衣服……”
高美人掩嘴一笑,道:“哥,不是我笑话你,即便当时是你帮小姐穿的衣服,小姐也不会看上你!因为重点根本不在这里!”
我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那重点在哪?”
高美人神秘地笑道:“重点是在那天晚上,你去找轩主的时候,飞燕哥守在小姐身旁,无意中发现她双手冰冷,以为她生病了,于是一直捂着她的手给予温暖,直到你们回来了才松开,其实小姐当时是害怕,并非患病!这是敖天哥这个温馨细节,才是打动小姐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惊讶万分地问道。
高美人神秘一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看见慕容诗脸上露出的喜悦之色,慕容礼不禁叹息道:“都怪我不好,没有注意到小女已经长大了!”
高美人也道:“确实,我来了这么久,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小姐在笑!”
慕容礼忽然紧张地向我问道:“不知道敖天兄弟对小女的意思是……”
我反问道:“我知道我大哥也挺喜欢小姐,只不过……轩主,你不介意我们的身份低微?”
慕容礼笑了笑,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真实身份,但父亲大人把金荷令牌都赠予你们,你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低微呢?”
我笑道:“好!请轩主放心,只要把慕容老前辈交托的任务完成,我就让我大哥向轩主提亲!”
慕容礼兴奋地握住我的手,道:“一言为定!”
又过了一天,礼治轩依然风平浪静,我和飞燕实在按捺不住,于是找到慕容策,了解清楚勤治亭的详细地形和布局,除此之外,没想到的是,慕容策还告诉我们,他这几天一直没看见慕容易,甚至父亲想探望一下儿子,都被慕容易称病婉拒,躲在自己的府宅之内深居简出!
这当儿子的竟然连父亲都不见面,肯定有古怪!既然慕容易不来找我们,那我们只好去找他!
是夜戌时,我与飞燕再次换上夜行衣,躲开巡逻兵耳目,越过礼治轩边界线,进入勤治亭范围。
勤治亭的布局与礼治轩相比,区别不大,就连慕容易府院的设计格局都与慕容礼的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在于日常防备,慕容易在院子四周设置了暗哨!
飞燕一看这几个暗哨就笑了,他低声说道:“我看这暗哨的布置方式比起我们天行堂的,起码落后了三年!”
我不解问道:“为什么你能说出个时间来?”
飞燕笑道:“因为三年前,我就是这样布置的!”
我一副惊愕的表情看着他,忽然间,有三名大汉朝慕容易府院方向走去,我仔细观察一番,依稀记得,这三人应该是我和飞燕第一天进入慕容府参加宴会时见过的食客!
“咱们去看看他们要干些什么!”飞燕朝我一挥手,低声道:“走!跟着我!”
飞燕带着我,巧妙躲开暗哨的视野,翻入了慕容易府中。
慕容易的会客厅已经聚集了十来人,其中也有伊藤和他那老者同伴,待那三名大汉进入之后,会议便立即开始。
慕容易锐利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会客厅的食客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场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慕容易问道:“说一下最近的收获!”
后进来的三名大汉,其中一人说道:“回禀亭主,江西省各大门派已经归顺!”
慕容易问道:“象山派呢?”
那大汉冷冷地道:“也已听命于我们勤治亭,象山派掌门人虎牙,不知所踪!”
“虎牙失踪?象山派归顺了?”我和飞燕躲在会客厅外面隐蔽着,一听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慕容易满意地冷笑道:“很好!做得不错,屠昆!”然后把视线投向其他人,“你们呢?”
此言一出,堂上鸦雀无声,还有不少人一脸羞愧,低下头去。
慕容易面目表情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等了半会儿,堂上一人紧张地说道:“亭……亭主,我们……我们人手不够啊!”
慕容易冷冷地道:“你觉得屠昆的人手比你们多吗?前两个晚上也有人这样说,到底是真的人手不足,还是能力不足?我不想听废话,你们有谁觉得自己干不来的,现在说!”结果无人接话。
慕容易严厉地说道:“既然不说那就是有信心,那好,我再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到时候任务未能完成的,提头来见!散了!”
这话说完,会客厅上众人除了屠昆、伊藤等几人之外,其余人等都是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会客厅。
我低声说道:“不知道凌丽的震泽门会不会出事?还有宿玮的金沙帮!”
飞燕低声道:“回头找人去问问。”
当伊藤二人即将走出大门时,慕容易叫道:“刘大师,请留步!”
伊藤与他身边的老者停下了步伐,转身返回会客厅中。
原来这位老者姓刘,没想到慕容易竟然如此尊敬他,还冠以“大师”称谓!
待其他人等离去,刘大师向慕容易一拱手,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亭主,有何吩咐?”
慕容易热情地问道:“刘大师,二位在我府中也有一段日子,不知道生活是否习惯?”
刘大师道:“还好,还好,谢谢亭主关心!”
“习惯就好!”慕容易忽然脸色急转直下,冷冷地喝道:“但是,我不太习惯!”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轴,大力拍在案上,喝道:“你们这幅千秀图,到底藏着什么宝藏?我已经看了好些日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端倪!你们是不是在糊弄我?”
“千秀图?”案上那幅黝黑木轴金丝绸缎画卷,立即吸引住我和飞燕的眼球,我和飞燕同时低声叫道:“原来真的在他们手上!”
刘大师笑了笑,道:“亭主息怒!老夫当初已经跟亭主说过,这幅画卷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这里面的秘密隐藏地非常深,我和伊藤一直未能看懂!但是我们以人头保证,这绝对是一件真品,绝非伪造!亭主还是需要花费更多的耐心,好生钻研才是!”
慕容易冷笑道:“如果要我自己再好生钻研个二三年的话,那留你们二位在此,又有何用?”
刘大师笑道:“亭主勿要急躁,除了解开千秀图的秘密之外,我们能为亭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慕容易不解问道:“为何要除此之外?”
刘大师道:“因为我们不敢与亭主分享其中的宝藏秘密!”